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昊轩听他言语很是嘲讽,不由也是一笑,说道:“那道士虽多次与我为难,但也并非是个坏人,我也不去多理会,但是这梅清儿的丈夫实是可恶至极。”说着,他便将杨皓的恶行一一言明。阿b哥见他面色寒冷,知他对这杨皓很是气恼,忙宽慰道:“这人嘛,总是有个平衡的,穷人虽穷,但能获得真情真意,富人虽富,亦有苦恼,遭人恨之处。”
陈昊轩叹道:“我只是觉得马元飞太可怜了,那梅清儿始终对他不屑一顾,纵使自知受骗,仍念着杨皓,而马元飞深感自己罪恶滔天,不愿再世为人,甘心沦入畜生道。这对青梅竹马最后都落得不幸命运,反倒是那杨皓,仍可花天酒地,嬉戏人间。”他心头一痛,将桌上酒一饮而尽。
阿b哥闻听那马元飞最后心甘情愿,沦入畜生道,不由面色一变,随即又平静下来,说道:“这些情情爱爱之事,当真不好说,不好说啊!”陈昊轩听他言辞古怪,神色一愣。阿b哥瞅了瞅陈昊轩,问道:“臭小子,你前两次放他,我勉强可以理解为你定力不够,最后一次,却是为什么又想要放他了?”陈昊轩叹道:“我只觉那马元飞深爱梅清儿,又想起那马脸阴差,就寻思反正有十八年期限,不如就给他十八年,让他能够一直陪着梅清儿。”
阿b哥笑道:“人死总有不舍,若每个阴差都像你这样,这个社会早乱套了,更何况,你认为让马元飞陪着梅清儿,便是好事吗,这边马元飞守着她,见她日日憔悴,怎的不心痛,那边梅清儿受马元飞阴魂寒气伤身,又岂能活得快活。而且。。。”阿b哥突然拉低声音说道:“假使这十八年里,马元飞对这梅清儿日渐迷恋,到得时候至,他不愿离去,误了时限,莫说他万劫不复,你。。。身为阴差,可是大罪中的大罪啊!届时冥府开罪于你,便是我,也无法为你求情开脱。所以,你日后再遇这些事,切记一定要收住你的感情,该了断的还是该当机立断。”
陈昊轩知他是为自己着想,淡然道:“我知道了!”
阿b哥听他语气似有不满,问道:“臭小子,你也办了不少案子了,想你对这些事也看得很开了,可为何独独对马元飞的事如此上心?”
陈昊轩默然半晌,随后说道:“或许是因为觉得这人跟自己很像吧?”
“哦!”阿b哥对陈昊轩生前之事所知不多,只知他是自杀而死。现下听他这般说,问道:“你。。。又是怎么回事?”
陈昊轩喟然叹道:“我也和他一样曾有过父母,只是他的父母是真的,我的父母却是假的,他的父母爱他爱得深,而我从未感受过。在这一点上,马元飞比我幸运。同样,我也曾有个青梅竹马,最后也嫁做人妇,只是,我那青梅竹马曾爱过我,现下也过得欢,而马元飞从未得到所爱的真心,最后梅清儿也落得悲惨命运,在这一点上,我又比他幸运,或者说,我的青梅竹马比他的要来得幸运。我只觉马元飞与我命途相异又相似,所以。。。”
此言一出,阿b哥整个身子猛然一震,低沉着眼,说道:“要说幸运,你可比马元飞幸运多了。”
陈昊轩惊异道:“为什么?”
阿b哥说道:“你现下还留有前世的记忆,我虽然让你抛弃过往,但记忆这种东西,不是那么容易说抛弃就抛弃的。你知道她所在,又有肉身,大可随时去看她,陪着她,而马元飞已入轮回,很难再相见了,纵使相见也不相识了。你虽然无法与她相携到老,但是可以守望着她到老,所以我说,你比他幸运。”
陈昊轩凛然道:“我不愿去打扰她的生活,我现在这个身份,实在不该再去多惹事端了。”
阿b哥道:“你干阴差这一行自是千年万年,这漫长岁月,她当然是顶不住,在她在世时,你不去见她,日后再想相见可是很难了。”陈昊轩沉默片刻,说道:“今时不同往日,她是人,我为阴差,在她眼中,我便是个怪物。假若她离世了。。。哎。。。我也不知该为何,过得许多日子,我也自去投胎,与她一样,转世为人便是。”
阿b哥当即道:“假若你无法转世,永为阴差,那你又如何?”陈昊轩闻言,不由一怔,惊疑道:“无法转世?”阿b哥突然笑道:“哎,我就是打个比方,很多人当阴差当习惯了,在人间嬉戏,不爱转世了。你干的时间短,说不定以后也会喜欢上这一行。”陈昊轩笑道:“这往后如何,我不知道,现下嘛,就。。。得过且过吧!”说着,他将酒杯递到阿b哥面前。阿b哥知他意思,也将酒杯举起,欲干杯饮尽。却见陈昊轩一脸茫然地看着窗外,他忙一转头,只见一女子从窗外经过,面上剑眉紧蹙,神色慌张。阿b哥心底一计较,已然会意,说道:“今天喝得也差不多了,陈老弟,以后咱们有机会再痛饮几杯吧!”阿b哥见他不语,不由朗声叫道:“陈老弟,臭小子,臭小子。。。”
陈昊轩听得有人喊,这才回过神来,应了一声。阿b哥笑道:“很多事嘛,该做的,该说的,还是得去办的,别把自己逼死了,也别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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