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碍事,两位先生清早来找我可是有要事?”
赵岐说:“是这样的哦,老夫正打算与康成兄……”
赵岐还没说完就被郑玄打断了,说:“报捷要紧,老夫也就是想找你絮叨絮叨。”
“藩主还有家书给您老。藩主还说让您老先在洛阳多呆些时日再回乡,水陆两路都不靖,贸然东去恐防遇贼。”
“好,老夫知道了。复甫快去吧!”郑玄接过家书道。
看着陈大侠离开,赵岐说:“康成兄为何不说想辞别呢?留在洛阳数月为你这个侄子张目数月,也尽了情分。”赵岐知道郑玄思家。
郑玄道:“不为这个。我若强行离开,陈复甫必然遣家兵相陪。汉室有难,此去青州遥远,一路上还不知道要死多少人,还是先待地方平静再说吧!就让复甫全心全意为君解忧吧!遑论此处有酒有茶,有高论,多呆些时日倒是无妨。倒是邠卿你,西去京兆,一路畅通,为何还留着呢?”
“老夫治孟子以来,鲜有学生。很不容易在郑氏这里遇到知音,老夫就是赖也舍不得轻易离开。不如就再陪陪老友,再回家著书治学。”赵岐笑道。
汉室倾覆在即,虽然洛阳黄巾危机已解除,可伊阙关依然被围,更不要说四周黄巾军仍如火如荼地发展。原本十天半月不见一朝的刘宏朝,现在却三天一内朝,五天一大朝,连刘宏也无法轻松愉快地与宫娥戏乐,奋发图强酷似“明君”。
当陈大侠将奏章送递太尉府时,太尉邓盛拖着病躯出来,泪流满脸,抓着陈大侠的手,猛地咳嗽。
可怜陈大侠被抓着既不能又不好意思闪躲,还好邓盛也就是年老犯喘病,不是十级肺痨那类传染性疾病。
捷报如同谣言的传播,在四面漏风的太尉府,根本藏不住消息。很快,司徒袁隗、司空张温就从隔壁赶来,开起常例的三府会议,平常主场都在实力雄厚的袁隗司徒府,谁让楼船将军名义上受太尉管呢,只能让邓盛这个刚上任的病夫占便宜了。
必须趁刘宏知道消息前,将功劳瓜分好。东汉的朝廷大佬连这个认识都没有的话,那就谈不上有政治素质了,还是老早滚回家种地吧。
门子几乎吓出尿,大将军的大腿是区区小人物能夹的?想抱其大腿尤招打,身份不够,何况夹断之?毫无疑问,自家主公肯定会赏赐自己的家人,而自己也肯定第一时间被绑送大将军府杀头。
任谁都知道,老郑的首功是无法染指的,至于运筹帷幄、后勤保障等张良、萧何之功就非常有待商榷了。正当太尉府大门关闭前一刻,张让和大将军何进赶上最后一班车,跨进大门。尤其是何进,几乎是冒着大腿被大门夹断的危险强行抢门。
张让看完奏章,那鸡皮手还抖着,尖声道:“陈复甫呀!这大捷都是四月的事情了,怎现在才来报啊!郑楼船这才算大捷,洛阳城外那几千小毛贼算什么大捷啊?这首功白白便宜了曹阿瞒咯!”
何进青筋凸显,敢怒不敢言,现在的大将军还招不起十常侍。什么叫小毛贼,什么叫白白便宜。
陈大侠打完场道:“大将军亲冒矢石,当立首功,陈某恨不能与大将军共同击寇。家主在捕获匪首卜己后,已经立即将捷报从陆路往洛阳送,可信使被黄巾乱匪截杀。家主发现后又将人走水路,自然就迁延时日。诸公莫怪。”
邓盛死不断气的样子显然就算主场也无法抓住主动权,张温威望不及袁隗,何进就一杀猪出身,朝廷正议尚且只准阉人“旁听”,更遑论此时抢功,张让能进门已经是邓盛“怕死”的表现。
司徒袁隗当仁不让,道:“复甫,奏章中除了有功人员和歼敌情况之外,至于楼船将军的损失只字没提,是有缘故吗?”
奏章三份,一份只为捷报,老郑、贾琮署名,一份为请赏奏报,同样老郑贾琮署名,还有一份在陈大侠怀中。各人查看完老郑的奏章,心底都跟明镜一样。贾琮、随行的太学生都“亲冒矢石、奋勇杀贼”,谁杀的,杀了多少都清清楚楚,老郑沿途各州郡所出多少乡勇兵马、所献多少粮草供给都列的清清楚楚,如果还不知道老郑无意独占大功,连这些眼力也没有,也枉为朝廷大佬。
“袁司徒明察,我族部将损失惨重,尤其是据守苍亭新城的陈泽部,坚守危城半月,十不存一,还是坚持到家主率军到达。一战下来,不但人员死伤惨重,粮草辎重损耗殆尽。但郑氏族人受天子大恩,如何敢向天子说这些琐碎之事。”
在座的朝廷大佬心道:“原来要钱要粮”,没有谁听不出陈大侠的弦外之音。
司徒袁隗说:“复甫莫要急,人员可以慢慢补充,钱粮嘛朝廷穷困,可正需要诸公鼎力相助。老朽先牵个头,袁氏汝南老家还有多处祖地尚未遭受蛾贼毒手,可倒腾一些钱粮北上接济郑楼船。十万石粮,三万钱如何?”
只见,陈大侠掏出一份空白而又盖有楼船将军和贾琮天子特使印的奏章,却提着笔不写。
袁隗和各位老大瞪着牛眼急。袁隗说:“粮二十万石,不,二十五万石,六万钱。老朽有一侄子袁遗正在谯县,不日可督运钱粮给楼船将军。老朽就要手书一份。”
只见,陈大侠在空白奏章上沉沉地写上汝南袁遗携司徒袁隗献粮二十五万石,六万钱慰劳大军破敌。
张让急着说:“按咱家说,郑楼船上回觐见天子时封县侯了,要不是一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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