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盏频迭,宾主谈吐诙谐,各抒已见,不再拘束,方佛多年故友一般,就在大家喝得高兴的时候,严铁城忽然站立起身来对柳一公沉声责问道;“柳盟主,这酒里有药,你敢谋害朝廷命官,是何居心?”
这一声喝问非同小可!众人听闻后吃惊不小,正因为是款待朝廷命官,席桌上的餐具都是银筷玉杯,如果酒菜中下了什么药物,立刻会在银筷玉杯里呈现出痕迹,以众人在江湖上的阅历,一眼就会识出,现在银筷玉杯好端端的并无异样,不知严铁城何出此言,大家的目光一下子齐崭崭望着他,可是他面容铁青,满脸错乱的蜈蚣疤痕,看不出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副统领大人凭空捏造罪词,莫非是想无中生有的借故造次吗?”慕容骏南盯住他,冷冷地问道,目眸里渐生怒意。
严铁城正要开口解释,却见柳一公的大弟子黄彦‘咚’的一声扑倒在席桌上昏沉沉睡去,或许他是以主人身份待客,频频向客人们敬酒,此时已经不胜酒力,但又想以他柳叶剑大弟子的功力,如何轻易会栽倒在客人面前的席桌上?大家面面相觑,彼此望顾,这才发现每个人脸面上或多或少出现惨白铅灰的色泽,这是中毒的表现,当然严铁城出外,他的脸色就是中再多的毒和不中毒也分不清楚,因为他脸色本来就铁青,再加上满脸的蜈蚣疤痕,根本就分不清楚,大家这才明白严铁城口出有因。
众人这一下才真正感到惊骇,什么人敢在堂堂的江南盟主宴席上施毒?众人的第一反应就是赶紧凝神聚意,调息内元真气,吸气之下才感到内元崩溃,气海丹田里面空虚若无,真气下坠四泄,周身经脉穴道似乎已经被药物封堵住,强行调运,不但未能够打通经脉穴道,反而感觉头昏目眩,视线渐渐模糊起来。
朱云鼎强行运气不成,同时感到头脑昏昏沉沉,周身酥软无力,他以为是中了柳一公在酒菜里下的药物暗算,不由老羞成怒,正待向柳一公发作,却见柳一公也是面色灰白如土,症状和自己一样,不用说也是中药物了。
姜夙愿看看大家的脸色,也试着运行了一下真气,猛然大声叫道;“诸位不必惊慌,咱们中的不是什么毒,而是一种特制的蒙汗mí_yào,无色无味,所以不容易察觉出来,大家不要强行运气,顺其自然,待一定时间后自然解除。”
大家都照他的话做,不再强行运气,减缓呼吸,头昏目眩的感觉果然减轻下来,但是众人还是感觉昏昏沉沉的,朦朦胧胧地想入睡,柳一公看着朱云鼎,感慨地道;“老朽说过,魔宫的手段奸诈诡谲,无孔不入,没有想到来得这么快,看来咱们不联手都不行啦!”
姜夙愿猛然再度大声叫道;“来人呀!”
管家闻声冲进偏厅来,一看见这场面,顿时是瞪目结舌,胡须乱抖,不知所措。
柳一公用眼色制止他的慌恐,低声吩咐道;“我等众人中了不知什么mí_yào,功力暂时失去,不要声张出去,暗中加强戒备。”
姜夙愿在旁边补充道;“在下看这件事多半是出在酒上,所以麻烦管家亲自去酒窖取一坛没有开封过的酒来。”
剑南虹忙补充道;“也暗中叫人赶快通告学生的蒙古朋友,让他们马上到这里来,严防黑龙门和魔宫乘机前来偷袭。”剑南虹功力精深,酒也饮得少,只有他丹田内还可以凝聚一股内元真气,但他明白,如果强敌来袭,这点功力难以持续长久,为防不测,还是把蒙迪等人叫来保护大家为好。
管家领命匆匆离去,众人眼睛时时阖闭,各自强打精神,不让睡去。
剑南虹虽然凭错精深的功力能够保持一部分内元真气,但同时仍感到筋酥骨软,四肢无力,而且隐隐约约觉得在那里体验过,一时间想不起。
管家抱着一坛没有开启过坛封的酒进来交给姜夙愿,又对剑南虹道;“老夫已经叫人去请公子的蒙古朋友和曲公子,一会儿就到。”
姜夙愿接过酒坛,察看一下,笑嘻嘻地道;“在下昏沉沉的也想睡觉,怪难受的,到不如痛痛快快喝它个醉,由他睡去。”说完,举掌震碎酒坛口上的岩灰石腊,用袖子擦擦坛口,抱起来喂进张开的嘴唇上猛灌而下,酒浆倾注如泉,顺着他嘴角面颊流淌下,淋湿了他胸前一大片衣襟,姜夙愿略作停顿,哈哈大笑,豪姿焕发,又继续喝酒。
这时,杜刚,严铁城,慕容骏南三人抵抗不住药力发作,相继倒在桌上睡去,而姜夙愿喝下半坛酒后,精神增强,面色渐渐红润起来,竟然恢复如平常一般。
看着他本想借酒消出难受,没有想到得以恢复的样子,剑南虹一下子想起了自己的经历,那是在洛阳城回风谷被曲玲儿的母亲金蛇娘子误会下擒住他,曾经给他服下极乐门的独绝秘药‘断魄英圣水’,那种感觉就是现在这样经脉百穴受阻,浑身上下泄劲无力,而且事后服解药时也曾经喝下烈酒,记得金蛇娘子当时说过,吞服解药时必须陪伴喝烈酒,才能迅速解除药力,姜大哥虽然没有吞服解药,但是他猛烈地喝下烈酒,也就起着解除药力的效果,但是极乐门的秘药又怎么会与魔宫有关联?再想,曲玲儿的父亲虽然现在在魔宫里,但是他以前曾经与极乐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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