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弘时那家伙将我带到一个叫宝月楼的地方,我看到里面的女子的穿着便猜出了这里是什么地方了。我阴险的朝弘时一笑,他却一副颇嫌弃的样子,“我父皇整理经书,你到底在里面看了什么书?表情真恶心”。
我在他受伤的地方不轻不重的一拍,看到他有些吃痛的样子,我心情大好的将袖子自然的一挥,背着手学着表哥的样子进了青楼,留下弘时一脸黑线。刚一进门就被一个粗壮的中年女人拉住了胳膊,弘时迈出了一步然后又收回来,双手环胸饶有兴趣的看着。“我说,你这丫头没有介绍人就想入我这宝月楼干活?”我朝她的手三里用力一弹,她肥硕的身子一下子距离我远了些。
“我说你这丫头想要多少钱呢?虽说你长的清秀可人,可是你也得晓得我宝月楼是什么地位,所以一月三银。”我听后有些恼怒,我叉着腰:“什么!一月三银。你当养乞丐呢,像我这样的怎么也得一月三百金!”那老鸨直接将我推出来。见到弘时的打扮,却顿时眉开眼笑的,“幺~这位爷。里边请~您看这不懂事的东西,这个时候还三百金!不知道有多少美艳的女子被父母卖进来。”弘时伸手撩了撩老鸨垂落的发丝,我胃里一阵犯恶,不会吧,口味这么重。
忽然听到老鸨尖叫一声,半边的头发散乱的摊在地上,“我的女人你也想买?”那老鸨满脸鼻涕眼泪的往我这边儿爬,我怕脏一下跳到弘时身上,反正弘时那么高,抹也抹不到我身上。弘时没有预料我的举动。
“你当心着,怎么这性子……”弘时低声朝我道,正巧儿我朝宝月楼的牌匾看去,发现二楼有个人慢慢的摇着扇子,眼神能将我杀死。我心里有些虚,忙从弘时身上跳下来。弘时朝楼上一看,嘴角弯了弯。我一进门看到桌旁坐着一个着白衣的女子,我下意识的往他俩身上扫,弘时径直的扫了一眼床上那凌乱的床单。
“你可就是冷丫头?”那个女子柔和的问我,“你好,我不是冷丫头,我姓冷名宫九。”我尽力的站出风姿,看到她脸的那一刻,我却有些颓败。这个叫竹笙的女子长得极美,看上去柔柔弱弱的,让人有种怜惜的冲动。“五弟这次玩儿的可开心?”弘时扯过一把椅子坐在床的对面,眼睛定定的望着那张床。
我顺着他的眼神看,忽然一个玄紫色衣衫挡住了我的实现,一只冰凉的手极温柔的划过我的脸颊,“开心,我瞧着皇兄似乎更开心。”弘时大步走过来,挑掉了弘昼的手,“五弟既然温香在怀就不要吃着碗里盯着锅里了。”我听出了一些不雅的意味,低头的一瞬却瞧见了一张粉色的宣纸,上面写满了弘昼,这是弘昼的字,但是弘昼不会将自己的名字写满一张纸,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弘昼握着某个人的手写的。
“我们走吧,小九。打扰别人的新婚燕尔是会被雷劈的。”弘时霸道的将我从椅子上拖起来,我的心里却像是被掏空了一般。不停的放映着李卫府中的那些妻妾、皇宫里的那些妃嫔还有我阿玛娶的那些姨娘,为什么?我想哭但是泪泉有些干涩。
夜风有些凉,吹在脸上潮潮的,这是南方的初秋。“对了,前个儿李大人向京城递了折子,大概是报告这些日子你俩的政绩。”我刻意转换话题,避谈弘昼和那个叫竹笙的清丽女子。弘时将胳膊重重的压在了我的肩上,一双大眼深深的探究我,他似乎十分喜欢探究别人。
“恩,终于放弃了扫描白菜的眼神了。”
“白菜?”
我耸耸肩,他大笑,我也跟着笑,也许皇阿哥也可以当朋友的。
这几日江南的知府等官员开始着手修建河堤,安抚灾民的工作也进行的颇为顺利,我和弘时走到江南的街道上一些商铺已经开了门,我们在一家汤饼铺子点了一碗青蒜过水面、一碗芥末凉粉。一边吃面一边看店家在那里颠勺炒菜,阵阵炝锅的葱花香味扑鼻,周围的人都吃面吃的“嗤嗤”作响,这种乡井气倒真的怀念,“又怀念你那市井生活了?”弘时挑起一大筷子凉粉,吃的大快朵颐。忽然前面吵吵嚷嚷的,还有尖细的孩童的哭声,哭声里的惨痛让人心里有些犯怵。弘时扔下筷子大步朝哭声那里走去,我们拐过了几条不长的青石路,在一个木桥下边有很多横七竖八的草棚子,那窝棚里以及窝棚外都是面黄肌瘦的难民,有些人在地上拔草根吃、有些拉拽着油辫儿逮虱子,整个桥底下都氤氲着一股霉味。弘时的两条眉毛竖挑着,江南的知州、知府报告给弘昼的是路無饿殍,这明显就是隐瞒情况,好在他们不知道有两个阿哥巡游。
弘时直接带我进了驿馆,驿丞知道我们的身份后忙张罗着布置点心花糕,“行了,别整这些花哨东西,把江南知府李益州、江南粮道赵武观给我叫来。”那驿丞知道事儿不好赶紧差了人前去通信。
过了个把时辰便有一个身着棕褐色便袍,头戴蓝色宝珠瓜皮帽的肥腻腻的官员和一个马猴似的瘦人进来,“臣江南知府李益州参见贝勒爷”“臣江南粮道赵武观参见贝勒爷”两个人异口同声,礼数极为周全。那李益州朝着我打量了几眼,弘时端起桌前的龙井,咂了咂嘴:“进来吧,你俩这个点儿恐是没用饭吧,这么着,你俩先吃着。把这桌上的点心糕饼全给我吃了。”弘时绷起脸来,道真像雍正。
两个人撇了撇嘴,只是皱着眉的吃,“你们这些父母官连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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