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衣被穆离横抱在怀中,强忍反抗的冲动,心中满是对厉火的怨怼。
将要出门的时候,又把希望寄托在了袭香身上。
然,出了残破的屋门,借着庭院里微弱的灯笼光,竟看见婢女悄无声息地躺在地上。
“袭香……”大声喊了一句。
没有回应,生死不明。
“若非你习惯了她的伺候,朕绝对不会手下留情。”言下之意,打狗已经看主人了。
芷衣没有理他,盼着赶紧走出禾止小筑,给厉火脱身的机会。
可是,出了院门,走几步便是寝宫,转眼就到龙榻边,根本没给她想辙的机会。
见鬼的是,一路上连个伺候的小太监的都没遇到,福海那该死的没根货也不知道去了哪儿。
“这个,皇上,你今天有点醉……,要么,我们改日再约?”身子悬在半空中,不肯落在龙榻上。
穆离冲她喷了一口酒气,“醉?这点酒对朕来说不过是用来怡情。你在王府住了那么多年,应该知道朕的酒量……”
还记得,先帝见她第一面便看直了眼,且兴致勃勃地赐酒于她。
那一回,他不仅为她挡酒,还自罚了一壶,总算给足了先帝颜面。
“皇上,”芷衣吞了口唾沫,有点不安,“你也知道,我才大病初愈,咳咳……,这身子骨儿,实在是经不起丁点的折腾……,咳咳,如果就这么死在龙榻上,呸呸,那不是太触霉头了?”
为了脱身,她也是蛮拼的。
即便如此,还是被安稳地放在了榻上。
“无碍的!朕是天子,阳气十足,渡给你几许,保你很快强健起来。”说着,压住了娇小的身子,大手袭上了罗襦襻扣。
“等下!”葱指抵住他的嘴巴,嫌恶地侧头,“你等一会!”
他没有再往下压,悬在她身上,手指捏着襻扣,尚未解开,“又想耍什么花样?”
“不是的,没有耍花样!”堆着笑,“那个,皇上,我……来月信了!”
月信,是这么说的吧?她在心里自问,不知道暴君能不能听懂。
玩味出现在他眼中,“哦?是吗?那……,朕只看看你的身子,不碰!”
芷衣脑子里“轰”地响了一声,——不碰?只看?问题是,看一眼就会露馅儿啊!
“来吧!让朕看看……”前所未有的温柔之声从他口中发出,有种迷离感。
“不是的……,皇上!”口中反驳着,却想不出贴切的理由。
眼瞅着罗襦被解掉,长裙也即将不保。
芷衣喘着粗气,运足浑身力气,准备做最后的奋起,——她又不是出来卖的,怎么能跟个没感觉的男人内个!
哪知,穆离的喘息声比她的还要粗重。
夹杂着欲念,混合着酒气,如将要溃堤的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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