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玉妆成一树高,万条垂下绿丝绦,不知细叶谁裁出,二月春风似剪刀--贺知章!
移花宫内遍布着湖泊,犹若星罗棋布自是美轮美奂,那碧波湖水之上荷叶迎风招展,姹紫嫣红的莲花终年不谢……
那湖畔的垂柳更是姿态万千,微风徐来之际,一层层涟漪扩散出去,与那荷叶平铺的湖面之上,有亭台水榭毗邻相连,身姿娉婷的宫装侍女手捧珍馐美馔,鱼贯而入与听雨阁的斋之前。
日落黄昏之时,与那白玉铺设的甬道之上,包正一袭淡青色生长袍,笑意依旧不曾消退与面颊之上,怀中抱着粉雕玉琢的幼童,牵着邀月宫主的柔荑,来到了听风阁中。
为人父母,舐犊情深!
“昊儿,多吃些肉食,才能长的高些。”包正便是滴水未进,举着玉箸不多时便将碗中堆得满满的,尚且是唯恐不够,不断的规劝说道。
包正目睹着孩儿慢条细理的享用吃食,却是不仅想起了移花宫中的另一个女子,那曾与百花洞府中厮守多时的怜星宫主,时值此刻依旧未曾现身,应该是已经不在移花宫了。
“娘子……”包正举起玉盏,与邀月宫主对饮之后,端详着那笑靥如花的面颊,一时之间竟是不知从何说起,愧疚之心更是油然而生。
“大好男儿,何事不能直言……”邀月宫主举杯饮胜了玉盏中的美酒,望着昊儿面前的碗中吃食,不由的嗔怪的瞥正,言道:“你是怕我亏待了你的孩儿?”
言罢,便故作不悦的起身,径自走到了那那离地云龙烛台之前,抬起柔荑轻柔的捋了捋额前的发髻,那分毫不乱的发髻!
侍女如霜随侍邀月宫主多年,见宫主心意已决,则是悄无声息的退了下去……
鸳鸯转心壶,一壶之中分置两种美酒,一种自是寻常的陈酿,醇香扑鼻自是多年窖藏,而另一种则是下了无色无味的“鸡鸣五鼓还魂散”,昔日怜星宫主便是不曾察觉这鸳鸯转心壶,这才被邀月宫主废了一身的武功。
包正虽然如今道行消散了十之**,但随意一瞥便知晓这鸳鸯转心壶其中的奥妙,不动声色的看着身侧语笑嫣然的邀月宫主,一股寒意直欲钻入骨髓之中。
邀月,你便当真非要如此,才能解你心头之恨吗?才能释然吗?
“夫君,这是宫中窖藏多年的美酒……”邀月宫主抬起皓腕,为包正亲自斟满了玉盏,那语调一如适才的和婉,更是含情脉脉的说道。
包正望着眼前这陌生的女人,一股酸楚之意涌上了心间,或许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吧……
遥想那青丘山玉漱山庄之中,那秀美绝伦的痴情女子,与那九曲廊桥之上的一阙《钗头凤世情薄》,心中之痛自是道之不尽……
“邀月……”包正面颊之上涌现了复杂难言的神采,双眸之中更是流露出怜惜与凄凉之色,与欲言又止之际,望着身侧依旧享用吃食的昊儿,终究是伸手举起了玉盏中的美酒,将这杯“毒酒”饮了下去。
邀月,只盼你迷途知返,莫要逼我……
包正催动道基之中那一缕法力游走周身,护住五脏六腑之后,便故作困意袭来的模样,一头栽倒这桌案之上。
“正,有我护着你,你这一身武功,要或者不要,又有何差别哪……”邀月宫主拂袖之间,便有侍女上前将少宫主抱起,暂时离开了这听风阁,而后温柔的将包正揽在了怀中,那青葱玉掌却贴在了包正的脐下三寸之处,轻声呢喃说道。
玉掌微微一颤,那至阴至寒的真气便是狂涌而出,一掌震破了丹田!
“没有了武功,你还有仙家的法术……”邀月宫主抬起衣袖,温柔的擦拭了包正唇角的殷红,那完美无瑕的脸上却是浮现了癫狂之色,依旧轻声细语的说道:“你既然被削去仙骨,想必那法术也不能轻易施展,如果你的腿断了,想必走也走不远了……”
“你就待在移花宫,哪里都不要去了……”
那语调一如适才的柔情蜜意,且是不含一丝一毫的怨毒之意,就仿若新婚燕尔的夫妻与床榻之上的私语一般,只是那柔若无骨的青葱玉手,却是轻柔的放在了包正的腿上。
“邀月,当真非要如此吗?”
包正心灰意冷的睁开了双眼,落寞的望着眼前这熟悉而又陌生的女子,叹息的问道:“废了我的武功也就罢了,这《明玉功》本就是你的……”
“咔嚓!”
“咔嚓!”
语音未落,那骨头断裂的声音便是响起,那青葱玉掌快如闪电的连拂双腿,已然将包正的双腿生生震碎。
那痛楚突如其来,若是常人定是难以忍受,包正却好似事不关己的望着邀月宫主,只是那目光却是不免有了几分疏远和漠然……
“正,我只是不想你再走了……”邀月宫主抬起皓腕,用衣袖为夫君擦拭去那额头的冷汗,依旧是柔声的说道。
不经意间,那手腕上纵横交错的疤痕更是触目惊心,虽不知邀月宫主到底是有意还是无心,却终究是熄灭了包正心中渐起的怒意……
“邀月,虽然你废了我的武功,又打断了我的双腿……”包正望着这美轮美奂的移花宫,那如兰似麝的幽香与鼻间萦绕,叹息说道:“我若是当真要走,你是决计留不住的……”
便是如今这一身道行消散了十之**,但峨眉仙门的《九步蹬天》乃是直指成仙之道的典籍,那《裂天剑典》更是享有“一剑裂天”之美誉,又岂是世俗武功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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