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要教教我的丫头啊。”
顾氏听她这么说,眼睛就是一亮,这可是个好机会啊。于是,连忙对着说道,“娘,咱以后不要让仙仙再送吃食过来了,媳妇做给您吃吧。总是这么麻烦仙仙多不好啊,来回也不方便。以前,她照顾您,是因为我们没回来,现在您有儿媳在身边了,还要外人给送吃食,别人知道了,会说儿媳不孝顺的。”
老太太迟疑了一下,看了看木艾,其实从她本心来说,她是信不过这个儿媳妇的,但是,顾氏这话说的把她挤到了墙角,如果她不答应就是陷儿子夫妇于不孝的骂名之中,只得笑着说道,“仙仙可不是外人,她这一年可是真心孝顺我这老婆子的。不过,既然你这么说了,仙仙以后就别再操心我这边的吃食了,这一日三餐的折腾,仙仙也没少挨累,趁这个机会歇两天也好。”
木艾也不介意,点点头,笑着说好。又陪着老太太聊了两句闲话,她就起身回了自己院子,好让老太太和自己儿子说会儿贴心话。栓栓一直跟着姐姐到了侧门口,大眼睛里满是恐惧和乞求。木艾知道,她心里一定是害怕,想跟自己回去,但是,转念一想,还是狠狠心说道,“栓栓,姐姐暂时不能领你回去,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多想想姐姐以前跟你说的话。进去吧,那也是你的爹爹和奶奶,别人可以遗忘你,但是,你自己却不能让人把你遗忘了,懂吗?”
说完,轻轻拍拍她的头顶,叹了口气,进了侧门。
回到三进院子,木艾立时甩掉脚上的紫百合绣鞋,三两下换了件宽松的丝绸睡衣,沉默的躺在软榻上,望着房顶,不知道心里是个什么滋味。夏至性子急,张嘴就问,“夫人,你刚才怎么不把栓小姐领回来,那泼妇一定会打…”话尚未说完,就被春分掐了一把,只好委屈的又咽了回去。
“以后西院的事你们多留意一些,有事就马上报给我知道。都下去吧,院门关上,我要静一静。”木艾心里烦闷,也没有怪罪夏至话里的微微责备之意,随口打发她们下去。四个丫头互相看了一眼,默默行了一礼,悄悄的回到跨院的小厅里。这里宽敞明亮,是个暂时休息的好地方,自从夫人搬到三进院子,她们无事时就常聚在这里边做些小活计,边听候吩咐。
冬至拿起尚未绣完的衣裙继续做针线,春分执笔抄写稻田管理笔录,秋分也跟着写起菜谱,这一段时日虽说田里很忙,但是每日晚饭后的学堂还在坚持教授,有时白日里太累了就会少学一会儿,却从未断过。现在院子里随便拉出一个人来都能写篇三字经,计算个简单的出入银钱账目,秋分慢慢也开始习惯把平日所学的新菜色,用料、火候之类的细节都记下来。
夏至看着她们各忙各的,忍不住焦躁的在地上来回走,气恼的说道,“你们怎么不说话呢?刚才春分姐姐还不让我问夫人?”
春分抬头淡淡看了她一眼,目光里带了一丝责备,夏至就是一愣,四个人一起伺候夫人也有半年多了,虽然春分更受夫人信任,但是,她平日里可是从未发过半点儿脾气,吃穿用度和自己都是一样,此时她的眼神却让她没来由的一阵心虚。
“夏至,我们以前一起学过的那些规矩,你都忘到脑后去了吗?夫人为人宽厚,你性子活泼,她一直把你当小孩子看待,你做错了什么,或者逾越了规矩,她都不曾说过你。可是,你却不要忘记了,我们是做奴婢的,就要有奴婢的样子,夫人交代了我们就要做好,没交代的,那就是夫人没有想好。什么时候做奴婢的有资格管起主子了。刚才我是拦了你说话,可是如果不拦,你还要说什么?质问夫人为什么不和那女人吵架,为什么不领栓小姐回来?你就没想过,那女人是老太太的儿媳,她再不好,老太太在病中,也不能当面吵架吧,还有栓小姐,名义上那是人家的女儿,她怎么对待,那是人家的家务事,你让夫人怎么说,夫人那么疼栓小姐,心里不定怎么难受呢,你还不会看个眼色等闲下来,你自己好好反省一下,你这些日子是不是太轻狂了。”春分平日见谁都是一副笑脸,说话和气有礼,这还是第一次如此严厉的说了一大段话,不只夏至,连秋分冬至,也都忍不住抬眼看她,然后再看了看夏至,心里叹息一声,默默继续做着手里的活计。
夏至心里觉得委屈,眼圈儿渐渐就红了,又见秋分冬至都不帮她说话,一跺脚转身躲回房去了。
春分也不管她,拦住了想要去劝慰的秋分,“让她自己想想吧,她要气我就气好了,如果不说,才是真害了她。”
秋分叹了口气,还是起身往外边走边说道,“我还是去给夫人煮碗馄饨吧,刚才夫人几乎都没吃什么东西。”
春分点点头,拿起笔继续抄写,明日就是给肖府送笔录的时候了,这几日总跑稻田没有闲暇,此时还有一半没抄完呢,必须加紧速度才行。
夏日的夜晚是喧闹的,院外的稻田里,不时的传来阵阵蛙鸣,墙角里的蟋蟀和不知名的小虫子也在彼此相和欢快唱着歌。木艾被白日里的事闹得睡不着,只要一闭上眼睛就能看见栓栓那双渴望的大眼,让她心里酸涩难当,胸口总有口气憋闷在那里。她只好起来在水池边上走走,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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