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亭的夜色很迷人,月朗星明,黄河之上波光粼粼,倒影这明亮的皎月。
可惜,陈泽现在没心情欣赏这些。
如果是以往在闲时,陈泽有时会与老郑于月下下一局象棋,两人就像兄弟,只是老郑此刻却仍未赶到苍亭。
老郑对待陈泽不如其他部将,陈泽之于老郑老说,更像一个老大哥(若说对比嘛,十六看材料的感觉他俩虽然没结拜,但兄弟情谊比老蒋与冯玉祥更真,毕竟老冯的死很可疑,黑老蒋的人直接就说是戴老板干的,是不是真的,十六搞不清楚)。
连日来,苍亭已经被黄巾军攻击过好几次了。白天强攻,夜间偷袭。在昨天偷袭时,黄巾军还学精了,摸出了经验,先把郑军的哨兵——“更鹅”(老郑的部队有饲养鹅作夜哨的做法)毒杀再来偷袭。结果,来不及反应的几个兄弟被黄巾贼害了。
陈泽很窝心,都是生死兄弟,都刚娶的媳妇,有的媳妇已经怀上了,人却就这样没了。陈泽很清楚黄巾军在试探,每一次都是在试探,在摸索苍亭的防御态势。谨慎的陈泽,只能不断的增设工事,挖的坑越来越多,还在居住区挖了不少,他算好最坏的结果就是全部人退入仓库区,坚守高墙,因为外围的土围子太矮,难以阻挡大规模的冲击。
陈泽正布置好夜哨,埠头那边吹响了海螺号。很快有人来报,远方上游河面有火光,似乎有船队在接近苍亭。
在这个敏感的时刻,陈泽不虞有他,下令关闭水寨戒备。
过了一会,船队越来越近,船上方亮起一个信号焰火。原来那是洛阳而来的郑氏船队。迎接船队入寨后,陈泽得知船队在傍晚时分与黄巾贼控制的渡船战了一场,没有伤亡,对方付出大量伤亡但占不到便宜。可他们看到岸上的黄巾军密密麻麻,布满河岸。
这个情报让陈泽更为担心。敌人人数太多,肯定要拔掉苍亭这个钉子,换做自己是黄巾主帅也会这样干。不管是渡河还是盘踞,放着一个不知道何时会发动的隐患在身侧,谁都不会痛快,除非主帅是傻子。
卜己显然不是傻子,商队正在埠头卸货,黄巾军又来扣城。
摆放在土围子外面的火炬一个个倒地,然后慢慢熄灭,接着隐蔽设置的铃铛一个接一个地响,显然大股贼兵靠近。不像之前那样是小股偷袭,不得手就后退。陈泽很清楚自己布置了多少道铃线。
随着哨兵大喊“敌袭”,守在外围的士兵迅速点亮土围子上设置的火盆,弓弩手进入射击位置,每一个人都恪守据点。轮休的士兵迅速披甲执兵。一切不需要陈泽下令,
陈泽领着亲卫迅速前往外围。一待弓弩手就位,值班的小旗已经下令向远处投掷火把。
一个个火炬由臂力最好的士兵投掷向远方,照亮远处的狂野。潜伏在地上的黄巾军见形迹暴露,马上改潜行为突击——悍匪。霎时间,苍亭之外,喊杀声盈野,黄巾军铺天盖地而来。土围子虽然只有两人多高,可是,敌人要在己方的防守下也是难以翻越的,作战经验丰富的宣毅前镇士兵,心中有数。
“贼人备了云梯!”
“准备撑杆!让他们尝一下翻跟斗!”陈泽赶到后听到士兵喊叫,下令道,“弓弩手,射击!”
一箩筐一箩筐的箭矢被抬出来,放在弓弩手身边。劲弩手因弩箭装填困难三人一组,轮候在一个射击位射击。三座箭楼上的弓箭手毫不犹豫地拉弓远射,居高临下,射程和杀伤都比楼底抛射的弓箭手厉害。
“贼兵靠近了!”
陈泽令:“鸟铳手,放!”
砰砰砰!土围子上闪现一排火光,一排细小的铅弹密扑向黑暗中的贼兵,然后传来不绝于耳的惨叫声。
黄巾军显然为之停顿,这东西响声巨大,吐出火舌就能要人性命,倒地的同伴还死得那么痛苦。饶是经历过好多次这样的封杀,黄巾军在这种不知名的杀器面前还是惊惧不已。如果不是卜己为前锋的黄巾军“作法驱邪”,前锋早就不是止步而是像之前那样掉头逃命了。
黄巾军后队拼命弹压前面打算掉头的前锋,勇敢的弓箭手还快速突前。
“贼兵要放箭!”
居住区内抛射的弓手快速退却到安全区域,高居箭楼的弓箭手和有遮挡掩护的土围子上的劲弩手拼命与黄巾的弓箭手对射。宣毅前镇“有瓦遮头”,而黄巾军“裸奔”,优劣自明。
尽管黄巾军的弓箭手损失大半,可是减弱的箭雨,让黄巾军的工程部队更加接近。然后,黄巾军又派下一波弓箭手又再补位对射。黄巾军在用人命堆填来缩短冲锋阻力。卜己不蠢,他知道自己有人数的优势。
当黄巾军真的要靠近土围子时,很多人就会踩中虎落,坠入深坑,然后被坑内削尖的木刺、竹签刺穿。就算有人能在黑暗中及时发现前路有坑,也很快被后来者推入坑中成为肉串中的一块。然而这些深坑毕竟有限,在如蝗虫一般多的黄巾军面前,被人命填满也不需要太久。惨叫声除了给夜战增添一分冷酷外,毫无意义。不是前锋的黄巾不想掉头就逃,而是无处可逃。前锋的黄巾军说白了就是拿来消耗的,卜己才不舍得拿嫡系亲信来填壕。一波又一波的炮灰被卜己驱赶上前,虎落很快就不能再落了。
当第一架云梯架在土围子上面,很快就有第二架落下。土围子不高,所以黄巾军压根不用爬梯子,而是踩着梯子往斜上小跑。宣毅前镇的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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