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问:“你到底要说什么?”
南怀珂不搭理他,只是对王妈妈说:“我敬你是长辈对你礼遇有佳,你早年丧夫只剩一子。独那一子却无甚建树,我曾央告父亲帮他一把,这才让他留在父亲身边谋了个差。你年纪大了我又免去你许多的劳苦,你在院中时常吆五喝六使唤丫鬟小厮,他们看在我的面子上也从不与你争执。你手闲时爱去堵摊上玩两把,赌博不好,可我念在你儿子不在身边晚年寂寞,只要你不出大乱子,我是从来不说你的。王妈妈,我要你摸着良心对我说,南家对你可好,我对你可好?”
太子眼见王妈妈心虚,连忙站出一步道:“南怀珂,就事论事,别尽说些……”
“没在和你说话!”南怀珂猛然瞪向他一声呵,噎得太子一时无语本能后退一步。南怀珂追问:“王妈妈,我对你可好?!”
王妈妈吱吱呜呜:“好……额……还行……不算坏。”
“你的第一句才是真心话,我对你很好。”南怀珂冷笑:“可惜你竟是这样恩将仇报。”
“我没有!”对方连忙否认:“是王妃的心太狠,王妃太精明、谋算太多,我是实在看不下去了才会这样。”
“哦?那你说说我算计了什么?”
“这……这个……”这种事情王妈妈哪里答得上来,她急中生智说:“王妃逼得二太太**,这总没有错吧?”
“谁说我逼得二太太**?”
“大家都是这么传的,她被王妃逼得无路可走,这才不得不纵火**。”
“红口白舌尽是胡说,那是二太太言行恶毒屡犯七出,二伯父忍无可忍决定休妻所致。退一万步说,如果真是我逼她**,怀贞小姐又怎么会仍旧与我亲厚有佳?”
王妈妈被一顿抢白对答不出,结巴一会儿却坚持道:“我只说我知道的东西,你和王爷的确没有夫妻之实。”
“有没有夫妻之实都没有你来指证的必要,因为你不配。你是我的奴才却背叛我在先,父皇,这种人的话做不得数。”
“做不做得数一验便知。”太子立即堵住她的后路:“你和老八若心中无鬼,只要找个有经验的宫女稳婆一验,便可还你们清白。”
“可笑!怀珂贵为亲王妃乃是金枝玉叶,岂可随意容奴才亵渎娇贵之躯。太子殿下究竟是想要辩个是非,还是意在侮辱我们夫妻?”萧砚说得不紧不慢,却暗暗握紧了拳头,太子如此无非是为打击他,他绝不会由南怀珂受此侮辱。
“父皇,这王婆子说的事情如此耸人听闻,儿臣只是想将这件事查个水落石出。”
萧砚反唇相讥:“太子要查真相,何不从源头查起?”
“什么源头?”
“便是这老婆子的话是否可信。”萧砚一转身对皇帝道:“父皇,如若世上谁说一句是非都要女子宽衣解带检验身子,那这世上岂非再无道理可言?须知谣言可化利剑,儿臣的母妃就死于不实,儿臣不忍发妻再受委屈,否则便是儿臣愧为人子人夫,更是愧为父皇的人臣,不能及时替您清理君侧以正试听。儿臣肺腑,请父皇成全。”
“那你想怎么样?”
“太子有王氏做证人,儿臣也有证人。”
“什么人?”
“能证明王氏谣言以及怀珂清白的人。”
“现在何处?”
“证人就在宫外等候,请父皇拨冗一见。”皇帝听到这里,表情明显有了一个细微的变化,他伸出双指吃力地拧了拧鼻梁,须臾才颔首答应。萧砚立即出到殿外悄悄嘱咐几句,再回屋内道:“请父皇稍等。”
皇帝没有说话,手肘搁在桌上按着太阳穴,南怀珂偷偷瞧他神色似有疲累,侧脸望向萧砚示意他看,萧砚也瞧见了。
期间方敦又给皇帝添了一盏茶,屋子里只听得到茶盖碰撞发出的声响,除此之外没有人敢说话。
一干人等立得笔直,从宫门口一直到这还是有段距离的,南怀珂站得久了体力不支,膝盖一软一个踉跄,好在萧砚眼明手快扶住。
“请恕儿臣失礼。”她说完这话重新站稳。
皇帝瞟她一眼,破天荒说:“给睿王妃赐座。”
方敦颇为意外,心里又觉得高兴,很快麻利地搬了张凳子放到她身后。
南怀珂也意外,这算是皇帝对她态度最好的一次了。她很是迟疑,皇帝道:“朕知道你身子不好,朕不是不通情达理的人。坐。”
“谢父皇。”
又过片刻,侍卫带进来一男一女,萧砚指着二人中之一说:“父皇,这是京城酉阳赌坊的账房。”随后指着另一人道:“这位便是石门观的监院。”
听说请来了监院,皇帝下意识耸了耸眉,他知道这儿子是不保南怀珂誓不罢休。他指指那账房问:“这是什么说法?”
“父皇,请容儿臣问几句话
喜欢长女威武请大家收藏:(m.23dus.cc),爱上读书吧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