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推门进去时,骆少腾正坐在办公桌前处理文件。当然他那好整以暇的模样,绝对是极为放松的状态。看到余小西绷着小脸进来,也并没有丝毫意外。
眼睛里甚至淬满笑意,问:“来了?”
瞧,多稀松平常的语气,不,更像是等待已久。
余小西的脸色却相反的很难看,直奔主题地质问:“陆周的事,你故意的?”
骆少腾目光与她的眼神相对了两秒,却没有回答。低头认真专注地看着手上的文件,半晌都没理她。
而在余小西的意识里是自己根本就没做错什么,陆周更没做错什么,所以她想不通他到底凭什么这么对他们?他们来到飞凰只是工作需要,工作对他们来说是赖以生存的职业,所以不愿意被当成耍弄他耍弄的游戏。
她本来满腔的愤慨,想要找他理论。可骆少腾显然不满意她的态度,所以硬生生被晾了这许久。他的行为更是明白地告诉她,一切全凭他骆大少高兴。不管她是如何气急败坏,都不会对他有丝毫影响。
“骆少腾,你到底想怎么样?”被无视的她忍无可忍,手拍在他的文件上。
骆少腾抬眼,将她抓狂的模样收进眼底。
四目相望,时间静谧了两秒,他突然伸手,拽着她的手臂猛然拉向自己,致使余小西整个上半身横过他的办公桌面,朝他欺过去。
他只手捧住她的脸,拇指在那细腻的肌肤上故意摩擦了下,问:“我想怎么样,难道你不知道?”明明什么都没说,那神情、那眸子却又已经将所有企图道尽。
发生花房的事之前,余小西也从没有想过,有一天这个总是轻佻的,喜欢逗弄人的花花公子,真的会对自己动这样的心思。可是前有陷害她在先,后有对陆周开刀在后,他的种种举动,仿佛只为了此刻。
余小西意识到自己又被轻薄了,脸红了一下,但心上顿时升起一股恼怒。用力去扳她托住自己下颌的手,他的手更加用力,让她吃痛地皱起眉。
“余小西,我再问你一遍,跟还是不跟?”他冷着声音,完全一副强抢民女的姿态。
余小西本来就不是那么容易认命的人,而且她还没有走入绝境,又怎么可能低头?尤其她的心中,一直守护着她所认为美好的那一份感情。
她扑腾了半天才都没挣脱开他的钳制,不由骂道:“骆少腾,你神经病。”
骆少腾看着她的模样,笑得更加妖孽烂灿,只是那魅惑人的神情中似有着残忍存在:“余小西,我等着你来求我。”然后松开她。
“放心,我才不会。”余小西坚定地说完,忍着下巴的疼痛摔门离去。
她已经确定,骆少腾根本就是公私不分,何止,完全就是利用权势压迫他。不过,她不会妥协的。
彼时的余小西不是没受过挫折,却不曾在他这里真正受过挫折,所以不知道那或许是她凭着倔强、坚韧,闯不过去的一关。
下午她又找去那个姓高的男人,公司里说他已经辞职。余小西只好去家里围堵,然后探到的消息却是他也出国了。她不甘心,特意托人查了出入境记录,确定高姓男子真的出了国。
国外茫茫,即便知道他去了哪个国家,也不知道他去往哪个城市,她如何去找?就算找得到,那人也未必会给自己做证。可是就这样放弃,她真的不甘心。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公司时,已经晚上了。除了加班的人,员工基本都已经归家。
她回自己的办公室,将整理出来的关于范青、高姓男子,以及银行拍的男人等等资料又翻了一遍,总是想要找到突破口,最好能从别的地方入手。这样不知不觉时间就到了晚上11点钟,她揉着发胀的脑袋离开办公室。
出了飞凰,横穿过马路,不远处便是公交站。晚上的班次不多,看看时间正好可以赶上最后一班。这样想着,不由加快脚步,却在一个楼巷口眼尖地瞄到一抹熟悉的蓝色。
是骆少腾的布加迪!
这样的车子在国内极少,别说性能,就是炫酷的造型无论开到哪里都可以成为焦点,让她想要忽略都能。只是车子停在楼巷不说,而且斜斜的差点撞到小花池。
那感觉……感觉就像是被迫停车!
这里离飞凰这么近,又不是酒店什么场所的停车场,直觉骆少腾不应该停在这里。就像印证自己心里的猜测一样,静谧中她隐隐约约听到打斗的声音。
打斗?
心在一瞬间绷紧,暂时也忘了赶末班车的事。她寻着那些声音看过去,黑漆漆的楼巷里,细听,那些斗殴声便在耳边越加清晰起来。
想到上次他们在临县遇袭的事,她心疾跳了两下。明知自己不该过去,脚却不听使唤地走过去。不用靠的太近,便可以骆少腾被困的身影。
他穿着一身银色商务套装,那模样似是从公司刚刚出来。而围住他的人有的身穿皮衣,有的在大冬天只穿了条短裤军背心。他们手中个个拿着铁棍,而地上也已经躺了几个人,显然已经交过手。
余小西屏住呼吸,看着他们又打起来,不是不担心骆少腾,但还记得先报警。手里一边悄悄按着110一边往后退,不及转身身子却突然撞到什么,转头,便见一个凶神恶煞的男人不知何时站在她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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