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没什么。”他闷声说。
徐乘风很惊异的看了他一眼。
“你这什么眼神?”
“没,没什么。”他嘴上说着不是,面上仍是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
靳燕霆回过了味,扯了下嘴角没说话。他知道徐乘风心里在想什么,因为少年时,他最怕的就是和楚寻扯上关系。曾经他无数次的跟他抱怨过,阿寻整日的跟个小疯子似的带累他的名声。他最最痛恨的就是,少年玩伴之间,一旦和他闹了矛盾,就把他的名字跟阿寻放在一起取笑。效果很明显,每次都能激得他暴跳如雷。
“不过,我最担心的是薛春那个人不会善罢甘休,他是出了名的黏浆糊,烂泥巴,只怕被缠上了没完没了,唉,倒也不是真的怕他,薛玉杰这厮……哎?哈哈,多谢。”
提到薛玉杰,靳燕霆就来气,眸子都透了寒气,也没在意徐乘风,道:“区区一个守城将领自封城主,无视朝廷,老子正缺个借口找他麻烦!我爹……什么东西?”抬手一抓,一条被扎成花状的丝帕被他捉在手里。一转头,看徐乘风不知何时都已经抱满怀了,不是花就是丝帕。
靳燕霆:“你……”
徐乘风得意洋洋,“看来我比你受欢迎的多啊。”
话音方落,不知何时围过来的女孩子们突然朝靳燕霆不要命的丢帕子丢鲜花。
大抵是之前,他一直沉着脸,又一身锦衣华服,姑娘们虽心中爱慕,却不敢冒昧唐突,倒是徐乘风一直笑嘻嘻的很好相处的样子。所以之前姑娘们都拿东西丢他去了,后来大概是失手吧,其中一个帕子落到了靳燕霆眼前,他随手抓了。众女一瞧,那位俊俏冷公子也不怎么凶么!一下子全都高兴了,嘻嘻哈哈的全朝他身上丢了。
“哥!你们看!”靳炎绯拉住他二人,指向前方。
大街东广场的正中心,不知何时架了一座数丈高的架子,架子最底层四周挂了各样的花灯,极是好看。很多人围成一圈,似在猜灯谜。而最顶端,则扎了一大抱红艳艳的花束。
“姻缘花,”徐乘风抄着扇子,笑呵呵道:“得姻缘花者得美满姻缘,小阿绯想不想要?”
靳炎绯的脸一下子红了,但还是拽了拽靳燕霆的胳膊,“大哥,可以吗?”
妹妹的请求,靳燕霆无论如何都会答应,“怎么得?智取还是武斗?”
“先猜灯谜,得了灯笼就获取了比赛资格。”徐乘风笑呵呵道:“公不离婆秤不离砣,子麟,你这辈子就不能没了我!”
靳燕霆默默睨他一眼,看在妹妹的面子上,忍住了暴打他的冲动,道:“还不滚!”
人群中忽然爆发出一阵热烈的叫好声。
有女子高举手臂喊,“公子!送我一个!也送我一个!”
徐乘风“咦”了一声,忽而又笑了,暗道肯定是哪位猜灯谜的fēng_liú公子赢了灯笼到处送人,他以前也长干这事,不以为意。
这时有人吵了起来,“这位公子好不要脸,自己猜不出,让你身边的姑娘猜,还装模作样是自己猜的,得了灯笼,再转送其他姑娘,这手拈花惹草的功夫,我们都甘拜下风了!”
旋即四面响起哄笑声。
有女子立刻反击道:“我呸你!你要有本事倒是猜啊,猜不出就别逼逼!”
这男子气急,冲摊主嚷,“摊主,这不合规矩!他作弊!”
摊主也很无奈,姻缘花架下三十多个灯笼都快被眼前这白衣公子拿去一半了,按照规矩,得了灯笼便有资格参加后面的爬花架争灯笼比赛,这要都被他一个猜去了,那后面的重头戏还有什么看头?
摊主思量一番,正要开口说话,站在白衣公子身边的用白纱遮了面的女子小声道:“要不算了吧?”
岂料白衣公子瞪了身边的青衣侍从一眼,摆了摆手,“好吧,听你的。”
几人转头往人群外挤,青衣很不高兴,问,“你瞪我干嘛?”
白衣道:“你心知肚明!”
“呵!我现在倒是庆幸今天忘了拿赏金回来,原来你是打着用赏金买东西讨陌生女人欢心的主意,什么人啊,这是!”死变态!
俩人说着莫名其妙的话,一抬头迎面撞上徐乘风。
几人皆是一愣,青衣本能的手放在腰间,看样子像是要拔剑,眼睛警觉的四面一扫,可惜人太多,除了黑压压的人头什么都看不见。而她的佩剑也没带,丢府里了。
徐乘风看着面前打扮的与他毫无二致的白衣公子,惊呆在原地。
郁黛原本笑容满面,因为看到徐乘风又想起宫里那桩糟心事,不由自主的沉了脸,低下头。
小殷看到几人都不对劲,拉着楚寻,催促道:“快走!快走!”
“小阿寻。”徐乘风只来得及喊一声,已经被涌动的人群隔开了,旋即淹没在人潮里。
过了好大一会,徐乘风左右手各一只灯笼,提了出来。
靳燕霆抱胸站在人潮后,看着妹妹正和偶然遇上的徐昭说话。
“好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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