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郑与陈大侠等人来到颖水岸边察看军情。
老郑拉长单筒望远镜,对着对岸的阳翟城,眯着眼睛在观看黄巾军攀爬攻击阳翟城。郑军其他将领也举着望远镜在观察。
这历史上的埋骨地,城池深厚,是一座坚城。
良久,老郑揶揄道:“复甫,你说我们在这里一连数日不动,皇甫嵩和曹操会怎么想?”
陈大侠笑道:“除了盼着藩主捞他一把,还能怎么想。”
老郑也笑道:“他不是在洛阳勒索你好多次吗?让他多吃点苦头吧!咱家的便宜有那么好占吗?”
“藩主,那是你的东西。该你来心疼。”
“哈哈!那不仅仅是本藩的东西,是咱们的。复甫,你在洛阳辛苦经营,后方的弟兄都是感激你的。哎,你们说是不是啊?你们底下很多弟兄能讨上媳妇,那都是复甫的功劳啊!”
众将齐笑。
“好了,说正事。”老郑挥一挥手继续说:“按黄巾军的攻城能耐,本藩看这阳翟城除非粮尽,不然不可破。应该在什么时候介入,是最有利于我们的?”
“黄巾军锐气未消,人数众多。而我军虽然精锐,但算上各州郡兵,也仅仅万余人。如果硬拼,我军会伤亡很大。”陈大侠悠悠地道来,“莫不如再让皇甫中郎继续消耗黄巾军的锐气和兵势。”
老郑挥一挥望远镜,笑道:“那毕竟是友军,可能会怨恨我们呀!”
“死道友不死贫道!何况,曹孟德连信使都没有派出一个,可见阳翟只是表面危若累卵,实则稳如泰山。”
“哈!复甫啊,你小气了!看来曹操可把你得罪死了。”
“还有一个顾忌,我军不好再立大功,先前我故意压着捷报不报,就是不想我军做那出头鸟。”
“你做得好!传令!董袭加紧营造防御工事,按梅花阵设立营盘。之后大力督造渡河浮桥。”老郑转身回营,一甩斗篷,喊道:“诸将听令!各部严防死守,防止黄巾偷袭!咱们依旧不动如山——隔岸观火!”
“得令!”
不管颖水对岸喊杀通天,郑氏大军依然深挖沟,高垒土,哪管阳翟军情如火。
入夜之后,也不知道是不是幻觉,曹老大看着城头的月亮总感觉有点绛红的样子。
城头厮杀了一天,黄巾军也打不动了,汉军也快累死了。
黄巾军才刚刚从城根退走,曹老大依旧盯着篝火所能照亮的最远处,一刻才回过头来,准备从城头退下。
皇甫嵩在亲卫的搀扶下,爬上城头。皇甫嵩左手包裹着厚厚的麻布。今天下午,有精悍的黄巾锐士翻上墙头与皇甫嵩亲卫激战,不幸左臂中刀。
“将军怎么又上城头了?”曹老大见皇甫嵩上来,急忙迎过去。
“不妨事。伤口很浅的,涂了金疮药就好。”皇甫嵩留有长须,年届五十,在东汉也算古来稀,也许是受伤,面有倦容。
“今天将军给蛾贼的杀伤很大,晚上估计蛾贼要舔伤口,不会来了。这里有我盯着,断不会让蛾贼犯城。将军请放心养伤吧!”曹老大亲自搀扶皇甫嵩。
曹老大自开战以来打得有声有色,皇甫嵩就算以前对其竖阉之后的身份有多大意见,此刻也将隔阂消除了。纵观洛阳各家出身高贵的子弟,难以挑出一二与曹操相比。念及此处,皇甫嵩不由叹气。
“孟德,你也多日没下城头。累了吧?”
“国事艰难,此时不想着以身报国,阿瞒空留此身有何用。更不要说区区劳累。倒是老将军身系全军大局,要多保重才是。”
现实残酷如此,皇甫嵩如何能放心休息。望着颖水北岸那一片微弱的火光,皇甫嵩问道:“孟德,北岸的官军可有行动?”
“有。只是在扩大营盘,看来要长期驻扎。”
“能确认是谁所领吗?”
“连日来派出的斥候都没有回来,想必被蛾贼截杀,绕路走的信使估计还要好些时日才能将信送回来。按照檄文所述,我想应该是楼船将军的军队,就是不知道为何袖手旁观,坐视蛾贼攻城也不愿襄助我等。”
“确定是郑楼船所部吗?”
“老将军的意思是必须要联系上他们吗?”
“理应如此,想必他们能在数十万黄巾叛军之侧安营扎寨,也不是来看戏的。老夫想来想去,也许他们有所图谋。”
“那阿瞒这就派出死士,务必与对方接上头。”曹老大说罢,就径自往王越的营中走去。
波才大军将阳翟重重围困,虽然西面洛阳方向稍微薄弱,但要尽快与北岸的官军接头,必须走直路,非大智大勇之辈不可能突出重围。曹老大想来想去,阳翟城中也只有大剑师王越有机会完成此任务,而且王越与郑氏联系密切,正是信使的不二人选。
“骑都尉夤夜寻我,是有何要事?是否军情有变?我这就把弟兄们叫醒。”王越闻曹老大寻来,原本就和衣而睡的他翻身起来准备披甲,即见曹老大已经不请自入。
“王司马放心!军情稳定,只是曹某人有要事相求,不得以扰人清梦。莫怪。”曹老大嘴巴上倒是谦虚。
“骑都尉有话直说,有用得着王越之处,只要我能做到就没有掣肘的说法。”王越作揖说。
曹老大托着王越的双手手肘道:“王司马高义。客套话曹某人就不说了。王司马可曾听说颖水之北是楼船将军的军队?”
“知道是官军,但不是说还不知道是朝廷那支部队吗?”
“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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