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混到所长的位子,老刁也是个眼头活络的人关于修路的传闻,还有二蛋的种种传闻,他自然也是清楚得很。所以没要乡里怎么出面,他对于这块的事儿,立场鲜明地很。
二蛋也不磨叽,简单的把事情说了一遍。老刁在那展开了表演功底,夸张的一会啊,一会哦的,好像听得一波三折很惊奇似的。
照之前的情形看,二蛋本以为小事一桩,无非就是让派出所调查一下电话、定个位,然后一举收网,挖出这个团伙来。自己又是揣着两条烟来的,金沙苏,小两千块,也算是诚意十足。却没想到老刁听完,回身靠在老板椅上,搔了搔头皮,半天叹道:“哎呀,不好搞啊。”
啥?二蛋一愣。王胡也憋不住了,道:“哎呀真是,刁所长,这有什么不好搞的,差个电话,顺藤摸瓜的事儿嘛。”
吊所长?老刁脸色一沉,“你说着可是简单,上下嘴唇一碰,你知道我们得费多大的劲吗!”说着,手指重重的点了一下桌子。
基层官场,眼头活,也就意味着狗眼看人低。王胡一直是老助理,尽人皆知,没啥背景。再加上派出所又不是归乡里直管,小小的所长都牛的跟什么样,一般的副镇长都不甩,更不会把这些助理什么的放在眼里了,甚至传的大红大二蛋,老刁现在都并不是很感冒。毕竟不是一个系统的,你就是高升了,也哈不着我一个蛋,面子能给是要给的,不过真遇到真事了,也不是你说咋样就咋样的。
小样的,老子能听你哈使?!
场面一下子有点尴尬。二蛋拍拍王胡的腿,忙又弹出一根烟,扔了过去,缓解下氛围。老刁瞅了眼手里的和天下,心道,这个瓜娃子,年纪轻轻的,竟然都抽这么好的烟。要说没在工程里捞一笔,反正他老刁是不信。
“你就确定,不是哪个小孩打着玩的?”老刁矜持的凑在二蛋的火机上点了烟,回身吐了口烟圈道。
我去,这不屁话吗,有小孩能玩得这么专业的吗。
“嗯,真不好办啊,电信诈骗你也知道,几部委联合,都没啥好法子。而且,如果对方这么有恃无恐,肯定也是做了周密准备的,查不出个吊毛来。”老刁搔了搔裤裆道。
“我们也是个小所,条件也困难,屁大点事,这车动铃响的,都得钱。上回那几次出警,还都是我自己贴的钱呐。你再看我那破普桑,四个轱辘都是不一样的。”这家伙又开始哭穷了,“你们这些大老板,要是能支援些,还好说,天天嚷嚷警民共建嘛,是不,我们也能办点大案子啥的”
嗬,原来是想这个是来了。王胡气呼呼的,明着伸手要钱,这跟那些痞子家伙有什么区别啊。
“这是县里的重点工程,我们也是跑腿办事的,哪是什么老板。”王胡气呼呼的道。
老刁很瞧不起的瞥了他一眼。这个王胡,就这个吊样,听说他老婆倒是漂亮的不得了,真是猪拱好白菜,没能轮到我老刁啊。
“哈,二蛋老弟,你那大越野,卸个轮子都够我们所买三两小普桑的了。”老刁烟把一指窗外道。
尼玛的,胃口倒不小。二蛋也不由得来了气。嗯,小不忍则乱大谋,基层官场的那点事,二蛋咋能不知道呢。你得罪一个小人,会有无尽的麻烦。再一想想修路这事,二蛋一咬牙,算求,给他一辆也行,也不过七八万块钱的事。这派出所条件确实也差了点,就算警民共建了,而且,到时候看看乡里,能不能把这经费给解决了,不行把办公室苟林常坐的那辆普桑换给他也行啊。韩乐平是书记,二蛋多少还有点把握。
“多大的事儿啊,我的哥,”心思一定,二蛋故作轻松的道,“就算没有这事,警民共建,这也是应该的,回头我跟韩书记”
老刁没想到二蛋竟然会这么爽快,张嘴一愣。给个小车是好事,可是,这车不能要啊。
如果是之前,老刁一定乐的嘴都合不拢,屁颠屁颠的赶紧给办事。可是上周五,他应邀去了一个酒局。在这次酒局之后,老刁就不再是原来的那个老刁了。
思量了一下,老刁觉得连那辆车也不能要了,虽然硬赖也能赖来,可是老刁觉得还是算了,别因为这一点,将来引来不必要的麻烦,耽误自己的前程。
“田总啊,不是我们不给办,我们作为警察部门,办事必须依法依规,你看,你现在有什么犯罪事实吗?没有吧,你要是真的五百万打过去了,我们还能给你查一查,可是没有啊,再一个,你说工地有打砸抢,有证据吗?抓到人了吗?你亲眼看到了吗?我们也出警好多次了,完全没有嘛,是叭,这个啊,这个”
二蛋脸色沉了下来,明显的,这家伙在打官腔,这事压根没准备给办。弄了半天,竟然被这老小子给玩了一顿。二蛋恼了,虽然不明白这里的原因,不过再耗下去毫无意义,这是确定的。
“好,那你忙,我们就不打扰了,老吊。”二蛋站起身来,也不客气了。弹出一根烟递给了王胡,烟盒空了。二蛋一把给丢在了地上,到了老刁的办公桌前:“老刁,你瞅瞅,兄弟的烟正好抽没了,只好打打你的秋风了,这烟呐,还是我先拿着抽了。”说着,不由分说,拉开抽屉,把那两条烟拎了出来。
“哎,你?!”老刁心疼的一伸手,又停在了半空。这么个直接的家伙,还真是头一回遇到呢。关键是,完全不把自己当回事啊。
“走了啊,老吊,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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