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山虎”巴都监一见连折四将,冲冲大怒,手拈浑铁点钢枪,催马而前,大叫:“好凶的贼寇,敢坏吾部佐数名,真真气杀人也。哪个来本都监马前领死?”那边“神跤无对”郝昭飞马而至,道:“战衡,还是由爷爷我来取你性命。”二人四目,红彤火喷,刀枪并举,杀在一处。二十来个回合,郝昭用左手刀尅开敌方的大枪,继接连人带马向战衡的腹阵“滚”将进来,右手刀“唰”地拦腰便斩。一时难躲,战衡大惊。听“当”地一声,原来是佩剑的柄救了“巴山虎”一命,搪住了来刀。但是狮蛮宝带被刀划断了。二马错过去,再折回来继续杀斗,战衡就觉得好不得劲,铠甲,特别是胸、背与护腰这些块逛荡,致使他越打下去越心烦焦躁,而不能全力投入(交战之中)。一个招架迟慢,被郝昭一刀伤到了腿部。战都监疼痛难忍,拨马就败。义军一阵掩杀。在城壕边吃受到城上守卒所发射的箭矢,被阻受挫。郝昭收兵而回。
战衡大败而还,叮嘱部下用心护守城池,自己闷闷不乐地回到了府中,包扎了一下。而后,抚着伤腿发着愁。战衡有一个儿子,名叫战宏远,自幼习武,得到过不少老师的传授。加之膂力过人,平时也挺用功,所以非比寻常。马上步下一十八般兵器样样精通。更使得一杆好枪,重有六十八斤。此辈年岁不足二十,但却自命不凡,十分骄傲,夸口自己堪能媲美当年的楚霸王项羽。一些势利的人阿谀奉承于他,号之“横推八马、倒曳九牛、今世楚霸王”。小子看到父亲受伤败阵,勃然大怒,叫道:“那些诛不尽的反贼,也太过张狂了,须得给他们一些颜色瞧,以灭之气焰。父亲,孩儿不才,讨一支人马出城去,杀他一个人仰马翻,血流成河,营盘荡平。”战衡听了,喝斥道:“你一个乳臭未干的娃娃家,有甚本事,安敢如此口放厥词?连你爹都不行,你又能怎样?出去岂不是要白白搭送上这条小命。我可就你这一条根,老老实实在家里呆着,别太自大。滚。”把战宏远打落了十二分的狂焰,浇了一头冷水。虽然碰了一鼻子灰,也不敢同父亲顶嘴,但小子心中不服,并不肯作罢。磨了三圈身子,疾步而去。
战衡坐了一阵子,打算去知州衙门,同知州彭汝方商谈军事,忽然有人来报,道说是少爷战宏远全身披挂,带了几十名家将,出城去了。“啊,”战衡大惊失色,把脚一跺,叫道:“这个畜生,定然是让我几句话说重了,一赌气,便往敌营搦战去了。真是一个不晓事的毛孩子。这要是出一个差池,我怎么对的起祖宗?就这几代单传的独苗,苦杀我也。”急急忙忙点了三千人马出城来赶。
道那狂子战宏远,早已到在了义军的营门前,大呼山叫:“营内的反贼听着,俺乃是衢州战都监之子,你家衙内战宏远是也,大号‘横推八马、倒曳九牛、今世楚霸王’。要将尔等一扫而光。你们的灭顶之灾至矣,纳命的快些出来,让俺先用枪穿两个,活动一下筋骨。之后,再踹你们的营盘。”有守辕门的兵士飞报到里面。郝昭闻报,言道:“这厮特以狂妄,敢来我营前抖威风,撒蛮野,看他是不想活了。”旁边有副将彭彪、贺豹道:“郝帅,俺们兄弟请一支令,出去将那小孺子擒来。”郝昭点头应允。于是,彭彪、贺豹二将只带了百余名军事,杀出营门。往对面一瞅,来者是一个紫脸的小伙,那里转着圈子,乱抖大枪呢。二将气大了,心说:“却是这一小娃娃敢称‘横推八马,倒曳九牛’,狂而不知羞惭。能够横推八马使倒,倒曳九牛教退的人物不过是项羽、典韦、许褚等英雄豪杰,也仅限于传说,无得有人亲见。俺们兄弟自认为有把子好力气,却也不敢扛这等响亮的名号,吹这个大牛,而不过勉勉强强喝一个‘横推三马、倒曳二牛’,也显得极不一般了。尔又凭什要强过我俩?”彭彪大喝:“呔,哪里来的黄牙乳子,也敢来在圣军的营前狂言妄语,不怕教风扇掉舌头吗?知趣的,速些滚将回去。不然的话,了你一条小命,可别怪怨旁人。”战宏远道:“这贼,别欺吾年少。战场之上靠的是以真本事赢人,而非拿话行以恫吓。若没能耐,小太爷也不会来此。来,同魔家一行较量,过上两招,尔便会识得某的厉害。”彭彪大怒,飞马抡刀,来取战宏远。战宏远单手抬枪,“当”地将来刀给撞了出去。彭彪的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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