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老轻轻的落到了慕青原本站立之处,没有丝毫的停顿,就幽灵一般的倒转过身子,又把面孔朝向了他,脸上原本的傲然之色,已完全褪去,只剩下一脸的木然,眼中却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异样。
此时,慕青的情况也不太妙,他不停的喘着粗气,脸色有些苍白,额上渗出了丝丝冷汗,面颊上有了一道不正常的红晕。
种种这一切都已说明,慕青刚才的各种手段,已透支了他大部分的体力,很可能下一次,就无法再使出相同的技巧。而且此时的宋老已经不像方才那样轻敌。
深深呼出了一口气,慕青让身体尽量放松,以减轻刚才那一连串动作的的使用,对肌肉造成的重大负荷,如今的他,只能抓紧一切机会,让自己多恢复一些体力,好在下一轮搏斗中,多有几分获胜的希望。
慕青又低头望了一眼,还在微微颤抖的右臂,因为刚才宋老的那一掌这手已完全麻痹了,至今还没有知觉,根本无法再去拿匕首,只能用余下的右手来战斗,可是现在的情况却是十分危急,况且慕青还少了一只手迎敌。
想到这里,慕青心中苦笑了一下,现如今他体力丧失了大半,而且自己先前的打算已经破灭,更糟糕的是,刚刚这里这么大的动静,还没有人到来,再联想到孙立对自己的言语,慕青虽然还是有些疑惑,但是再傻也还是能明白,这三崖宗应该是有所变故了。
现在右手不能动,而且看宋老的状态,刚刚使用的颠倒散的效果可能没有那么明显了,自己又只能单手去作战,这真是坏的不能再坏的处境,看来只有动用自己的最后一招了。
慕青望了望屋外的太阳,估计了一下,觉得时候倒是差不多,正适合施展此招。
他又瞅了一眼插在墙上的匕首,这把武器看来是没有机会取回,对方不会让自己大模大样的去拔回匕首。
慕青沉吟了一下,从怀中另取出了一件武器,这却是一把炼丹需要的长火剪,但是虽说是长火剪,但是跟刀剑相比还是尺寸过短,不过好在的是这火剪还算锋利,倒是有点像双剑剑抽出鞘后的样子,看起来也比普通的刀剑宽厚了许多,只不过看来来没有那么明亮无比,反而有些发黑。
慕青晃了晃自己的右手,还是用不上力气,只好换成左手持火剪,把手臂伸展开来,用火剪的剪刀尖斜指向对方,摆了个进攻的姿势。
宋老把这一切看进眼里,却没有急着上前抢攻,他倒背起双手,神色忽然变得和蔼起来,用温和的声音劝道:
“慕青,你三番两次的躲了过去,的确出乎了我的意料之外,不过你认为还能像上一次那么走运,能再次从我的掌下逃脱掉吗?你刚才那个想法倒是不错,但是现在开来又有何用,现在三崖宗内已经没有人能够救你,再说光从体力上看,你刚才的众多手段已经无法再顺利的施展出来,毕竟你只是一个练丹童,不是武士,还是乖乖的投降吧!你应该看得出来,我没有重伤你的意思,顺从我的话,事情不会像你想象的那么糟糕的。”
宋老如同变色龙一般的态度大变,让慕青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对方一会儿扮慈师,一会儿冷酷无情,现在又语重心长的劝自己束手待毙,真让慕青不知说些什么好,他真以为自己这时会晕头,能上这种狗血喷头的大当?
不过对方的这番言语,反而让他增长了几分的自信,如果不是对他有了忌惮之心,又怎会用这种幼稚的手段来哄骗于他。
慕青一瞬间,就把这些想得透彻无比,他叹了口气,轻轻的摇了摇头,没言语一句,只用手中的火剪,往对方身上比划了几下,就把一切意思都表明了。
宋老额上的青筋,突突的蹦跳了几下,见慕青根本不理会自己的劝说,反而用手中的武器挑衅,就再也压不住心中的怒火。自己本来不想那么麻烦,毕竟后面的阵法还需要大量精力,但是现在看来,却是不得不麻烦一番了。
“不知好歹!”
他猛然向前大跨了一步,嘴中又接着狠狠吐道:“地隔百里”。
然后整个人就忽的一下子,轻飘飘的来到离慕青只有数步远的地方,如同会缩地神功一般,让人惊叹不已。
慕青仿佛也受惊不小,一脸的惊慌之色,急忙倒退了两步,和对方拉开了一段距离,才把手中的火剪横在身前,又舞成一小片寒光,挡住了宋老的去路,似乎已完全忘却了上次交手时,所吃的苦头。此时因为房屋的倒塌现在的场面倒是和废墟一摸一样,不过场地倒是大了不少。
宋老暗自冷笑了一声,自然不会好心的提醒对手,他把双掌一分,兵分两路的朝慕青袭来,对寒芒视若无睹。
眼见两只银手,即将抢入到了剑光之中,却忽从对面传来一声轻笑,这笑声畅快淋漓,似乎猎人见到猎物踏进陷阱时,所有的得意之笑。
宋老心中一凛,不觉放慢了去势,身形呆滞了几分,却接着又听到一句冷冰冰的话语:
“现在的你,才是真的上了大当,你看看我手中的火剪!”
听到话声,宋老不由自主的向火剪望去,只见对方不知什么时候,已停止了手上的舞动,而摆出了一个奇怪的姿势,上半身微微前仰,单手所持的火剪平放于腰间,下半身则是一个一触即发的绷紧弓步,整个人成了一副挽弓射箭的怪摸样。
而话语中提及的火剪上,外表还是一片黝黑,没有丝毫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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