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玩一会儿。”
“下午,上午还有事。”
“什么事?”
裴宁趴在床边问他。
叶西城没吱声,半蹲下来拉开箱子拿衣服,“明早你穿这件。”把她的晚礼服拿出来,他的是衬衫西裤,都很正式。
裴宁不解:“就是回老家看看,你还搞这么正式?”又是给爷爷奶奶挑衣服,又是给她准备晚礼服。
叶西城岔开话题:“走吧,去帐篷里。”
裴宁沉浸在回家的喜悦里,就没刨根追底,“到时要路过镇上,我还想回学校看看。”
叶西城答应她:“行。”
初秋了,夜晚的天气还有点凉。
裴宁裹着毛毯钻进帐篷里,叶西城把里头弄的暖暖和和的,她钻进睡袋,又往边上挪挪给叶西城腾了三分之二的空间。
裴宁仰躺着,透过天窗,“今晚的星星好多。”月亮还在东半边天,弯弯的月牙挂在空中,月光皎洁,月亮周围的夜色略深,显得美丽清冷。
叶西城躺下,拍拍她的头,裴宁抬头枕在他臂弯里,“还记不记得小时候我们一块躺在我家院子里看星星?”
“记得。”
“记得多少?”
“很多。”
“我也是。”裴宁侧身调整好姿势,紧靠在他心口,“叶伯伯给奶奶打电话了。”
“说了什么?”叶西城也莫名有点紧张。
裴宁:“日常问候,还又说我们恋爱了,让奶奶催催我们结婚,别光顾着工作,特意哄爷爷奶奶高兴,给他们宽心。”也以这样的方式认可了她和叶西城。
她把额头贴在他下巴上,安静了两秒才说:“这些年,我好像误解了叶伯伯,误解了他很多很多,包括我在国外那几年他去看我,还有这次让我回华宁工作,我都误会他了,都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叶西城抚抚她的后背:“不怪你。”
裴宁继续说着:“你别打断我,有些事你根本不了解。知道我为什么从投行辞职来华宁给你当助理吗?”
叶西城:“我爸去找的你。”
裴宁摇头,“不是。叶伯伯找我时,并没有跟我说是想撮合我们,他只让我回来,我以为...他想让我回来彻底拒绝你,让你断了所有念想,然后找个门当户对的人结婚。我那段时间过的挺麻木的,因为我就没想过这辈子再跟你碰面,而且我也早就把你彻底拉入黑名单,快六年,除了项易霖结婚那天,我接了你一个电话。”说着,她咬咬唇。
过去那些,她不想跟他提起。
如果,当时她不是躺在医院里,不是从鬼门关逃了回来,她不会接那个电话,人在劫后余生,病房空荡荡的时候,特别脆弱,那是她六年来第一次脆弱。
那个时候,她多希望自己是十六岁前,对他没有任何爱情杂念,可以很坦然的喊他一声哥哥,可以很坦然的说一句,我想你了。
可那个时候她不是十六岁,最后她什么都没说,挂了电话后,把他那个号码拉入了黑名单。
叶西城还在等着她往下说,结果她停顿了。
“然后呢?”他问。
裴宁回神,接着刚才说道:“除了那个时候接过你一个电话,之后我们也再没有联系,我不知道叶伯伯还在担心什么。可能是我太敏感了,总喜欢瞎想,我以为,叶伯伯可能是觉得我跟项易霖分手了,怕我再回去找你。”
叶西城望着她:“你回来是要彻底拒绝我?”
裴宁如实道:“不然呢?六年前是我主动分手的,之后我又有了恋情,后来还是被抛弃的那个,你觉得我还会再回头吗?我哪儿来的自信和勇气再来找你?”
即便现在说起,还是心里发疼。
“所以回国后我没住公寓,嫌麻烦,我就在酒店住了快一个月,可后来你出差迟迟不回来,叶伯伯让秘书催了我很多遍,我就暂时搬过去了,我以为我也就在华宁待个一两月,让你彻底对我厌烦了,我的任务也就结束。所以,我来北京就带了一个行李箱,带了些适合应酬的礼服和首饰,我也没把驾照换成国内的。”
说着,她呼口气,“来华宁一个月,你出差了一个月,我以为你是故意把我晾在那里,我每天都在后悔,我不该回来的,不该自取其辱,可是我欠叶伯伯太多了,我就想着,等把你拒绝后,我就当把所有人情债都还清了,这辈子,我不要跟你们任何人有联系,一辈子都不联系,就当从来没有认识过。”
叶西城把她的眼泪给擦擦:“不是故意谅你,怎么会?”
裴宁做个深呼吸:“现在我知道了你肯定不会,可那时候我整个人是乱掉的,像陷在迷宫里,怎么都走不出来,我感觉我已经精神分裂了,包括那晚跟你回别墅吃饭,叶伯母让我教法语,留我住下,后来叶伯伯也让我留下,我又开始胡思乱想,我以为叶伯伯这么做,是让你彻底体会,什么叫物是人非,所以我后来留下来了。我发觉这些法子对你没用,都没用,再后来,我快被我自己给逼疯了,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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