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的模样,现在虚弱安静如斯,她弯腰拉住他的手,冰冷的指尖。
“傅……婪。”她轻轻喊道。
“我来看你了。”
“你能听见吗?”
透明的玻璃墙外,崔答已经退到入口处,整个空间静谧私~密,完全属于他们。
她松开他的手,伸手去摸~他的脸庞,脸颊消瘦下来,愈发显得眉目冷峻安静,如同完美的塑像。
“生病了也不说……珞忍说不告诉我是怕我担心,如果连这点担心都承受不了,怎么在这世界活下去?开飞行器来的时候,我差点都忘了怎么操作,只好一直想一直想,想到你的时候忽然一下就什么都想起来了……真奇怪,我们明明有那么多不愉快的经历,但是遇到事情,总是第一个会想到你……”
“……”
“还记得那些蜥蜴蛋吗?明明很恶心的东西,出来以后却还总是忍不住想起它的美味……和我进来的人,现在还是没有下落……你说过你不会让任何一个士兵白死的,说过的话可要算数。”
“真傻,为什么要那么做,你如果不在,断掉的交通要塞不过苍白的死物,对我没有任何意义。知道吗?我们将满玉坊改制了,改成了卢梭城,天赋人权,生而平等,我们由契约组成,也为契约相互支持,每个人都能勇敢而畅快的表达。当我决定来看你的时候,有人义无反顾地跟过来,她们感激你,即使不用金钱和权利要求,也能驱动人,人心真是奇怪的东西。”
“对了,忘了跟你说,我们现在也开始自己养活自己了,帝都的崔氏商会答应将卢梭城作为一个采买点,以后我们的物资交换也就更加方便了。这也是你的安排吧?”
她说了一会,床头的铃声轻微一震,这是崔答提醒她时间到了的意思。
她便低下头,预备给他一个告别吻。
“我要走了。崔答说,两天后下午还是这个时间,到时候我再来看你。”她在他耳边说完,然后预备吻一吻他的脸颊。
便在这时候,他的头微微一偏,他的唇擦过她的,敏锐捕捉到她的柔软。
唐格猛然睁大眼睛,便看见他睫毛轻~颤,他……
她的脸顿时飞起一片红霞:他分明是醒着的。
唇齿的缠~绵温柔而隐秘,从后面看过去,似乎她正低头跟傅婪说话,他眼睛没有睁开,但是熟稔的动作和带着侵略的舌尖却毫不客气攫取她每一分甘甜。
外面突然响起敲门声,唐格一惊,僵住的身体一瞬间自由了,再转头去看,病床~上的傅婪依然如初,仿佛没有任何变化,刚刚一切不过是她的错觉。
但她知道不是。
敲门声停下来。
医生和护士鱼贯而进。
“奇怪,刚刚明明收到心率异常地信号……”
唐格闻言顿时满脸通红。
医生再看傅婪唇上的痕迹,顿时明白了。
“崔大人真是胡闹。”他示意护士将唐格带出去。
等到她走出病房,回头看,还能看见那病房中仪器醒目和激烈的心跳。
崔答一副理解明白的表情走过来,唐格心中微恼,却不好现在发作,等一队护士走过,她这才问:“你都知道的对不对?”
崔答笑:“知道什么?”
她被他笑嘻嘻的表情激怒了,心里的邪火蹭蹭往上冒,又两个护士走过来,她生生憋住了到了嘴边的话,然后使劲一脚才在他脚上,头也不回向医院大门走去。
等到唐格和崔答都走了,从花丛外边的灌木丛才走出两个人来。
安碧成眼神阴鸷,紧紧盯着唐格。
他身旁的副官正慢慢汇报目前竞选的现状,因为傅婪的重病,新的执政官候选人从一开始就开始预备,他因为在战争中断了敌人的经济命脉同时毁灭式放弃两座矿山,所以在有心之人的斡旋之下,也被列入了候选人名单,同样用这样方式进来的还有另外两个候选人。
“帮我去查查,他们什么时候来了,待了多久,说了什么?什么时候会再来?”
“是。”
两天后下午,唐格依旧如约出现。却没想到,她如常到更衣室,里面却不是空无一人,一个目光凌厉的老人坐在轮椅上,上上下下打量她。
“你就是那个女人?”他的话毫不客气。
唐格笑了笑,不卑不亢。
“听说我儿子,为了你差点死了。”他倒是直接。
“这样的事,我很抱歉。”她垂头,唐格并没有太多和长辈相处的经验,只能依靠仅有的不多的本能。
“如果我儿子死了,你死一万次都难辞其罪!”他声音冷酷,对她也没有好脸色。
这话说到这里就够了,唐格不再回应。
“不服气?我知道我儿子很喜欢你,他就跟他那傻姐姐一样,一旦认定的东西,无论如何都要得到手。小时候,他想要我的一把枪,为了这把枪,他心甘情愿跟在我后面帮我开门关门做了一个月的侍应生。但是那把枪拿到以后,他只玩过两次就腻了,接着就扔到一旁,再也不去看第二眼。懂我的话吗?”
“就算我儿子一时对你感兴趣,那也是因为他还没睡腻你——别想着用这个就可以蹬鼻子上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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