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话,惠嫔连忙抢先答道:“回皇贵妃的话,是卑妾和僖嫔妹妹游玩到福海正遇上三阿哥和四阿哥,听说两位阿哥有节礼要献给皇上,这才携了两位阿哥同行,刚刚远远地见着御驾,卑妾等这才斗胆求见,还请皇上恕罪。”她可不想莫名其妙被套上一个窥视帝踪的罪名,何况她虽是保清的生母,却不能在年节和请安之外的时间见儿子,这是祖宗规矩,不是她能够随便挑衅的。
宜敏意味深长地睨了惠嫔和僖嫔一眼,看的两人有些心惊胆战之后才慢条斯理地哦了一声,却是轻轻放过了这个话题,反正康熙是个聪明人,点到为止就足以让他心领神会了,说得多了反倒显得刻意。
康熙自然听出了弦外之音,眼里闪过不悦,淡淡地开口道:“中秋节礼不是刚刚已经献过了吗?”每逢节庆之礼都是事先献上礼单,然后挑出一些出色的当庭献礼,如今才说要献节礼,不是明摆着藏私吗?何况承瑞和赛音察浑刚才明明说了几个孩子在福海那里玩得高兴,怎么两个儿子和皇太后一走开,保成和保清就跟惠嫔和僖嫔走到一块儿去了?若说这不是故意的谁信啊?
惠嫔攥紧衣袖下的帕子,仿若无事地笑道:“启禀皇上,之前献上的节礼自然是三阿哥的心意,只不过三阿哥用了好些天的时间,亲手做了两盏祈福灯,想借着送天灯上天为皇上和皇太后祈福,只是宫中规矩不得私自放天灯,卑妾这才厚颜前来打扰,想为三阿哥求个恩典,还望皇上看在三阿哥一片孝心的份上,准其燃放天灯!”
宜敏垂下眼帘,心中轻哼一声,两盏天灯?这惠嫔话里话外都是三阿哥孝心可嘉,可是这孝心只对着皇上和皇太后,这样特地撇开自己,莫不是想说本宫不在三阿哥孝顺的范围之内?只是她似乎忘记了,好歹三阿哥要唤自己一声皇额娘,这些年自己对她们母子也算照顾有加,想必惠嫔是觉得儿子长大了,开始要为儿子谋算了?她倒要看看这惠嫔能有多少本事!
“哦,没想到保清还有这份手艺,朕倒是不知道保清何时懂得做天灯?”康熙抬手将保清召到跟前,和声问道。
“回皇阿玛的话,做天灯是保清在宫外的时候学的,灯罩是儿子亲自画图写字,然后一点点糊上去的!”保清站在康熙面前虽然仍旧有些拘谨,却竭力做出一副抬头挺胸的模样,让人看着就觉得他确实做了件了不得的事情。
“难怪三弟这些日子下学总是匆匆忙忙的,原来是藏着这点子小心思呢?哈哈,难道还怕哥哥知道不成?”不等康熙说话,赛音察浑突然从康熙身后走出来,拍了拍保清的肩膀打趣道。
“二哥……我……我只是想要给皇阿玛一个惊喜!不……不是故意瞒着大哥、二哥……”保清对这个气势极盛的二哥还是极为敬畏的,被赛音察浑这么一插话,立刻紧张得有些结巴起来,再不复之前的自然流利,看得一旁的惠嫔气急,恨不能将赛音察浑丢进一旁的水池里去。
“哈哈,保清倒是有心了,既然如此,把灯拿来给朕瞧瞧吧!”康熙见了只是一笑,让人看不清他的心思,不过心里倒是少了刚刚那份惊喜了,之前听着保清懂得亲自做节礼讨自己欢心了,还以为他终于长进了,结果没两句话就原形毕露了,一个皇子阿哥放着学业不做,偏偏去捣鼓这些奇技淫巧的东西,不免有些不务正业了。
康熙对着自己的儿女都是有着几分慈爱的,虽然不及承瑞和赛音察浑,但是心里还是有所期待和喜爱的,只是保清从六岁回宫起,面对他总是一幅拘谨畏缩的模样,即使他有满腔的父爱也很难提起来,虽然觉得堂堂皇子阿哥这幅模样实在不够气度,但是念着他从小养在奴才家里,也算是情有可原,对他不免宽容几分。
只是如今看来太过放纵倒是可能毁了这个儿子,康熙无疑是个极为追求完美的帝王,对自己如此,对儿子更是如此,虽然知道以保清的年纪恐怕还想不出这等讨喜的主意,今儿的事情大概是惠嫔的手笔,但是心中对保清的喜爱终究淡了几分。
惠嫔正巴不得如此,闻言连忙回头叫宫人将远处的东西带过来,远远地就见两个宫女各捧着一个托盘过来了,众人定睛一看,托盘上分别是一盏极为精致小巧的天灯,外形只有孩童双手环抱的小大,上下用各色彩笔画着花草,中间提着满人传统的祈福歌,上面的字体虽然颇为端正,却明显稚气未脱,看得出是保清的手笔。
从两盏灯上看得出保清是用了心的,康熙终究眼神一缓,破天荒地伸手抚了保清的脑门一下:“这字虽然还有待改进,不过以你的年纪来说也算是不错了,今儿朕就准你在宫里放灯了,不过以后当以学业为重,不可再分心旁骛,知道了吗?”说着康熙意有所指地瞟了惠嫔一眼,让惠嫔笑脸一僵,有些讪讪地低头不语。
保清第一次这样亲近康熙,顿时涨红了双颊,看着笑得和蔼的康熙眼中满是孺慕,心中想着皇阿玛还是第一次这样和颜悦色地跟他说话,还摸了他的头,顿时觉得听额娘的话果然是对的,自己以后一定要继续努力,好在皇阿玛面前多多露脸,这样他就不用羡慕大哥、二哥与皇阿玛的亲近了。
宜敏看了赛音察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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