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小西脸色一白,差点都站不稳,还好骆少腾手臂托住了她。两人四目相望,他终于看到她眼里的脆弱。骆少腾心里一动,弯腰将她抱起来。
四周一片混乱,保镖将记者清开,给他们让出一条路。他安安稳稳地将她护在怀里,然后步下台阶,走向早停在门口的那辆劳斯莱斯。
“骆少,骆少奶奶,麻烦停下来说几句好吗?”
“骆少,对于令太太车里发现张舒雅小姐的尸体一事,你怎么看?”
“骆少奶奶,你跟张舒雅小姐的那些恩怨是真的吗?你真的将人杀了吗?”
“骆少,骆少奶奶,你们说几句好吗?你们这样缄默,难道是无话可辩解吗?”
加长版的劳斯莱斯后车座被打开,骆少腾正打算将余小西放进去,被那些疯狂的记者一挤,差一点就摔出去。余小西下意识地搂紧他的脖子,那一刻是全心的依赖。
骆少腾稳住后,转头看向那个提问的记者,是个女人。
其实新闻在他们眼中不就是那样吗?为了吸引大众眼球,所以问题总是刁钻异常,只要能引起话题,也不在乎往受害者伤口上撒盐。她们都习惯了如此,所以并没有觉得任何不妥,但是接触到骆少腾的眼眸,她心里却莫名悚了一下。
“我在这里郑重声明,我太太没有杀人。至于那具尸体怎么在她的车里,这需要警方的调查,我们也需要警方给骆家、给我太太一个交待。光天化日的,我们飞凰每年交那么多的税,居然连人身安全都保障不了。请各位了解事实真相,从实报道,如果乱写损害了我们骆家和我太太的名誉。我的律师今天就在这里,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们,做好收法院传票的准备。”
这话很有威慑力,当然,威慑的不是说出的话,而是那个男人站在那里的气场,以及他背后的飞凰集团,还有他的姓氏在m市的影响力。现场没有记者再敢提问,也没有人敢说什么,拍照的都停了下来。
骆少腾就在这片安静中将余小西小心地放到车座上,门彭地一声关上。
直到黑色的劳斯莱斯驶出警局,现场的人也只是尴尬地互相看了一眼。这骆家的事虽然备受关注,显然也不是那么好报道的。
车子开出去之后,骆少腾将自己的弄脏的外套脱了,才将她抱进怀里,说:“别担心,有我在不会有事。”
这时候他不再轻佻,也不说那些甜言蜜语的话,余小西却觉得安心了一些。难得老实地没有乱动,趴在他的肩头微微地点了下头。
车子到了汉庭公寓楼下时,余小西已经睡着了。他便放轻了动作,直接将她抱到公寓里。保姆见这情景也不敢弄出动静,只小心地帮他们打开卧室的门。
骆少腾将她安顿好后,他叮嘱保姆煮些粥,然后便去了书房。余小西的事,他还是要查清楚,将事情解决。而余小西又哪里真的睡的安稳?
骆少腾离开后,她梦里就一直是张舒雅从垃圾袋里露出来的那张脸,猛然从床上坐起来时。睁开眼睛,才发现自己是在汉庭的卧室里。后背的衣服都湿了,浑身的冷汗。
她掀被从床上起来,才发现外面的天色早就黑了,床头开着盏台灯,才让卧室的光线不至于太暗。外面好像隐约传来说话的声音,她开门出去。
骆少腾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李志站在他的对面。
“已经查过那个晚上约少奶奶去酒店的那个男人,他很早就出了国。而且他家里根本就没有人,最近更没有惹上过什么需要打官司的麻烦。”也就是说,当时只不过是为了骗余小西去那家酒店。
不知情的余小西只当他是普通客户处理,即便他爽了约,没有再联系,也没有在意,因为这样的客户律师所里很多,根本就没有任何破绽。下套的人这是早有预谋,又怎么会让他们轻易查出来?只是这样的话,他们找不到余小西前天晚上去那家酒店的用力证据。
对于这一点,骆少腾好像也并不意外。他手指敲在沙发上,沉吟片刻,说:“既然这样,那就专心往张舒雅身上查。”她是被害人,总会有线索出现。
李志微微颔首,然后看到了从卧室出来的余小西。她就站在门口,显然已经将谈话都听了进去。
“少奶奶。”李志喊。
骆少腾顺着他的视线,自然也看到了余小西,看了李志一眼,示意他离开。他起身走过去,牵了余小西的手,问:“饿了没?过来吃点东西。”
余小西今天很安静,也很听话。任骆少腾将她领到餐桌前,上面已经摆满吃的。
余小西坐下来,眼前却总是晃着张舒雅惨死的那张脸,刚喝了两勺粥就捂着嘴跑到卫生间里呕吐出来。这也不能怪她,她毕竟没有见过死人,而且那个人她还认识。
“我不想吃了。”她没有什么精神,干脆不想勉强自己。
骆少腾也没有勉强她,只点了点头。这时电话响起来,他看了眼,接起后走到吧台边。
“你小子越来越混了是不是?敢到警局里去抢人?”话筒那边传来骆钧的训斥。
“我不抢人,难道你要看你孙媳妇在监狱里过夜?”骆少腾反问,一副不知悔改的样子,口吻又混又理所当然。
“那也不能抢啊,你不会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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