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问一句,想看看她是不是改变了心意。
南怀珂没有回答,咬着嘴唇一路逶迤回到上屋。水仙过来添了茶,收拾一番复又出去,南怀珂始终缄默,不知道如何正视自己内心深处的情感。
她绝对不讨厌他,也确实欢喜见到他,更不再抗拒他的接近。
可是她不晓得自己能不能拥有像父亲母亲一样忠贞的感情。
萧砚很喜欢她,这个她现在已经明确了,然而这份喜欢能持续多久?像司徒灵那样可以用性命去保护对方,还是像皇帝那种,得到不过一阵也就倦了。
她要的很简单也很复杂,希望即使不用回头,也能安心的知道他永远坚定地站在背后支持自己。遗憾的地方最在于,她自己却不肯率先去做那个等待和支持的人。
也许她的确是疑心病重,重到不肯先付出一些。心中有小小的恼恨,生气于自己的这种自私,却没有想到和潘世谦那场痛苦的婚姻正是导致她这种性格的罪魁祸首。
“小姐?”知夏见她发愣,轻轻唤了一句,见她没有回应,只好叹了口气往外走。
“知夏。”
“嗯?”
“要不……庄子先别卖了。”
知夏很意外,继而高兴起来,连声应着就退了下去。
死前当了一日的一品诰命镇国夫人,潘老夫人由此攀上了寻常门阀贵族女子永生不能启及的荣耀高度。
与此相匹配的,她的丧礼的确足够奢华,从北安侯府往外去,路两边是鳞次栉比的各家祭棚,就连各位亲王也不例外,一一送上各种表示。丧仪焜耀,宾客如云,镇军大将军在得知老母亲暴毙的消息后昼夜马不停蹄赶回京城,一头栽倒在灵堂放声痛哭。
哭归哭,伤心过后还是需要恢复。兄弟几人暂时应付了吊唁的宾客,退回书房商议最近的变动。
“皇上这样厚赏真是叫人心惊,两件事相距如此之近,母亲的死实在令人怀疑。”镇军大将军首先提出质疑。
北安侯却道:“你不晓得当时的情况,母亲口口声声喊着世卿的名字,太医又说不出个所以然……许是真碰上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母亲出事前可曾碰过什么?”
“吃的都是家中准备的食物,我事后派人验过,并没有不妥。”
“那宫里……”
“按入宫的时间来算,并不曾在宫里用过膳食,就算是在宫里用了茶点,我想……也不至于拖了这么久才毒发。”
“大哥你不知道世上奇淫巧技何其之多,我在边关就曾数度听闻,有些毒药就可拖延几个时辰才发作。”
“不管你如何再说这些,如今却都查无可查,重要的是皇上的心意。”
“皇帝心意多变,你我都不能算准。”
北安侯捋了捋胡子,十分自信地说:“虽算不准却可有备无患,军权不亚于皇权,我问你,你入京之前可有按我说的去做?”
“不需要大哥说,我一早已经准备。若是我此次回京皇帝真敢趁机发难,我就要他边关不得安宁,叫他明白想要坐稳江山少不得我们侯府。”
潘家三老爷忧虑道:“可是顺天侯就在绵诸郡,我总怀疑这是他有心布好的棋局。”
“他战场上的经验比不得我,皇帝还是少不了我们潘家。何况我们手底下有多少人脉?皇帝真要除了我们潘家启用顺天侯来掌握西北,就必须接连除去一批我们培养的人,如此朝中格局就会发生变化。牵一发而动全身,皇帝犯不着找这个麻烦。”
他说的一点不错,这番话其实很有道理,论常理皇帝过去也的确是这么想的,可是凡事都有尽头,君恩永不延绵。就在他说完这套道理之时,门外传来小厮急切的声音:“三位老爷,不好了,不好了,外头……哎哟!”
外头一阵鸡飞狗跳,匆忙又威赫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仿佛来了一群人。屋里三人面面相觑,谁敢在侯府内如此无力?
镇军大将军刚要出去,门“嘭”一下被推开,两扇门撞在两边的墙上发出巨响,一个冷面高壮的男人走进来,话中有话问:“大将军,匆匆回京怎么不先入宫向陛下述职?”
“柏炎?!”那三人大吃一惊,更因他身后跟了一班军士,个个戴甲执器。
“潘家热孝,你们这是成何体统!”北安侯率先发难。
柏炎冷漠道:“方才进来时,末将已上过香尽了礼数,现下还有公务在身,不便再做多的虚礼。”
“你这般硬闯宅院,有什么公务?”
“奉命,‘请’大将军入宫。”
“奉谁的命?”
“皇上之命。”柏炎举起一卷圣旨单手松开晃了晃:“可看清了?”
“镇国夫人新丧,皇上分明恩准我先回府。”
“皇上的确是这么说的,可现在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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