给面子,饮醉少年郎,失心自剜好模样。
宁墨川心里万千难受,面容上却一点也显现不出来。
他不止一次看见……季韶峰的喃喃自语,无故欢喜,无故伤心,皆是因为她。
这些情节他反反复复想了好久,季韶峰总说,他以后会懂,以后,是多远的以后,为何他还是不懂。
他只懂,季韶峰对夏晚晴的细心呵护,如今却喂了狗。那么何必谓情爱,他不想懂,也不愿懂。
庄灵霜等了好几个时辰也不见季韶峰醒来,昏昏沉沉倒在塌边。
睡梦中忽觉有人拉扯衣袖。醒神一看,季韶峰已经醒了,露出的半张脸,略显疲惫,眼皮子有些难以支撑。
“你醒了?”庄灵霜一喜跃就会手舞足蹈,今日却只轻轻双手合十,似乎在祈祷着什么,一番轻祷过后,又冲楼下奔去,说了句,“我去端汤药……”
“爷……”时幸眼尖知道他要喝水。忙倒了一杯,递与他手中。
“什么时辰了?”他轻呷了一口水,润了润喉。
“快到酉时了……”时幸答道。
“她走了罢?”
“是。”时幸纵使一百个不情愿回答这个问话,也拿他无可奈何。
“我……我是不是吓到她了,是我,我,昨晚不知道为何,我一难受,我……”他无与伦比,如同一个做错事的孩子。
“爷。她不值得您这样为她……”时幸走近他身旁,死死拽住了他的衣袖。
“她一定吓了……我真是没脑子!她肯定很害怕,我不该这样的!”他举起手用力拍了拍脑袋,胡乱抓了抓额头,一副手足无措。
“爷!您没错,为何要自责?”时幸抓住他的手,季韶峰浑身使不上劲,连挣脱双手的力气都没有。
“时幸。我这脸还能回到以前吗?”
“爷,其实您这样也挺好。”时幸弄不明白他突然这样问,始终不忍让他伤心,回道。
“你就说能还是不能……”他似乎比先前又清醒了几分,字字咬的分明。
“再也不能了……”时幸压低了声音,虽然他迟早会知晓,可也太早了些。
“太好了……哈,哈哈,哈哈哈……”季韶峰猛力甩开时幸的双手,突然仰天大笑起来。
“爷?我们再想办法……”时幸不懂他为何突然有此举动,不算好事。
细看又觉季韶峰笑得坦荡舒畅。
“簪子,我的簪子……”他突然停止了笑容,四下寻找。
“簪子在我这。你先把药喝了,我就还你。”庄灵霜端了药碗上楼,遇上这一幕。
端着竹盘的手轻轻抖了抖,无人发觉,唯有她自己一清二楚。
自来长安以后,父母之命的未来夫婿没见着,一颗心却被死死地缠绕在这里。未来的夫婿,她是不想见了,她也不会见了。安身立命本就不易,欢喜之人更是难求。
同他一起廊下躲雨,见他捧着新衣裳眉眼带笑的时候。
只那么一刻,她想过,这一生就这么一个人,足够了……
“把簪子还我。”若他前头五分清醒,可问这话的时候,已然清醒的透彻,语气深沉可怕。
“先喝药。”庄灵霜道。
“还我……”他气息微弱下去,目光有些暗淡,对庄灵霜捧过来的药碗,不理不睬。
“时幸,你来吧……”庄灵霜见他这样,拒人于千里之外,只能转身将药碗递至时幸手中,待时幸接稳之后,又悄悄将簪子塞到时幸另一只手里,不再多说,转身下楼。
欢喜从来都是一个人的孤独,而当这种孤独渐渐侵入自己骨髓的时候,才发觉药石无医,倾诉无门。
当一个人,只能默默站在他身后,看着他笑,看着他难过,看着他精疲力竭,却永远没有转过身爱自己的可能,尽管如此,她知道,不能走,不能抛开他。他做不到的,别人也未必能做到。
行至王府时。内外,一片肃静。府门外的侍卫,见是熟面孔,也未加阻拦,一面引她从侧门入府。
庄晓柔的寄春居内,一片生意盎然的模样。庄晓柔形单影只,对镜梳妆,她不忍打扰,却又想到今日来是有事相求,硬着头皮进了屋。
“霜儿,你怎么来了。”庄晓柔站起身,慌忙抚了几下面庞,强颜欢笑。
“姐姐,你怎么了?”庄灵霜见她眼眶湿润,小心翼翼问道。
“没,没什么……”她又胡乱摸了下眼角。不用也知道,今天夏绿盈重回王府,她盼星星盼月亮,盼来的却是这么一天。
“姐姐。我……”庄灵霜欲言又止,她心里难受,姐姐受了委屈,自己却没有什么能帮上忙,现在反倒有事想请姐姐帮忙,她怎么说出口?
“霜儿,有什么事你就直说。姐姐没事,你别担心。”庄晓柔知道她不好意思说出口,耐心安慰着。
“姐姐,对不起,我……”她想了想,还是难以开口。
“霜儿……坐下慢慢说。”庄晓柔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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