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是翟良志。
看到有人出来,翟良志粗暴地推栅门,人头鹰身滴水兽守卫的两扇黑色金属栅门纹丝不动。
“你他妈搞什么鬼?!”
离门还有两三米的距离,侦探先停下脚步,见状,星琪也停下来。
因为翟良志脸色不太好看,或者说,糟糕透顶。
前两天来的翟先生多少还有点人样。这次看起来简直像在桥洞下跟老叫花抢地盘被人打的无赖赌徒,头发结成泛油光的条状,眼窝乌青,眼皮浮肿,穿的还是那天的西装,但发黑的衣领和袖口都裂开了,裤子膝盖还有两片浓重的污痕。
“翟先生下午好,你是来结佣金的吧?”侦探拿出手机,点了几下,“等我算一下。”
“你他妈还有脸找我要佣金?你他妈还笑?”翟良志双手用力抓着栏杆,“你跟陆笙说了什么?!”
“骂人不礼貌,翟先生。”星琪上前一步,挡在侦探跟前。
侦探戳着手机,心平气和地说:“余下费用和付款方式已发送到你邮箱了。”
翟良志怒极反笑,“你还想要佣金我告诉你不可能!你给我造成好几百万的损失!我要告你!”
侦探诧异地问:“为什么要告我?”
“分成协议!”
星琪不安地回头看,侦探一脸“我没听懂,你再说一遍”。
“早上陆笙打电话说那份协议没有法律意义,是你出的主意对不对?你他妈……你到底……”翟良志两片干裂的嘴唇不停开合,语无伦次地吐出一堆污言秽语,“你妈的……”
侦探轻轻一收下颌,“翟先生,我建议你好好洗把脸把脏东西洗干净了再来。”
“你开门!开门!”翟良志用力晃着栅门,人随着忽然兴起的冷风摇晃,“你开门啊我c,ao……”
他突然停下,触电般地缩回左手,盯着手背上冒出血迹的伤口,“你……”
“开口之前最好过过脑子。”侦探从口袋摸出一张s-hi巾,擦拭着刚刚收回的单棍尖端,不紧不慢道,“你这样不请自来上门问候别人父母,是要被关进拘留所的。”她扬起唇角,“还是,你正好想找一个管吃管住还能保护你的地方?”
翟良志愣了愣,但随后继续推门,栅门呼呼啦啦一阵响,“你他……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你答应过一周帮我找到陆笙!你……你赔我定金!”
“翟先生。”星琪喊了声。
“分成协议写得明明白白,陆笙必须分给我我应得的那部分!我就是信任你把协议原件给你,隔天她就不承认了她就说这份协议无效了,你把协议还给我,我我……”
星琪被他吵得耳朵嗡嗡作响,抬高声音喊道:“翟先生!”
“小尚。”翟良志瞪着通红的眼睛,“你、你说,你们是不是没做好?”
“翟先生,我有个问题要问你。”星琪放慢了语速,努力保持平静,“你刚才说早上陆笙打电话给你了?”
“你不是听到了吗?”
星琪接着问:“你有没有问她在哪儿?”
“她说她在家,我去找她了,她连门都没给我开!”
“那就好了呀。”星琪看看侦探,“你的委托我们已经完成了。委托内容那一栏您亲手写的,‘找到陆笙,联系上她’。您写下这段内容的时间是周一上午十一点二十三分,我们有录像。”
“我的助手说得很清楚了,我们找到了陆笙,她也主动联系了你,委托已顺利完成。”侦探曲起手肘搁在助手的肩上,随后像醉酒似的将重心移过来,“所以翟先生,剩余款项请在一月内结清,否则……”
“你他妈有没有搞错?!”翟良志呆了,反应过来狠狠捶了一拳栅门,“她电话是通知我协议不算数了以后别找她!我也没……没见到她!”
“翟先生,你不要这样,”星琪一边撑着侦探,一边艰难地想措辞,“该做的我们侦探已经尽力做了,至于其他的我们也爱莫能助。”
“c,ao!”翟良志显然失去理智,从栅栏间伸手进来试图够门里的两人,“你们,你们搞的鬼!你们收了陆笙的钱!你们……”
“没错。”闪灯的警车进入视线,侦探直起身,用单棍揿下开门按钮,“是我找人检验了那张协议,结果表明,你们的指纹都含有高浓度酒j-i,ng成分,哦,之所以能检验出高浓度,还得谢谢你,翟先生,你把它保存得很好。”
翟良志猛扑上来,而正在这时,车上冲下来两名警察,“干什么!”
……
侦探换完衣服下楼,星琪立刻迎上去,“您什么时候报的警?”
“给我们的前委托人发账单的时候,顺便给刘所长发了条信息,请他来一趟。”
“您故意的?”
“故意什么?”
“故意叫警察来抓翟先生。”
“你以为都是你,指东不会往西的。碰巧而已。”
星琪:“……”
鬼才信你的碰巧!
“干嘛,这眼神。”侦探lu 了把助手耳朵,“那我说我其实是叫警察来保护他的,你信么?”
“信。”星琪迟疑着点头,然后指了指自己的脑袋,“但是,您愿意照顾下我的智商吗?”
“别急。”侦探递糖给她,“翟良志是个赌徒,上次来已经输光了所有存款,这次来,是被债逼得没办法了。”
“你知道有些地下赌场是这样,盯着那些马上要拆迁或马上要有大笔进账的大头,故意蛊惑他们上牌桌,先让他们赢,等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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