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骆少腾才察觉到她浑身滚烫,似是烧的厉害。嘴里低咒一声,却已经顾不得跟在场算帐,将余小西打横抱起,疾步往门外走去。
蓝色的布加迪就停在警局门口,他将余小西安置在副驾,车子便如离弦的箭,穿越夜色一路往医院进发。而握着方向盘的他,唇角紧抿,不过透过后视镜看着昏睡的余小西。
心里甚至已经咬牙切齿地想,如果余小西真有什么事,他绝不会放过警局还有张家那些人。
时间在煎熬中流逝,车子终于到了医院。他路上事先打过电话,值班医生已经在等待。他将余小西抱上移动病床,很快就被推进急诊室。
一道门阻隔,他看不到里面的情况。便倚在外面的墙上点了根烟,整张脸陷在白色的烟雾里,模样有些阴沉。没多久,急诊室的门被打开,他上前。
医生看了眼他手上的烟,最终把话咽了,说:“病人大概是因为受了寒或是惊吓而引发的高热,已经开了药准备打点滴。大概没那么快醒来,主任也安排了病房,骆少尽可放心。”
骆少腾的身份,在他打电话时已经被受重视,医生不敢有丝毫怠慢。
骆少腾闻言微微颔首,心里总算松懈下来。摆手,让医生迳自去忙。他则跟着移动推床,来到安排的病房间。把余小西移到病床上,护士见没什么事便识趣地出去了。
骆少腾坐在床边守到后半夜,直到两瓶药液滴完。他也是还没休息过来,这会儿只觉疲惫不堪,正想出去醒醒神,衣摆却被她无意识地抓住。
女人似是做了恶梦,嘴唇蠕动着,只是声音太小,让人听不清说了什么。他衣摆拽不出来,耳朵凑过去,听到她说:“别走。”声音微弱,总像带了那点乞求味道。
骆少腾看了她良久,头发粘在巴掌大的小脸上,眉头紧蹙,模样楚楚可怜。犹豫了下,这才脱鞋上床,将她抱进怀里。也不知道是冷还是害怕,总觉得她的身子一直瑟瑟抖着。
“你不是很本事吗?在夜宴时懂的给许辰逸甩结婚证,让他顾忌骆家,这次怎么就不会说是我骆少腾的女人?”他问,当然昏迷的余小西不会回答他,更像是喃喃自语。却独独忘了,上次她干了这事之后,他将人家愤怒地扔在效外的事。
两人相拥着睡了几个小时后,骆少腾是被手机的铃声吵醒的。睁开眼睛才发现天色已经亮了,小心将余小西从怀里挪出去,半边身子都是麻的。
手机铃声还在持续不断地响着,他皱眉,以为是助理,没料到是江浩然。一边按了接通键一边往外面走,声音压的低低的。
躺在床上的余小西的本来很沉,迷迷糊糊地好像听到有声音,身边也空了似的。手无意识地到处摸了摸,却什么都没有摸到,不由睁开眼睛。
眼前的环境让她微怔,不过她确定自己是在医院。心里疑惑地看着枕头边那个凹下去的地方,想到自己睡着的时候,似是有人抱着自己,难道不是做梦?掀开被子准备下床,门便在此时被打开,抬眼就见陆周进来。
“醒了?”陆周看着他一脸惊喜。
她眸色微诧,问:“你一直都在?”
“我不放心,所以在外面守了一个晚上。”其中半夜偷偷看过,那个骆少腾对她……那感觉有点出乎意料。
“到底怎么回事?你跟那个张舒雅怎么会扯上关糸?”陆周关心地问。
不等余小西回答,护士敲门进来,给她量了体温,确定没事后通知她可以出院了。
时间尚早,余小西昨晚上就没吃饭,这会儿也饿了,便央着陆周给她买点吃的。
骆少腾回来的时候,就见两人在病床的小桌板上凑在一起吃着饭,脸色一下子就黑下来。
两人正吃的惬意,听到开门时便见骆少腾进来,只是瞧着她们的眼神特冷,不由怔了下。陆周见她不吃,也跟着回头,只见身边一片西装布料掠过,骆少腾已经勾了只椅子坐下来。
“这就吃上了?”他问。
本来好好的气氛,被他这阴沉的一句话,搞的余小西和陆周都觉得莫名其妙。他大爷心情不好,他们就是眼瞎也看出来了。
“骆少也没吃吧?要不要一起吃点?”陆周神情尴尬,招呼着他。
“好啊。”骆少腾应了,眼眸淬笑地看着他。
本来只是客气,却没实他答应了,反而让陆周怔了怔。还好买的有多,陆周就赶紧将碗粥递过去。
余小西本来打算低头继续吃饭,没料到耳朵响起啪地一声碎裂声响,侧目,就见陆周手里的粥碗掉到地上,手背上带着残留的粥渍,被烫的一片红肿。
“陆周,你没事吧?”余小西紧张地从床上起来,想要拉过他的手察看,脚差点踩到地上的粥,被骆少腾一把拽开。
余小西侧目看着他阴沉的脸,忽然就明白他是故意的。还来不及质问,就被他拽着往外扯。
“喂,骆少腾,你干什么?放手,放手!”他这样不管不顾,自然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
余小西昨晚上都没换病服,还穿着昨晚的衣服,脚上又是拖鞋,腿上的擦伤在打底裤的摩擦下也有点发疼,加之腕子也疼。可是不管她怎么抗议,还是被他弄了下去,然后强行塞进了驾驶座里。
“唔……”受伤的地方蹭到座椅边缘,她低呼了声。抬眼间骆少腾已经将车门摔上,而陆周一脸担忧之色地追出来。余小西正欲打开车门,就听哔地一声落了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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