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下请柬后,周辉没再继续留。他不太会说什么场面话,和褚辞也不熟,与其站在这里尴尬,还不如多去做点实事。
他走后,褚辞道:“褚风这段时间多谢你看顾了。”这次一过来,褚风变化挺大。人瘦了一点,但眼神却比以前要亮一些,浑身上下的浮躁气也散了不少,看在是被波湖的风好好的洗礼了一番。
“也还好,我也没操什么心。”周甜实话实说。她没有跟着褚风身边成天一张嘴放在他身上,也没有教导过他什么,就好给了他吃饭和睡觉的地方,其他的全凭他自己,所以她还真没出什么力。
不过话虽然这么说,褚辞还是送了不少谢礼。
冬天的波湖因为水位下降的缘故,靠着大坝的这边露出了黑乎乎的沼泽地。过冬的天鹅全都飞了过来,站在外面都能听到天鹅的声音,唔,有点吵。
江陵县的人们对于天鹅早就已经见怪不怪,不过许诺却很新奇,想让褚辞带自己去看天鹅,再加上邵忆安也跃跃欲试,褚辞遂也就选择多留几日。
周甜见他们想看天鹅,去波湖那边肯定是不行的。那里风大水深,过去看也是遭罪。于是她建议去个看天鹅的好去处——她家。
她家在波湖边上,当年因为围湖造田,在波湖边上竖起了一道大坝。后来夏天水位高,就又在大坝上弄了一道口子,把水泄过来,于是依靠着波湖旁边就多了一个名叫“珍珠湖”的大湖。
每年冬天,波湖里的水都下降了,旁边依靠波湖而生的珍珠湖中间就成了一块沼泽地。野鸭子天鹅什么的,全都飞了过来。可以说,三树村村民们的冬天,就是在天鹅的叫声里度过的。
因为,真的,特别吵!
许诺一听还要坐船,心里更是兴奋地无以复加,就连邵忆安都有些好奇起来——他们都没有坐过船。
于是周甜提前收拾东西回家,厂里的事情她交给了杨志伟和周辉,自己则带着下面两个小的,并着褚辞褚风、邵忆安和许诺,再加上卓建国和程东来等人,大约十多个一起上了船。
船是杨二的船,他大约是没见过这么多大人物,又怕说错话,干脆躲着专心开船去了。周甜则和他一起,小声的聊着天,她知道船舱里争着表现的人很多,肯定不需要她在旁边口灿莲花。
“小甜啊,这都是你请的客人?”杨二小声问。
“这哪能啊,我哪有这么大的面子。人家贵人是来专门看天鹅的,我正好知道我们这边天鹅多,就顺口提了一句。”周甜半真半假道。
其实也不是顺口一提。
别看波湖现在天鹅多,但是千禧年过后,这边的天鹅其实就绝迹了。
为什么?在周甜的记忆里,年年冬天天鹅来过冬的时候,这里必然会有人来大肆猎杀。曾经有一回,有人在珍珠湖里面投毒,将近一半的天鹅被毒死,后来冬天,她就再没听到过天鹅的叫声。
周甜觉得,自己既然靠着这里的水发家,那就也该把照顾这片水泽当做是自己的责任。“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的美景,也不应该被人类的贪婪摧毁。
☆、第55章 面子
到了三树村之后,他们一行人绕过了村子,直接去了珍珠湖旁边的大坝上。大坝对面,水位降低的湖泊四周低中间高,形成了沼泽。
旁边干枯的芦苇早已被风吹折,颇有几分冬季独有的荒凉之感。
“好美啊!”许诺站在旁边,这会儿她雪白的小脸已经被风刮得通红,整个脑袋都缩在脖子里,但是眼里的欢喜也毫不掩饰。
北方的人很少见到这种大泽,芦苇与孤鹜只存在于书中。如今亲眼见到着白水茫茫、芦苇荡荡,免不了会多几分惊叹。
“好多天鹅。”邵忆安正拿着望远镜看着中间或站或卧的天鹅,旁边桌建国立即附和道:“波湖年年都有天鹅来过冬,不过这里的天鹅也确实比其他地方要多很多。”
旁边也有人立即附和道:“小少爷如果喜欢的话,不如抓几只来尝尝?”
这个时候哪里还有什么动物保护法,天上飞的水里游的,只要不是人,那都是能吃的东西。越是有名就被吃得越凶,不然为什么野生鲥鱼为什么会绝种,刀鱼也同样绝迹?
这提议一出,卓建国正想附和,不过见邵忆安冷哼一声,说了句“焚琴煮鹤”,便很识相的把话给咽了回去。他也没少“尝过鲜”,这个时候说什么不该吃,就是在自打嘴巴了。
周甜悄悄给邵忆安比划了个大拇指,这是她昨天提前和邵忆安说好的,让邵忆安一定要做出一副坚决抵触这事的模样,两人眼神对完,周甜一抬眼,就见到褚辞正看着自己。
周甜一愣,然后就见到他笑了一下,道:“天鹅这动物很有灵性,只愿寻山清水秀处栖息。它们能来这里,说明江陵是个好地方。这样寓意美好的生灵,该多多益善才是。”
他这话的目的和邵忆安差不多,不过却让其他人听得要顺耳许多。
周甜也趁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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