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男人叽叽呱呱叫着非常想证明自己是月亮的儿子,可是族长女儿听到的却是池塘里青蛙正在发情的鸣叫。
族长女儿望着匍匐在脚下的青蛙新品种,心情愉悦起来,就像她很想在八瓣叶树丛中飞奔起来一样开心。暂时忘了脚上的痒痒:这小青蛙的叫声,这小青蛙的腿脚,这鼓鼓的圆肚子,这鬃毛的发辫,好玩呦,很像癞蛤蟆的幼崽。
族长女儿收回纤细的脚丫,重新插入泥水里面。她的脚不能在外面暴露时间太长了,不然会痒痒难受啊,那样一种钻心的难忍。她脚丫上的痒痒在冰凉的泥水里好多了,减轻缓解许多。随后她缓缓在泥水里移动着脚掌,寻找冰凉的温度,寻找粗粒的沙石,摩擦着……。然而,她族人们的女儿却没这么幸运了,她们必须打猪草,放羊,汲水,编织,播种,收割,婚嫁。脚丫痒痒钻心时,只能默默忍受;溃烂结痂,结痂溃烂,反反复复,脚掌上道道血痕。她们情愿让野狗把自己的脚咬烂,也不愿再去山上走路了,只能用父亲给她们的稻草绳缠住幼嫩的小脚,要么在尖锐的砾石上拼命剐蹭,实在不想要娇嫩美丽的双脚了。
小男人仰望着族长女儿,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实在太美,太苗条了,这根稻草的身材,这撮肚脐毛的发式。用山南族人唱的:“真想把妹子吃进心里去哟”。虽是这样,小男人也只是自己单恋,所以小男人请求对方互动。可能吗?咿呀呱呱不明白对方意思的鸣叫,并且身高相差那么巨大,小男人接受过山北族人的青春割礼吗?当然,山南的族人没有这种习俗,所以小男人仍然是不洁的处男。
小男人往前跳去,在地上打着旋,旋起他在蟒蛇额顶时跳的蛇尖舞,一心一意取悦着心爱的女人,就像鸟儿求情煽动翅膀一样欢快。族长女儿随着小男人的强劲舞姿和轻快的步伐一起舞动起来,忘记自己站在泥水里,溅起的泥水快把小男人淹没了;修长雪白的细腿布满黄色的泥浆。小男人知道族长女儿上钩了,动心的心花怒放,更加疯狂地飞舞起来:倒立360旋转,一条直线下去,根本看不出来是头栽地旋转,其速度的快速可想而知。两条青蛙小腿腾空而起,弯曲伸展活蹦乱跳,胸腔中发出钢琴高音区的呱呱尖叫。族长女儿为小男人的舞动狂放鼓掌,为他的高速旋转兴奋地咧着大嘴,露出两排整齐的米粒黄牙,嘴角笑到耳根;当然,那时候不知道戴牙套,只能露出黄颜色的牙齿。小男人惊呆了,他哪儿见过这美丽的大嘴,这整齐的黄牙。所以他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疯狂了,心跳超速280迈以上。
同样的时间,山北族长女儿的稻草心脏也被激情的烈焰点着了,迸发出说不清楚的爱情燃烧……,被愉悦打动,被男人打动,被疯狂打动,被新奇打动;深深地,反正她跟着这个小男人走了。小男人前面跳着强劲的春舞,她在后面艰难地步步紧跟,不知道要到哪里去,只知道青蛙身边充满着欢快的歌声;呱呱地叫声,律动的舞姿,打破了她16个月亮年的寂寞和相伴她脚丫痒痒的难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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