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浅听不到那两父子在交流什么,只见小六在霍聿深面前站着,有点早晨还没睡醒时撒娇的样子,而他面前的男人则是坐着,脸色平淡看不出异样。
其实想想这一年来霍聿深的改变很大,只是这些改变就都是在潜移默化之间,连她都没来得及反应。
她记得第一次在这里见到小六时,霍聿深压根不待见他,或者说根本理都不愿理,那时候她哪里想得到这是一对父子?
不过那时候她也不会想到,小六和她会有这么一段渊源。
得有空闲的时候,温浅有意无意问霍聿深,“小六说是姑姑带她回来的,那你姐姐呢?”
温浅问这话的意思还是想和霍明妩的关系不要那么僵硬,这无仇无怨,总不至于真的一直都这样。
要说仇怨,那也是温浅对霍家的。
霍聿听了之后似是没把她的话当回事,“她这么多年都是独居,不用管。”
“这样啊……”温浅犹豫了下,本还想要说什么,却也没什么好说。
这一家人的性子,可能也是真的孤僻。
相反,温霖生对她的态度却一天天不一样,虽然温浅可能也会说并不在乎,可到底有一个父亲的身份在,是不一样的。
……
办事效率一向是取决于做事之人的心思,温霖生急着把温浅正儿八经嫁出去,自然会上心很多。
同样的,温浅也是。
温霖生在这件事情上积极性高这可以理解,只不过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连清姨对他的看法都渐渐不一样了。
温浅想着这要不是母亲的精神状态不好,不然岂不算是连一家人都会开始去向着他?
温霖生的如意算盘算是打错了,他嫁女儿是一方面,其实主要的还是像结识霍家人罢了。
然而温浅和霍聿深之间的关系就是这么特殊,直到真正到那天,也未曾见到锦城霍家的长辈。
霍聿深也和她说,不用在乎这些。
这一年青城的春天来得迟,直到现在还是依旧能感受到那初雪消融的凉,但小楼外的阳光却很足,明媚到可以掩盖掉所有阴霾。
温浅的好友并不多,她所能请到的也只有傅流笙一个人。
妆娘早早地把温浅打扮的很美,那件婚纱穿在她身上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薄纱上的点点珠缀和她耳畔的珍珠形成辉映,使她温致的脸衬得如珠似玉。
也许这个名字算是取对了。
时间尚早,温浅这那一家子人都在客厅里面,母亲,舅舅,还有忙里忙外的清姨。可能是为了避免尴尬,温霖生没在这,反倒让这一家子更温馨。
“紧张吗?”傅流笙如是问她。
温浅反而笑着问她:“你是不是自己在紧张?”
傅流笙一向都是心高气傲的,道:“又不是我结婚,我为什么要紧张?”
只是在说这话的时候,她脸上的神色显得那么底气不足。
在这样的日子两人肯定不提那不开心的人或事。
温浅顺着她的话肯定道:“对,又不是你结婚,你为什么要紧张?不过你问我紧不紧张,我好像还真没这感觉。”
傅流笙显然很是讶异地看着她。
她点了点头,故作煞有其事说:“两种可能,第一你没那么喜欢他,第二你们已经到老夫老妻的地步。很显然不是第二种。”
而说完这句话以后,傅流笙又不放心地看了她一眼。
其实一直以来她都有句话想问温浅,选择嫁给霍聿深到底是什么原因……
有一种人是为了结婚而结婚,而这种人是绝大部分。
那些婚姻大师最喜欢说的一句话,无非就是说,愿所有女人都能嫁给爱情。
但是真正能得偿所愿的,又能有多少?
是奢侈也是幸运。
温浅听了她这话却也是真的好好思索了一番,她对霍聿深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
没那么喜欢他?
似乎也不是。
她想了想,说:“可能是在直觉上,我相信他。”
还有什么能比得上这一点?
就是潜意识里觉得这个人可以相信,到了外人已然无法挑拨的地步。
傅流笙轻拥住温浅的肩膀,下巴轻点在她肩处,低声笑说:“你这傻丫头,我本来担心的是你会不会委屈了你自己,但后来想你一点也不傻其实精着呢,要说是委屈自己的事情,你肯定不做。”
“阿笙,有些事情我以后和你说,让我觉得很痛苦又挺幸运。”温浅笑了笑,又轻声细语道:“有机会的话我慢慢和你说。”
那些事情她从来没和别人说过,唯一知道当初那事情的也只有顾庭东和荣竟何两人。
温浅有时候也想,要是能瞒着的话,那就瞒上一辈子吧。
这也没什么。
“好,我等着。”傅流笙也没追问,在这样的日子里心里想的、所希望的也都是些美好的事情。
听到外面有喧扰的声音响起,傅流笙看了看时间,也差不多该到点了。
有敲门声响起,她拍拍温浅的肩膀,转身走过去开门。
是陆芷和清姨。
傅流笙对两位长辈示意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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