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萧砚,随后用责怪的眼神看向茉莉。
南怀珂知道她是嫌来了外人,可是自己又不好说。如今他是她的未婚夫,谁看他们二人在一起都是理所当然的。
外头纸醉金迷热闹嘈杂,随之而来的是一个男人的声音。声音就从屏风后头传来,似有若无,既痛苦又快乐,像清醒又糊涂,非常缥缈和无力。
南怀珂一愣,想到关于柏文燕二次和离的传言以及她素来大胆的作风,心中狐疑,莫不是她有了新欢要叫自己也来看一看,这算是个什么事儿?
可是那声音再度传来时她却想起了什么,这声音……她忽然想起崇礼的话,疾步上前绕过屏风去看。
屏风后头摆着一张宽榻,原本上头摆放的小桌已被撤到一旁,榻上歪着一个骨瘦如柴的男人,衣衫褴褛蓬头垢面。虽然柏文燕已经用帕子替他擦过,但脸上还是脏得一片,非得沾了水才能好好洗干净不可。
那男人歪歪扭扭躺在那,眼神微开,身体软得仿佛没有骨头,已经完全没有人形。右手手指断了两根,眼见是不能再执剑杀敌了。
刹那间的功夫,翠浓的眼泪夺眶而出。眼前一幕揪得她心苦痛异常,再顾不得旁人的眼光,快步上前扑倒在榻边颤抖着喊:“峰少爷,峰少爷!”
南怀珂一言不发,身体却晃了一晃,一阵头晕目眩,萧砚眼明手快赶上前将她扶住。
听到喊声,陈峰的眼睛微微开启,目光空洞扫向众人,眼前却只有一片模糊,身子飘飘软软舒服得不行,俄顷又闭上眼长舒一口气动了动四肢。
终于,悲喜交加的一声“哥哥”从南怀珂的口中喊出,陈峰却仍旧迷迷糊糊不知所谓。南怀珂看向柏文燕问:“他怎么会在这,是你找到了他?”
柏文燕点了点头,神色从容地从一旁高脚桌上取过一小包东西说:“傍晚的时候我在街上偶然遇见他,本来应该送他去你府上的。可是你也看到了,他的状况不太对劲。”
柏文燕没有说出口的话是,她知道南家并未分家,陈峰的状况又岂止是不对劲这么简单,如果被其他几房看到了怕是惹来不必要的麻烦。为陈峰的前途计,所以就先将他安置在这,再请南怀珂过来看一看再拿主意。
不管怎么说,陈峰还活着,这一点她也很高兴。
柏文燕和她爹一样,的确是个酷爱取乐的纨绔子弟,可是粗中有细,并不是外人传言的那样不堪。这一番用心良苦,南怀珂已然明白。
可是陈峰如今的样子……南怀珂问:“我哥哥他……这是怎么了?”
“乌香。”萧砚脱口而出。
“什么?”
“是乌香。”
这东西很珍贵,本来名叫阿芙蓉,制成膏状则称乌香。在大齐多种植在蜀地,一般是用来入药的,同时也是周边小国向大齐皇室进贡的一种宝物。因为产量不高,所以成品的乌香历来都是宫中的御用品,民间则有少量用作止痛麻醉治痢。
这东西在宫中偶然用了自有助兴的作用,但若长期大量使用则会成瘾,最终掏空人的身体。
萧砚将话说了,柏文燕点点头赞许:“睿亲王所言极是。”说着将手中的东西摊开,那里面就是一小块指甲盖大小的乌香:“我请了大夫来看,大夫也是这么说。想必陈峰已然成瘾,所以一路回了京城却不敢回国公府。”
陈峰会回京城,是因为家在京城,可是因为乌香之瘾却不敢去见岐国公和南怀珂,只能流落在外苟且偷生。
想到此处翠浓痛得肝肠寸断,翻身抱住南怀珂的腿道:“小姐,这事千万不能让人知道,否则峰少爷的名声可就毁了呀。”
柏文燕看她扑在陈峰身边哭得凄惨,早就已经不太痛快,瞪她一眼不耐烦说:“你这丫头奇怪,这还要你提吗,少在这多嘴多舌。”
南怀珂谁都没理,眸色沉如黑夜,许久才缓缓开口:“哥哥怎么会对这东西成瘾?”
柏文燕道:“想必是他当日命大脱难为人所救,不知是哪个地方的郎中为给他治病止痛所用。”
南怀珂的声音愈加冰冷:“这东西这样珍贵,哪个郎中舍得这样大剂量使用,用这样大的量,根本就是为了毁了哥哥。”
柏文燕皱起眉头,萧砚的心沉了下去。她说的不错,陈峰绝不会因为受伤受治染上乌香,宫中父皇和妃子也曾用过,也不见谁真的上瘾到离不开这东西。陈峰被乌香折磨成这样,显然是有人蓄意而为。
南怀珂心如明镜,是谁逼陈峰陷入敌军陷阱,就是谁让陈峰染上乌香。他没死那就毁了他,他们是冲着她来的,要她尝尝锥心刺骨之痛。
“哥哥,你听得见我说话吗?”
陈峰软绵绵哼了一声,显然神志不清。南怀珂叹息一声坐到榻边,轻轻撩开垂在陈峰额前的散发,目睹他憔悴枯瘦的样子、指甲盖里也都是脏污,心中恨意滔天。
“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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