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庭峰。
杏林大殿,是金霞一脉执掌的丹堂正殿,亦是黄庭峰总执事长老的临时议事大殿。
大殿内,正位坐着书生模样的景澄长老。左边首位是一位面如冠玉的中年男子,右边首位是一位中年道姑,螓首蛾眉,雍容华贵。其他,或站或坐,多达二十五位长老。这其中,除了原本是各脉派出前来黄庭峰的长老外,还有临时赶来的。
譬如,左首位的璞瑜长老,右首位的紫荺长老,二人皆为一脉之首,一脉之重。若无塌天大事,断然不会轻易来此。只因人家的女儿或是儿子遭殃,不得不亲自前来。
六位“容貌奇伟”的少年噤若寒蝉,一副落汤鸡的模样,战战兢兢的站在大殿中央。他们抬来的修证,已半躺在一张小椅上,一位面如金石的长老时刻投去关怀的目光。可当长老们看向这六位少年时,目光只在闵思身上稍稍停留。
景澄长老道:“你们六人且在细想片刻,是否还漏了什么细节?”
仇禩回道:“回长老的话,我们所知之事,仅此而已。”
璞瑜长老看着手中的一条小蛇,沉声道:“圣巫宗炼蛇堂,以拥有蛇群规模定身份。这位高人潜入宗门,身份地位绝对不低,如何只会有一条蛇?”
“这事是由独孤鹤轩挑头完成的,当需找他过来问个明白。”站在紫荺长老身后的一位中年道姑哼声道,“自埋骨地之事后,他就有了用不完的灵石,这本身十分可疑,却从来无人问津。如今又发生这么大的事,他依然躲了起来。表面上,他将所有的名与利让给了别人,可私底下真正的实,尽归自己。这样的人,真是令人不寒而栗。若一直纵容包庇,恐不是什么好事。”
“不寒而栗?这个成语用的好!试想,人要是不虚,怎么会不寒而栗呢?多半是虚,而且还是心虚!”一位长老怪声怪气的说道。他是金光峰的泰宝长老,与一脉首座泰宇长老同出一门,是太上长老封宰的关门弟子,身份地位显赫。因其师之故,素有“金光小顽童”之称。
泰宝长老一语得逞,唠唠叨叨的续道:“有些人,唉!怎么不多想想人家的功劳,只盯着人家的屁股!真没劲!”
景澄长老微微一笑,话题一转,道:“你们六人立下大功,道行进境名列前茅。按规矩规章,可直接晋升到地院,得到宗门的重点栽培。回去好好准备,早些搬过去。”
六人不假思索的回道:“我们愿意继续在黄院修行!”
众长老为之一怔,面面相觑。这事显然出乎众人的意料之外。从黄院晋升到地院,得到宗门的重点栽培,这是何等的机缘?若不是立下殊功,或是得大机缘道行大进,被分派到黄院的弟子那有这样的机会?
一位长老指了指闵思,道:“你呢?”
闵思道:“大师兄还等着我打的酒呢!”
众位长老暗自松了一口气。若是这样几位奇貌不扬的人脱颖而出,恐怕是反倒给元始剑宗招来笑话。毕竟,万年传承的巨派,不缺这么六个人,比这六人优秀的,比比皆是。相比较六人的才气与资质,六人的颜值稳据上风,没人敢轻视。
景澄长老身为总执事长老,众目睽睽之下,自然要有所表态。在一番套话后,赐下六人各一枚三品灵丹,便让六人先行回去。
这一天,一道斩仙诛神的剑光破开乌云,直透九霄。风停了,雨歇了,云开了,天晴了。
这一天,圣巫宗一位极有实力的炼蛇堂副堂主陨落。
这一天,是一年的开始。
“大师兄,原来你的手艺这么好?不当个厨子,真是可惜了!”
“没规没矩!有跟大师兄这么说话的吗?”
七位少年围着香气四溢的火锅,大口吃蛇肉,大口喝美酒。站在角落的黑猩猩,时而看向门外,似是有几分不安。
独孤鹤轩道:“新年新气象!从今天开始,大师兄我传授你们一门手艺,将来吃饭定不是问题!”
刁驷晃头晃脑的说道:“师兄,是这厨艺么?”
“厨艺,是我独孤家不外传的绝学,怎么可以轻易传给外人!不过呢,有机会指点你们一二,也没什么关系。”独孤鹤轩故作神秘的说道:“我要传你们的手艺,是织席编筐。所以,你们抽时间去周围的山峰上采些颇具柔韧的根茎来,越多越好。”
数百条粗细不一的蛇,被道行初成的七位少年一顿吃个精光。这些用珍贵灵材豢养的蛇群,拥有奇毒与很多神异的能力,可自身的肉是灵力充沛,对修士有莫大的助益。随着这七人将所吃蛇肉的灵力慢慢炼化、容纳,修为当会有一个明显的突破。
吃饱喝足后,独孤鹤轩又大大咧咧的吩咐闵思,去多买几坛酒。众人对这个酒量猛增的大师兄有些不解。只是,大家早已发现,每当靠近大师兄时,有股无法言语的寒冷侵袭身体。独孤鹤轩只是一笑了之,没有解释。
是夜,子时。
独孤鹤轩盘膝打坐于床上,内省自视。在种种变故后,那根微弱的“根须”,那丝微弱的“海浪”,那粒“雪球”,这三个不明来历、毫不相干的“神秘异物”,不觉间占据了自己身体的一部分。关键的是,当这三个神秘异物先后出现,自己的道行随即突破。此刻,已是实打实的清灵境四重修为。
这其中究竟有什么奥秘?
独孤鹤轩不得而知。似乎,自记事起,自己身上便有种种怪事异象。似乎,因此,爷爷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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