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片缓慢浮现在了视线之中的陵园倾斜着坐落在山丘上,蜿蜒曲折的小道不知道会通往何处一样一直眼神在视线里,而那尽头的地方倾斜的倒在了地面上的铁栅栏早已经是腐烂生锈,却依旧是依稀的可以看到上面模糊不清了的花纹,应该是比较久远的东西了。
鬼狼从未进入过这片死亡墓地的深处,更不要说是去了解那其中发生的一些事情了,比如死亡墓地因何而生。
那杂乱的地面上依稀能够看到战争的痕迹,废弃的盔甲上雕刻着来自数十年前的花纹,那是大末日时候军队佩戴的装备,现在看起来已经是有些的老式和古董了,而且上面雕刻着的应该是昔日弗雷泽帝国的花纹,那个继承了战争而存留下来的帝国直到多年之后方才因为许多的变故从而分裂了开来,而那其中的一部分最具有势力的便是如今的比尔马克帝国,也就是刽子手大帝的父亲。
“走吧,那个人可能已经是等不及要见到你了。”
走在前面的艾尔转过身来对着鬼狼挥了挥手指了指面前的这个破旧不堪的宫殿,那依稀的轮廓似乎是古代的宫廷建筑,但是在长年累月阴风的侵蚀之下已经是被剥去了大部分的外貌。
那些原本鎏金的墙壁已经是满目疮痍,上好的大理石也是碎裂成为了无数的块状,金玉的大门被死死的封禁着像是一道天险一般,而艾尔却是满不在乎一样的从那头雄狮的后背上跳了下来,他的面色看上去带着几分的崇敬和谦卑一样,那一种向往的神色就像是一个狂信徒一般。
而当那扇封禁着的大门被推开的时候,扑面而来的热气里伴随着一种腐烂了一样的味道却是又带着那么一丁点紫荆花的香味,那种意乱迷情一样的感觉让鬼狼的呼吸不由的急促了起来,他不可置信的看着走在前面的艾尔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那紧绷着的皮肤和跳跃的青筋并不是因为害怕或者是恐惧而感觉到不安,就好像是整装的少女安静的坐在闺房之中面露羞涩的望着那推门而入的夫婿一样,混杂着意乱迷情的味道充斥在了这个冷冰冰的大殿里,四周的墙壁上挂满了历史留下的痕迹,无论是刀枪还是剑戟都锈成了一种黑红色,而那一盏不知道是否真的用黄金铸造起来的灯盏被三条手指粗细的铁链锁在了屋顶的柱子上,早已经是燃尽的油灯上面积攒了一层厚厚的灰尘,怕是只要呼吸稍微的用力便是会将那些积攒了多少年的灰尘给卷了起来。
残破的只剩下了半边的王座倾斜着倒在了地面上,而那个沉默着低着头的少年正安静的将双手放在了自己额头的位置上。
他穿着一身素色的袍子将小小的身体给包裹了起来,小巧的帽子笼罩着那张略微有些苍白的面孔,那唯一露在了空气里的手腕上佩戴着一圈银白色的链饰,额头上的一枚红宝石似乎是嵌入了血肉里一样的扎根发芽,一双无神的眸子里散落着一片的死寂和苍茫,就好像是一望无际的平原地带,即便是自己挣扎着想要抬起头来看着远处的地方,也依旧是不得不承受着那种巨大的冲击力。
他就像是一个年轻的神邸,用一种看不到的光晕收拢着鬼狼的视线。
而那恭敬的半跪下去的艾尔对着后者点了点头,这才缓慢的站起身来走到了他的身边,抬起头来的时候表情都变得严肃了许多。
“你是···”
鬼狼眯着眼睛望了一眼他手腕上的银白色佩饰,那看上去似乎是只有贵族才用得起的白银,而且他的一身穿着也是上好的布料裁减而成,鎏金的花纹配着一种看不清楚到底是什么的人影,干净利落的半发垂散在了自己的视线之中。
他看上去是那么的神秘,就好像是一个不应该存在的人一样。
但是当他抬起头的时候,鬼狼的呼吸却是无法控制的急促了起来,他的后背上背着一把几乎是和他身高持平的木质十字,脚下的地面弥漫着肉眼很难察觉的黑色雾气,那一层好像是薄纱一样的空气将他的面孔倒影的有些模糊不清起来,只是无论如何的鬼狼还是忍不住的捂着自己的胸口,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豆点大小的汗水瞬间便是滑落了下来。
“你终于来了···能够再一次见到你可真是太好了···鬼狼。”
他的声音里透着一种虚浮的嘶哑,整个人看上去似乎是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那一刻,可是他明明看上去是那么的年轻,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少年该有的朝气。可明明就是这样的一个少年,当他抬起头来的时候那种阴森而又不安的感觉一瞬间便是让鬼狼失去了任何反抗的意识,那种无法掩饰的悲凉顺着自己的后脊攀爬在了自己的全身。
然而这才只是开始而已,更多的恐惧开始顺着鬼狼的手臂攀爬在了全身上下。
少年那双琥珀蓝色的眸子里流淌着一圈的水银一样,微微弯曲着的眉角看上去一副多愁善感的样子,只是当他睁开双眼的时候转而变成了一种神圣的肃然,好像是一把锋利的圣剑瞬间绞破了天空,十八片翅膀的大天使降临的光亮绽放在了空气里,嘹亮的梵音透过这一层层的黑暗降临在了他们的脑海里,一片金色的肃杀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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