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与人之间总会存在这样或是那样的联系。如果有一些人是你很不想见到,但又总是在不适当的时候碰见,这个大概可以定义为孽缘。
对于张饶和管亥来说,郑氏这群杀神的缘分正是孽缘。管亥还好说,可张饶那是切肤之痛,先是身中两支鸡毛箭,后又被小兵枪刺后庭。当张饶听说“广县一战”时,他首先想到的绝对不是报仇,而是双股紧缩之后的害怕。
管亥喝道:“我乃青州黄巾道渠帅张饶座下复甄山黑风寨二当家管亥!,天公将军举事,天下景从,朝廷覆灭在即,你们这些不知死活的官军,还不束手就擒?”
“屁的名号!管亥黑厮,你好好的山贼不当,老是跑出来闹事,是不是活腻了?看来上回还没打怕你们!”
“俺老管不怕!狗官别想吓唬俺老管!”
杨来嘉看见老管骑在马上的腿在抖,问道:“干嘛呀你?打摆子啊?”
“什么打摆子?”
“发冷呀!”
“没有!”
“没有你抖毛线啊?”
“狗官!别用些莫名其妙的话骂我!我没上过蒙学,你别欺负我!”
“鬼欺负你啊!杨爷我也没有蒙学。你说,是要单挑?还是要群殴?”
“啥单挑啊?啥群殴啊?你咋说话的呀?我是来劝降的!你会不会说话呀?再说了,你没蒙学咋当上狗官的?”
“你再左一个狗官,右一个狗官,杨爷我生撕了你,再说你也不看咱家藩主是什么人——明主!知道什么叫明主吗?忠心、敢杀敢拼就能出头!废话少说!开打吧!”
“俺不打!”
“唉?我说这刘关张的大汉朝不是都流行单挑吗?”
“刘关张是谁呀?谁跟你们说咱大汉朝流行单挑啊?”
“说书的先生都这样说的。我记起来了,哦,你叫管亥,你在青州跟关二爷大战数十合,被斩落马下。”
“啊呸!呸!呸!谁被斩落马下了。俺说你这人咋那么嘴毒啊!”
管亥后面张饶喊:“老管,回来,别跟狗官军扯淡。”
管亥不理杨来嘉,回头入列,任杨来嘉在那咒骂。
“老管,咱们得想办法逃!”张饶拉着管亥说耳语,道,“我刚看狗官军有骑兵过河。还有一队兵悄悄离开了。这群狗官兵很邪门,广县的时候咱就吃过亏。咱们还是走为上计。”
“大哥,不先打一下么?咱们人数比他们多。”
“广县的时候,咱们也比他们人数多。甭说了,苍亭那边都打成血葫芦了,你不也知道吗?他们明显就是冲苍亭去的。说不定苍亭那撮官兵就跟对面的是一路。连卜渠帅都没拿下苍亭,咱们不去苍亭送死,也犯不着跟面前这群官兵血拼啊!苍亭那点人,卜渠帅都没办法拿下来,对面可是苍亭官兵的好几倍。你说管亥你缺心眼是吧?”
“那卜渠帅那边怎么办?”
“咱派人送信就是了,张伯和梁仲宁两个魂淡在卜渠帅那里搬弄是非,是不可能待见咱们的,咱们也不欠兖州大方什么,所以,咱们得想办法回青州。”
“那大贤良师怎么办?地公将军又派人来催我们过河嘛!”
“天公将军撒豆为兵,座下猛将如云,我说老管,你也不称一下自己身上几两肉。如果天公将军都对付不了官府的的大军,咱们过河去是算救驾还是给官兵当添头?”
“那咱这么溜回青州,很丢脸哦!”
“笨蛋!咱一路抢过来,早就赚翻了!丢什么脸!别说了,咱得先撤!”
另一边,杨来嘉被老郑喊回来,杨来嘉正要请命作先锋突击敌阵,胡靖拉着一个士兵过来。
胡靖说:“藩主,末将这下属说可以把对面挡道的黄巾贼劝走。”
老郑疑惑道:“他是谁?有什么办法。”
胡靖遂将莫大富的情况给老郑说明。
见老郑迟疑,胡靖道:“藩主,我信他。姑且让他一试。我们击溃前敌容易,但也得花时间,还不如让贼自走。”
老郑看了一下莫大富,见此人跪坐地上,昂着头看着自己。
莫大富结结巴巴地说:“藩主……小的……小的是莫大富,跟对面的黄巾军头领相识。那个张饶是个坏蛋,可管亥二当家是个好人,二当家没做过坏事,我……去跟他说道理,他可能会听。”
身旁的程昱连忙劝止,程昱不希望黄巾贼就这样就走,尤其那王度,更恨不吃其肉。
“好,本藩信你一回。去吧!还有几句话,如果他们答应本藩就允许他们跑。”老郑随后吩咐莫大富几句。
莫大富闻言,欢喜地往管亥那边跑,在两军之间停下来喊:“管二当家!我是莫大富!出来唠叨唠叨。”
张饶和管亥奇了,对面的官军还真有熟人。
张饶喊:“莫大富,你过来说话!”
莫大富眨一下眼睛,又喊:“大当家的,我现在不做山贼了,我现在给楼船将军当兵。”
“你苟娘养的!投靠官军,吃里爬外!”张饶吼道。
“大当家的,我哥都是为谁死的,你别想恶心我。当初要不是活不下去,谁会做山贼,你不也是一样。楼船将军仁义,愿意给我和其他弟兄活路,让我们吃饱喝足,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你闭嘴!狗官哪有这么好心,你小子良心大大地坏,要乱我军心。”
“将军让我带几句话给你们,是给你们生路。二当家的,你是知道我莫大富不骗人。”
张饶见官军又开始运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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