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落下的叶子飘悠悠落下,半空中落叶间剑光晃眼。
同样身穿夜行衣的一伙人齐齐落地,锋利的剑尖抵着地面,行动间划拉出道道划痕。
他们很快就加入了战局,一招一式皆是干脆利落,一击毙命。
宁茴:“……”这、这又是从哪儿窜出来的Σ( ° △°)
宁茴算了算,刚开始的黑衣刺客和蓝衣侍卫,半路出现的定王,再加上现在跑出来谁挡路就砍人的夜行衣一伙,统共有四路人。
战场一度十分混乱,打的也很是焦灼。
莫说宁茴,云六都有点儿愣,眼见着定王从刚开始的游刃有余到渐渐吃力,被后头加入的夜行衣一伙压着打,身上已经现了伤。
不过云六倒也定得住,他的任务是保护少夫人,定王怎么着和他可没什么关系,他这个人眼神儿不大好,看不清那是谁。
最主要的是……他隐隐觉得,今日这一场怕是跟太子和世子那边有些牵扯,这种时候,什么都不干才是最好的选择,万一要打乱了计划,那可就糟糕了。
就在他思忖间,穿着夜行衣的人已经把控了全场,领头的凌空腾跃,一剑刺在定王肩头,翻身拔剑一转,在定王撑大欲爆的眼珠子的注视下以十足的力道劈砍而下,如同一只猎鹰俯冲而来,快准狠,不给自己的猎物留下丁点反应的时间。
飞沙走石间,鲜血滚裹着尘土,凄凄艳艳地刺眼。
“撤!”
定王倒在地上,这些人废了他的手却没打算取他的命,领头的打了个手势,如来时一般快速撤离。
场上的人瞬间减了一半。
云六这个时候再怎么也不能装没看见了,左右死的死伤的伤,该撤的人都撤的差不多了,少夫人这里也不会有什么危险,他当机立断举了举手里的剑,一往无前地冲了出去,指着剩下的黑衣刺客大声道:“快,保护定王殿下!将这些作乱歹徒都给我拿下!”
宁茴:“……”云六,你真的好不走心啊!
再怎么不走心云六也上了,宁茴看着遍地狼藉捂着嘴直犯恶心,青丹青苗将她手里的车帘子放了下来,忙给她递了蜜饯儿含着才给压回去。
她抵着马车壁靠了没一会热,外头竟是又传来了不小的动静。
宁茴:“……”不是,又来了人?这是没完没了??
到底还是好奇,忍不住掀了帘子,却不想看见了熟悉的影子。
她探了探头,睁大眼,“裴郅!”
昭元帝此次前往皇庄,裴郅负责安全,他与齐商驾马走在前面,这才叫宁茴一眼就看见了他。
裴郅眉头一皱,吩咐齐商与云六查看定王情况,到她跟前抬手摸了摸头,低声道:“圣上在后面,我还有事,你先在这儿等着。”
宁茴乖乖点头,“好。”
裴郅很快就转身策马,目送着他的身影没入后头的队伍,宁茴才收回视线,坐着发呆。
坐着坐着又有些发困,她揉了揉眼睛,勉强打起精神。
定王受了重伤,快马加鞭拉回定王府医治,没过多久坐着昭元帝的红木马车也从旁边走过,蓝衣侍卫候守两侧。
宁茴看着熟系,撇过眼果然在一片狼藉找到了同样的红木马车样式还有蓝衣侍卫,她眼睫颤了颤,恍然大悟,定王方才不会是以为那马车里坐的是昭元帝?
难怪。
昭元帝走是走了,但今日这事儿还没完,他现下再是不喜欢定王,那也是皇家的子孙,哪能由着人下手,遂留下了太子和裴郅善后深究此事。
这俩人对这里头的弯弯绕绕再是清楚不过了,哪里又还须得查探些什么?
裴郅毫不客气地将烂摊子丢给太子,自己撩了撩袍子踩上马车,一进来就看见宁茴丢了一粒蜜饯儿在嘴里,他将人揽进怀里,捏了捏脸,道:“也不嫌甜腻得慌。”
宁茴拉下他在自己脸上捏来捏去的手,也伸手在他脸上轻拧了一把。
裴郅埋头亲了亲她的额角,嗅着她身上的清香,心情格外愉悦,“不是说要在梓县多待几日,怎么今日就回来了?”
宁茴歪歪头,偏不跟他说,“你猜呀。”
裴郅哑然一笑,在她面上落下浅浅密密的轻吻,埋在那细长脖颈间动作温缓地轻轻啮吮着,又被啃脖子的宁茴忙把人推了推,裴郅这才松开,喉结微动,凑到她耳边声音压得极低,慢声回道:“猜是夫人想我了。”
宁茴轻抿了抿唇,点头道:“是想你了,还有……”
这话听得再多,入耳也仍是高兴,裴郅环紧了人,真是想着把这招人稀罕的姑娘日日都抱在怀里贴身宝贝着才好,他轻笑道:“还有什么?”
这下宁茴倒是有些赧然了,她微咬着下唇,拉着他的手放在小腹上,贴耳小声细语道:“他也想爹爹了。”
这话无异于是惊天一声,裴郅手一抖,面上少有地出现了怔愣,他偏了偏头,“什、什么?”
宁茴红着脸,埋在他怀里再不吭声,裴郅半抱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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