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放佛有好几个世纪,当我翻身醒来的时候,又到了黑夜。
饥肠辘辘的我,犹如夜间觅食的动物,将自己隐藏在大衣里,灰溜溜的下了楼。百无聊赖的四处走动,经过了一家又一家饭店,我却没有进去的**。
路上行人有着无尽的欢声,每每经过我的时候,都有着几句笑声。他们的欢乐,真是对我一种莫大的讽刺。我捂着脸上的伤,匆匆行走于道路上。
直到流光四溢的酒吧门前,我停下了脚步。这个酒吧的音乐开的十分的大,如果是在往常,我肯定是不屑的离开。然而今天,这个酒吧像似拥有极大的吸引力,将我拉近酒吧当中。
震破耳膜的dj音乐下,里面的男男女女,在昏暗不清的空间里扭动着身子,尽情的用奇怪的舞蹈释放自己的激情。
我穿过喧闹的人群,走到吧台。染了红色头发的服务员询问我需要什么酒。我一扫酒品名录,径直问道:“哪种酒,酒精度高,就要哪一种。”
服务员调好了酒,放在我面前。我端起酒杯,一仰头就是一大口。咕咚咕咚几声,一大杯酒直接进入肚子当中,我都没有来得及品尝到底是什么滋味。
不过,肯定是酸涩的苦涩味。
吧台外,是另外一番世界。那里喧嚣、吵闹,甚至是娱乐的天堂,在激烈的dj音乐下,无论男女都一脸洋溢着陶醉的笑容。
昏暗的一角,只有我与模糊的影子,饱尝“对影成三人”的苦楚。一旁的手机,打开的页面,依然还是我们在圣诞节那时候的亲密合照。我恼怒的划开手机,进入到主界面,图片窗口来回切换着她的照片。
我将手机塞进口袋,一点都不想看到她的身影。她的心中俨然没有了我,我冷笑几声,摇了摇玻璃瓶,还剩下一丁点,十分不满的让服务员再拿一瓶。
我打开瓶盖,就是直接吹下一瓶。
那股酒精径直冲向大脑,犹如带剑的士兵,撩开当初的伤痛。我趴在桌子上,头疼不已。
那是十月份的时候,为了她不被坏老板欺负,我连喝了好几瓶的二锅头,急性酒精中毒差点没了命。
我摇着手,苦笑几声。到最后,我保护的人还是跟别人跑了,我倒成了她的绊脚石。说什么别人力所能及,却是我望城莫及。好吧,原来我一直都是那个最没有用的人。
我又点了一瓶。我倒酒进杯子当中,怎么总觉得杯子好像多出好几个,就好像变戏法一般,杯子来回来回的变动,我的手也跟着晃动,然后选择一个,倒了进去。
“哎呀,你都倒到桌子上了。真是的,我衣服都脏了……”旁边一个人尖叫着。
我晃动着身形,憨笑几声,与他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不好意思,你知道我的衣服多贵吗?你个死穷鬼,倾家荡产都赔不起!”那人怒气冲冲的揪着我的衣领,还愤怒的挥舞着拳头。
我的心里“轰——”的一下升起了怒火,重重的推搡了他一把。我倒觉得很奇怪,为什么全世界都得提钱,好像有钱就跟皇帝一样,非常的了不得。我冲着他大声喊道:“王八蛋,你又算什么东西。你不就是有几个钱吗?装哪门子的大爷呀。就算是某位市长的儿子,都不会像你这样,有人生却没有教养。”
他被我推倒沙发上,一听到我的骂声,豁然站起,朝着我的脸就是一拳。
我跌坐在吧台上,捂着脸,吐出一口血水出来。心中那股火,当真是熔岩大喷发——连这样的人渣都要在我头上拉屎,我干脆找个大厦跳下去算了。
“艹大爷的——”我怒吼着,顺手拿起一个称手的工具,朝那人砸去。
那个人吓得往旁边一躲。只听“砰——”的一声,墙壁上的装饰画摔落在地上,再“咣当——”几声,玻璃碎了一片。
“刘哥,有人砸场了。”不知是哪里冒出的声音,呼啦啦的冒出十几个人。那人就站在中间,享受其他马仔的众星捧月。他应该就是“刘哥”。
“这人不懂礼貌,你们都给我教训教训,让他知道这里是谁的场。”刘哥奸佞的笑着。他的身后都是染着花花绿绿头发,穿着不知是哈韩还是哈日的怪服装——不管怎么说,都是一群打黑手的。
一滴冷汗从我的额头上滑过。
猛然,他们齐刷刷的将我围住,举起拳头就是冰雹一般的猛砸。我抱着头蹲在地上,又被几只脚给踹翻在地上。
平生哪里受过这种待遇!我在地上如虫子一般来回的爬动,偏偏他们拳打脚踢更是上了瘾,放佛有卸不完的浑身力气,全朝我身上使出。我咬着牙,苦撑着身上的剧痛——这些人看我落难就这样欺负我,我一定会好好记住他们,待会儿加倍偿还。
不知挨了多少记拳脚,漫长得犹如好几个世纪。直到他们累了,力气变小了,刘哥这才满意的让他们停住。
“死穷鬼,我说过,这个广州我说了算,你得罪了我,一定没有好下场。”他不知从哪里拿着一把尖刀,用刀背狠狠的在我脸上拍打着,放佛让我记住这个深刻教训。
我半睁着眼睛,用万分鄙夷的眼神打量着他。心中无比的蔑视——就他还敢说是广州的霸主,真是扯淡!
“丢他出去!”刘哥命令道:“丢到屋后。”
几个马仔将我架起,穿过昏暗的大堂,将我拖到后门,随后一脚把我踹出去。
我踉跄了几步,撞倒蓝色大垃圾桶,跟着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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