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起虽然年少,但也有羞耻心,不管是出于避嫌还是报恩,郁家老小也都同意了郁起的决定,沿着碧玉湖砌了一道墙,将这湖让给徐家了。
徐老爷听说后,也曾遣人来劝阻过,但郁家心意已决,徐老爷想了想,未免别人说他们徐家欺负人,担了不好的名声,又派人送了诸多财物。郁家本也不愿收的,徐家的管家就将徐老爷的顾虑说了,这银子是不收也得收。都说一文钱难倒英雄汉,郁家除了德叔死犟着,其他也都真心实意的道了谢,满心感激的收了。
楚寻叹息一声,也就不再打门的主意了。
中午,楚寻正感腹中饥饿准备用膳,宅门又被捶得震天响。
薛杏儿又来了,不过这次她身后只跟了个婆子,手里提了食盒。
薛杏儿往前一站,板着脸,“我们王妃说了,郁家家贫,恐养不活郁候细君,王妃仁慈,自今日起她都会给细君加俩个菜。”言毕一挥手。
婆子打开食盒,里头赫然放着俩只外酥内嫩,鲜香四溢的烤鸡。
其实,今天楚寻也特意拿了钱让厨房加菜,见此,笑呵呵道:“福王妃真是人美心肠好,”言毕又对小殷说:“你跟厨房说,给我做的菜就让瑞婆他们分了吧。”
俩只烤鸡上桌,楚寻道了谢,但薛杏并不走,而是石墩似的杵在那。
“怎么?”
“王妃说了,必须让我看着你吃完才能走。”
“这怎么好意啊,特意让你跑一趟,连碗筷都让你们刷。”
薛杏:“那细君就慢慢享用吧。”呵呵,吃不肥你,我当年就是这么过来的。
小殷去而复返,楚寻喊了小殷一起吃。
薛杏本要阻止,但一看到小殷细细弱弱的身子,登时妒从心起。暗道:“吃吧,吃吧,都吃吧!都吃成大胖子才好!”
于是,楚寻和小殷一人一只鸡,吃得很满足。
薛杏回去复命,福王妃整个的瘫在床上,气若游丝。一见到薛杏儿就跟回魂了般,抬起头,“她吃了?”
“吃了?”
“都吃了”
“……都吃了。”
福王妃呵呵笑了起来,“记住了,往后每天给她送两份肉去,要大荤大油,哈哈……”
一边的嬷嬷看不下去了,劝道:“王妃,要不你先喝一碗米粥吧。”
“你懂什么!”福王妃揉了揉满是赘肉的肚子,“我跟楚寻不共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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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薛定安贪赃枉法,鱼肉百姓的案子,徐乘风跟在晋王后面忙的焦头烂额,也没空去管楚寻了。
最终大理寺宣判,削了薛定安的官职和功名,流放千里之外的马口堡,终生不得返京。
靳燕霆在校场练功,练得一身汗,神色冷峻。徐乘风在边上扇着扇子劝道:“你也别太生气了,你要体谅圣上,薛定安是薛丞相独子,他们老薛家就那一根独苗苗,连孙子辈儿都还没,又是皇后的亲外甥,纵使他十恶不赦,皇上也不能轻易斩了他。”
“我当初在平祁就该一剑了结了他!”
“幸好你没冲动!你忘了老王爷的叮嘱了,万事不可冲动!”
“我爹,呵呵。”辅亲王是出了名的暴脾气容易冲动,他也好意思劝人冷静!
“马口堡乃苦寒之地,被发配流放去那的都是极重刑犯,薛定安就算是有命去也是无命还的。”
靳燕霆抓过侍卫递来的毛巾,草草擦了俩把,“你当薛仁老贼会眼睁睁看着儿子去那种地方吃苦?”
“退一万步讲,就算薛仁使掉包计,将儿子给换了回来。可这一生薛定安也注定要隐姓埋名躲躲藏藏过一辈子。子麟,我知道你眼里容不得沙子,可你想想,兔子急了都还会咬人呢,更何况是薛仁那只老狐狸?这么多年他党羽遍布,根基稳固,也不是说一口气就能拔得起的。老王爷又常年远离权力中心,一心戍边。小不忍则乱大谋,平昌二郡的案子你已经做的很好了,剩下的,唯有徐徐图之。”
靳燕霆没说话,多少听进去了些,可眉头仍旧深锁,显得极不开心。
徐乘风推了他一把,“好了。我请你喝酒,去玉仙阁,喝你最爱的桃花醉。”
二人一同去了酒楼,酒意正酣,小二低着头又上了一壶酒。
徐乘风垂首支着额头,目光落在地上,刚好看到小二的脚,目光一顿,大喝,“子麟当心!”
几乎于此同时,小二掀翻托盘,伴随着一道破风之声,一柄锋利的匕首直刺靳燕霆面门而来。
他赤手空拳,抬手一隔,一拍,再一拳,小二的匕首脱手而出,人也被打倒在地。
靳燕霆尚未看清他是谁,那小二旋即暴起,自腰间一摸,又摸出一把匕首。
二人在三楼包厢大打出手,小二眼看不敌,奔向窗口,就要跳窗逃跑,被追上前来的靳燕霆自后心重击一掌,整个人连带着破烂的窗子一起砸到大街上。
楼下爆发出此起彼伏的惊呼声。
那小二的包头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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