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君出巡喽!”
屋外有人这样喊着,荀玉也睁开双眼,她昨夜好好睡了一觉,倒是难得的没有一整夜用神识窥视杨府。
直直推开屋门,天边一道金色朝霞浮现在山巅。
默默向着东边吞吐灵气,这和普通的服气没有什么两样。
荀玉是从哪个信息大爆炸的时代来的,虽然那个时代没听说谁真的能修炼,或是修炼出什么东西来,但是那些小说志异里面,新奇的东西不要太多。
就如同这朝霞紫气,以前在修真大陆的时候,荀玉每日清晨都会早早爬上屋顶,正对东方服气,直到太阳升起的刹那,每日不绝。
那时候她父母刚过世不久,荀家就有人欺她孤苦,就到处传她因此打击得了癔症。但后来她修为步步提高,甩下同辈,那些传她得癔症的,又开始每日学她,却不嫌自己脸疼。
半响,太阳终于在山头露出真容,金光洒在荀玉的脸上,恰恰这时秀儿带着饭盒进来院子,见荀玉望天服气便没有动作。
等到荀玉服气完毕后,她才好奇地问道:“上君,刚刚那就是书中记载的,练气士服气法门吗?”
看见荀玉轻轻点头,她又好奇,“我看那商祭志中记载,练气士长期服气,不食五谷杂粮,到后来修成仙,就可以长生不死了,是真的吗?”
荀玉听了有些出神:在修真大陆,理论上来说最高可以修炼到渡劫期,度过劫难之后就可以飞升仙界,从此不再有寿元之忧。
但实际上,修士中已经有十几万年,或者更久没人成功渡劫了,那些大乘道君修炼到此,大部分选择避劫,只等三千六百年大限来到,再寻个资质优秀的孩童夺舍重生,这般又有了三千六百年寿元。
至于那些强行渡劫的,已经在劫难之下化作尘埃,无人记得了。
或许是荀玉发呆时间太久了,秀儿忍不住唤了一声。荀玉回过神来,回答道:“练气士服气到后来,确实不必食用五谷,要说修炼成仙也确有其事,不过这却难啊。”
秀儿看出荀玉状态不对,也不在追问,直接说正事:“上君,一会城隍诗会就要开了,轿子过一会就到门外了。”
城隍诗会是常德府的盛事,已经举办了六百载,年年不断,参加诗会的人也十分繁多,因此诗会常常是大清晨就开始举办,大约要办三日才能决出三甲。
“那待会便出发吧。”荀玉点头。
……
过了没一会,轿子就到杨府正门,杨府中个个要受邀观赏诗会的也已经准备齐全。老太君当先一步走在前面,后来的就是荀玉,两人有说有笑,老太君在介绍诗会的由来。
个个夫人跟在后面,再有就是杨府的小小姐们,荀玉曾经见过的杨环也在其中。
一行人上了轿子,荀玉和老太君坐的同一顶。
“……这具体缘由谁也不清了,但当日孟河君便和城隍打了个赌,若是能对出此联来,便将烟竹送去,未曾想城隍回去,几日后便举办了诗会。这对联虽一年两年也未有人对出,但几十年过去,还是叫一个外府来的举人给对上了,孟河君只好将烟竹给城隍送去。”
随着老太君话音落下,这一诗会由来也说完了,一时间轿子里气氛有些沉闷。
过了半晌,老太君忽然开口道:“这世间之事,向来没有什么绝对的,就如当年孟河君笃定城隍对不出那对子,没想到后来在城隍诗会上被人对出,输了赌局。倒不是要讥讽二位地只,但老身也由此事观得这样一个道理。”
荀玉点点头,老太君又道:“这里也有一个事,老身现在要向上君说清,免得上君将来误会。”
她不等荀玉发问,接着道:“老身学得望气术,乃是因为在七峡谷发现的一张符诏。当日追乱军到达山谷,大意之下中了敌军的埋伏,被困谷中。”
“这一没有军粮,二没有援军,不过幸好衰兵必胜,士卒用命。大家挖草根树皮充饥,这才坚持了七日,等到尚志来救援。”
老太君说道这里顿了顿,道:“其中过程不必多说了,就在这七日中,老身在谷中发现了那张半破的符诏,也看不清是哪位地只天神留下的,不过老身也凭此符诏得以望气。”
荀玉有些奇怪,这般隐秘为何要说给自己听,难道老太君将她当做花仙,害怕今后符诏之事败露,先一步向她坦白吗?
根据治水簿中记载,四万年前是一个名为汉的国家统治此地,汉中有位士人无意间得了天庭落下的一纸空白符诏。他以为有趣,在上面写了天君两字,结果当日就被气运反噬,降七次天雷击死。这件事是因为当日雷聚云团,使雨水多降了半寸所以被记下。
后来人见到士人留下的破损符诏,以为是士人贪心,惹怒天君才被责罚。
荀玉这边还没想出个结果,老太君直接从衣兜里掏出一张破旧的符诏,一半已经看不清了,一半写着一个‘太’字。
老太君捧着符诏道:“上君为天星下界,为什么装作练气士,老身其实心里明镜着,三丈青气,老身这双眼睛可是看得清清楚楚。”
“商谷汉姬,刘宋乾祖之事在前,老身怎么不明白天下将变。这符诏今日奉上,只求上君可怜杨府孤儿寡母,劫难时照应罢。”老太君心中笃定,一封符诏何其重要,代表地脉水运,正是天星下界所求。
荀玉苦笑不得,她没想到是为这事。
前日那四夫人和地功神还被她三丈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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