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很是认真的看着,并没听见有人叫他。
他的下巴尖尖的,侧着脸时弧度犹为明显,垂下眼时,睫毛长长的,像黑色的羽毛。天不冷,他就仅穿了件单衫,半举着小臂翻书,衣服滑下去,露出来的肌肤白皙光滑,线条流畅好看。
这副画面,就跟祝曜渊梦境里走出来的画儿似的,他舍不得眨眼,就直愣愣的盯着看,直到钟文冉也感受到他炙热的视线,疑惑地转头。
甫一对视,他便也愣住了。
不过他的愣是惊讶的愣,与祝曜渊有本质上的不同,随即他的第一反应就是收拾书赶紧跑!
但祝曜渊好不容易遇见他,又怎么能让他从眼皮子底下溜了?箭步冲上前去挡住他的路:“你怎么见到我就跑啊? ”
尽管钟文冉很想回他一句“你也不看看你干了什么事”,但终究是忍住了,闷声道:“我还有事。”
叫他的同学见他这边情况不妙,靠近后,突然闻到祝曜渊身上正因为心花怒放而释放的信息素,登时一懵,发现味道很熟悉,好像前几天刚从钟文冉身上闻到过同款。
他看二人眼神、站姿都很暧昧,连忙退后,去给几个传小道消息去了。
“什么事?”祝曜渊挑眉,似笑非笑,“叫你的同学都走了。”
钟文冉抱着书,不敢看他的眼睛,拙劣的换话题:“你不是军人吗,怎么会在我们学校?”
其实这个问题的答案有很多,他可以找很多借口,甚至可以撒谎。
但当他盯住钟文冉的眼睛,打量他红润的嘴唇,觉得——是就该坦荡点,看上一个人又没什么好丢脸的。
尤其是在心上人的面前。
于是他停顿片刻,说:“打那天回去后,我就总是想你。”
钟文冉有些懵懂,似乎没听明白。
“我为那天我粗鲁的行为道歉,回去后我反思了很久,擅自用唾液去给一个o消毒实在太不礼貌了。”
“如果你是因为这来找我,”钟文冉说,“那我原谅你了,没有关系。”
“不,不是,”祝曜渊向前了点,清咳了两声,耳根悄然无息的红了,“我还想了很久另一个问题,刚刚我看到你,心里好像有了答案。”
钟文冉后退:“什么?”
祝曜渊把他逼到桌子边,却不敢随便伸出手去触碰他,目光似藏着团火,要把钟文冉烧起来,“我想,我为什么要用自己的口水去给你消毒?”
钟文冉当然回答不上来这莫名其妙的问题,但那天那种又羞又恼的感觉又来了,让他无所适从。
“我觉得是因为……”祝曜渊喉结上下滑动,“我见到你的第一眼,就对你动了别的心思。”
……
祝曜渊人生第一次的告白就告得像在调戏人,语气游走在下流与龌龊的灰色地带,可天知道他只是想表达下他对钟文冉心动了而已。
他把方向盘打了一圈,拐进钟文冉家的小区,手机上传来张聪发来的消息。
等停车后,他拿起来一看——又是关于杨嘉的事情,这次是说查出来了他最近在钟文冉的办公室工作,同时还在倒卖违规药物。
那些因为药物所得的钱,最终会被打到个不知名账户中,对方来头太大,他不敢随便查,只能先搁置。
祝曜渊还没告诉他自己恢复记忆的事情,但他决定先瞒着,便回道:那就别查了。
他当初去参军,一共在部队待了四年,学校里给他报送了个普通大学,直接是按休学来算的,他大学前两年根本没读,后来退伍用了后两年时间读了四年的课程,这两年简直比部队里训练还累,他还以为自己一辈子都忘不了那段日子。
结果真就那么忘了,还忘得很彻底,别人改换了他的记忆,还强塞进来个“朋友”,他居然一直没觉到不对劲。
想到此,祝曜渊又想起这空空荡荡的几年,没有钟文冉,没有父母的温情,他就这么浑浑噩噩的活着,甚至一不小心就要这么囫囵过了一生。
他点燃了根烟,刚打开窗户,便看见钟文冉从单元门口出来,手中拎着垃圾要扔。
扔完垃圾,钟文冉扭过头,视线从祝曜渊的车上一扫而过,紧接着顿住。
祝曜渊捻灭烟头,打开车门走出去,冲着他挥手:“宝儿,过来。”
钟文冉有点踟蹰,看周围没人,还是乖乖地过去了,走到他身边,抬头看他:“你怎么来了?”
“当然是……”祝曜渊低头,在他额头上偷了个香,“想你了。”
钟文冉捂住额头,耳根有点红,片刻后镇定道:“你可以跟我打电话。”
祝曜渊瞅他一本正经的就心痒难耐,想捏着他的脸使劲嘬两口,但他还记着钟文冉同样忘记了他,便忍了下来。
“对了,”钟文冉突然想到什么,面容平静,“前两天我把拒绝匹配书撤销了。”
祝曜渊惊讶的看着他,霎时间激动盈满他的心底,他重复了遍:“你取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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