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年的初秋对于唐僖宗李玄而言可谓是双喜临门,其一是黄巢的人头被八百里加急的快马送至唐僖宗面前,在看到黄巢人头的一刹那,李玄真的以为自己在做梦,如果不是他的干爹田令孜悄悄的拉了他一下,李玄一定以为这一切都是幻觉,等发觉这一切都是真的,李玄喜极而泣,抱着他的干爹在大殿上大呼小叫,状若疯狂。
李玄下令重赏武宁节度使时浦,黄巢的死讯像雪片般飞往全国各地,举国欢庆,李玄尝出了一口气。西蜀虽好,但又怎及关中富饶,于是,李玄下旨还京。
舟车劳顿,李玄率领文武百官、后宫妃嫔回到长安城,眼前的景象却令人唏嘘。四下里尽是残垣断壁,杂草丛生,哪里得见那皇家气派与盛世太平?
李玄回望身后路,只得叹了口气。
笔者有诗曰:莺歌漫舞犹在耳,碧瓦青灯火欲熄。一世长安今何在?断树枝头空鸦鸦。
众人回到长安宫中,只见到处是烟熏火烤的痕迹,更有数十间房屋倒塌,景象破败至此,令人张口无语。
李玄回到长安皇宫第一件事情不是整顿吏治,而是将宫中数千宫娥尽数诛杀,原因竟是黄巢占领长安之时,这些宫娥不但没有以死殉国,而是委身于贼,这个理由何其荒谬,堂堂三尺男儿尚且苟且偷生,况一弱女子乎?
谕令既下,纵然不忍,众女仍然难逃一死。
笔者又有一诗,曰:红霞遍地人头滚,血流三尺染青衣。男儿不志君上昏,国仇家耻雨惊魂。
看着诺大的皇宫,李玄突然深感寂寞,这便有了第二桩喜事,广选秀女。
前文道石玉二人暂居一渔村,人口不多,却也有一名字,江渔村。江渔村隶属江渔县,县令姓赵名重德,原本是一个十里八乡的恶霸无赖,因为家里有些钱,便花钱买了个官做。这赵重德自从当了这县令,不仅不收敛,反而变本加厉的鱼肉乡里,苛捐杂税之繁杂,令人发指,手无寸铁的普通百姓敢怒不敢言,于是这赵县令便被人称之为赵三害。
江渔县不大,却有三害,一为赵重德,二位梁玉柱,三为士绅赵无良。
这梁玉柱是县衙里的师爷,这一日,诏书传至江渔县,赵重德粗略的看了一眼,随手扔到一边,嘴上嘟囔道:“还是做皇帝好,天天选妃子,不像本县夜夜守着黄脸婆。”
常言道一物降一物,这赵重德虽然平日间为非作歹,但唯独害怕家中夫人,若说在外赵重德是虎,那么在家里就是一只猫,夫人说什么,赵重德就做什么,丝毫不敢忤逆。
梁玉柱留着两撇胡子,一双贼眉鼠眼,脸庞白净,身材矮小,时人称之为梁玉鼠、梁玉柱从地上捡起诏书,看了看,带着一脸媚笑的凑到赵重德身前,道:“恭喜大人,贺喜大人。”
赵重德生的五大三粗,大腹便便,此时已经喝的睡眼惺忪,赵重德打了个酒隔,抓起一条油腻腻的鸡腿狠狠咬了一口,道:“你,你说,什么?本大人一不升官,二不娶妾,何喜之有?”
梁玉柱轻轻皱了皱眉头,眼中闪过一丝厌恶,但转瞬间又换上先前的媚笑,道:“大人,眼下这不是来了桩发财的买卖?”
说着,梁玉柱用食指敲了敲诏书。
听到钱,赵重德忽的眼睛发亮,倒是清醒了几分。赵重德把桌子一推,盯着梁玉柱,道:“梁师爷,你快说说,是个什么法子?”
梁玉柱嘿嘿一笑,道:“圣上选妃,咱们正好浑水摸鱼,我看有几家姑娘生的水灵,若是卖到青楼,或者送到京城某些个大臣府中,大人还愁不升官发财吗?”
赵重德眼前一亮,又皱了皱眉,道:“法子倒是个法子,只不过若是被人发觉,你我定逃不过一个欺君罔上之罪。”
梁玉柱奸奸一笑。“只要做的神不知鬼不觉,便是被人告发,又怎会有人理睬?”
听了梁师爷的点拨,赵重德止不住的点头、
第二天便在城门口张贴了布告,一时间城中之人喜忧参半,喜者想着把女儿送到宫中,最不济到达官显贵家做个侍妾,这样一来,在这乱世也能某一条生路。忧者四处寻媒人提亲,更有甚者强拉路人回去拜堂成亲,一时间,男人倒是成了稀罕物件。
却说那壮汉姓江名虎,女儿江氏,无名,只有一乳名曰巧莲。
江虎看了布告,急忙跑回家中,没进家门便大呼道:“坏了,坏了。”
闻声,石玉与朱猛出来查看,只见江虎跑的上气不接下气,石玉倒了杯清茶,递给江虎道:“舅舅,不知出了何事,竟然慌张至此?”
江虎端起茶杯咕咚咚全喝了,擦了擦嘴,道:“圣上又要选秀女了。”
石玉二人相视,不解其意,江虎叹了口气,道:“这事本与我等无关,但奈何县令师爷与我有旧怨,早先那梁师爷曾与我上门提亲,被我一口回绝,甚至还动手打了那厮,今番那人得了势,况小女年已二八,尚未许配婆家,那厮定会上门刁难。”
朱猛呵呵一笑,道:“原来如此,舅舅莫慌,只要那厮敢上门搅嚷,我定让那厮站着进来,横着出去。”
江虎连连摆手,道:“贤侄不要冲动,常言道民不与官斗,我素知贤侄勇猛过人,但双拳难敌四手,莫要伤了贤侄是好。”
朱猛挠了挠头,道:“不若咱们离开这,另投别处?”
江虎摆手道:“我世居于此,不愿离开。”
朱猛一甩袖,道:“这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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