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办法摧毁他,不留痕迹的摧毁他,让他在皇上面前再无信用可言。便算他是圣人,有碍我们的利益就是顽疾——彻底除之。”
“他这样的人往日必定小心谨慎,一时之间恐怕难查隐秘。”
南怀珂用指节敲了敲桌面,将自己案前一张纸往前一推,洪兆京拿起与其他人传阅一番。
“这不是……”
“办法我都想好了,你们只需要奔走落实。五天之内,如果陆惟还在继续上奏,我就唯你们是问。”
南怀珂将话挑明,也就是这些人无论用什么法子都要完成她交代的事,索性她已经将陆家上下查了个遍。从陆惟的老母亲有哪些疾病,他老婆讨厌哪位同僚的夫人,一直到他最喜欢哪个侍妾,儿子又有几名妾室,家中有多少口人,厨房里有多少厨子,零零总总全部都调查了个一清二楚。
几名谋士要做的,就是在这之上加以润色。
在南怀珂给出期限的第二天,城里有一名庙祝因发放高利贷强硬索债逼得百姓卖儿卖女家破人亡而被官府抓捕。
这种和尚不事君王不拜父母,却有钱放贷脑满肠肥,本来就是可恶至极。正赶上犯事被人捅出来,所以被判赶出京城地界,永不许再进京城。
此事告一段落,没想到四天后却有人一封奏章告到皇帝案头,说台院侍御史陆惟徇私枉法藏污纳垢,胆大包天竟在天子脚下大行阿党包庇之罪。
朝中哗然,皇帝信任陆惟因此以为诬告,立即派人去查,没想到反而佐证了指控的罪名!
原来京中庙宇甚多,那胖头和尚所在的庙香火并不特别旺盛,那么和尚何来那么多钱放贷?原来是他背后有人。
那人颇有身份,平日不便为这种事出面,但财动人心不得不铤而走险。那人想了个法子,由他出大部分钱,胖头和尚出剩下的钱,一个放贷一个逼贷,一向相安无事,却不想和尚穷凶极恶闹出人命栽了跟头,恰巧被南怀珂查到了。
而同这和尚共谋的不是别人,正是台院侍御史陆惟的小公子。
上下卖个面子的事情千百年来屡禁不止,府尹知晓真相后并未叨扰小公子,而是悄悄告诉了陆惟以示攀附之意。
陆惟虽然清高,可是自己的儿子不能不顾,所以顺水推舟说了一句:“既是犬子,府尹看着办,我什么都不知道。”
府尹当然不能抓人,所以压下了胖和尚的供词后火速将人送出京城。现在一经人指证,反而坐实了陆惟的罪名。
言官御史为独立机构,纠察弹劾百官、天子也不例外,现在贼喊捉贼岂不是天大的笑话。陆惟几十年的好名声毁于一旦,自然是没脸再留任御史,只好告老退隐。
陆惟既走,皇后只能再找人上奏,可是重新寻得一个合格的领头人何其难办,她便传话陆惟,要他推荐一个人选。
这不是难事,陆惟也希望可以仿造旧制由嫡子承袭帝位,所以欣然答应,并很快给出了一个人选。
第395章 母子相争
自陆惟出事,皇后就一直不安,现在有了新的人选,她心中一块巨石终于落地。
“母后,其实母后实在不必为这些事情操心劳累。”萧择入宫请安,眼见母亲这些日子憔悴不少,如是劝说。
皇后饮一口茶,叹了口气说:“不辛劳如何可好,萧凌萧砚,个个都是豺狼虎豹,本宫母家不够显赫,再不靠这几个老臣,只怕输得连本都没了。”
“母后严重。”
皇后是真乏累,面对儿子可以放下矜持,她斜倚在小茶几上撑着太阳穴,慢慢抖着裙摆上的褶皱,放空半晌才感叹一句:“别步小岚的后尘呐。”
想起沛小岚,萧择的神色变得暗淡:“表妹……可惜了。”
皇后冷哼一声:“不可惜,她不死,本宫都不知道萧凌原来一直对我们有不臣之心。”
这话让人寒心,却也有皇后立场的道理,面对这种将死亡当做常态的环境,萧择觉得心力交瘁:“母后,一定要争皇位吗?”
皇后瞟他:“怎么,你不想当皇帝?”
“儿臣只是不想这样和兄弟们自相残杀。大哥三哥的前车之鉴,实在让人心惊。如此就算登上皇位,兄弟手足尽成仇人,这种众叛亲离额的滋味又有什么意思?”
“一将功成万骨枯,古来帝位都是染血的。你以为你父皇是怎么坐稳那把椅子的?你没有看过他初承大统时血流成河的样子,如果见过,你就懂了。”
“儿臣不喜欢。”
“什么?”
“父皇做过的儿臣也要做吗?儿臣不想争,儿臣也不是这块料,儿臣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比不得雍亲王和睿亲王那样有谋略。表妹无辜,因为母后要争白白成了家族的献祭;陆大人为替母后出声指摘八弟而被盯上,他儿子也下了狱;下一个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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