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会儿,伍西慌慌张张跑上楼来。
空空荡荡的二楼只槐青一人躺在地板上,不远处,血渍斑斑,其中残留着细碎的肉渣,空气中,隐隐绰绰飘忽着一股血腥味与诡异的气息。
“槐兄!”
扶了槐青在怀,伸指探探他鼻端处,发现有气,惊喜大喊,“小二!”
一个小伙计慌里慌张跑上来,伍西瞧着他气不打一处来,却顾不得发气,“快端些凉水来。”
一口凉水如雨喷面,槐青缓缓睁开眼来,大脑混沌一片,他茫茫然地望着伍西,反应迟钝地道:“我,我怎么啦?”
“瞧这样,你是中了mí_yào。”后脑与腰间皆残留着一丝痛意,伍西摸了摸后脑,“我到厨房后,被人从后面打晕了,也不知怎么了,后来,好像又被人踢了一脚,疼,使我突然醒了过来,一来,就看见你躺在地下……公子呢?”
“公子!”槐青一惊,一使力站了起来。
稍稍思索,伍西一把封住小伙计的领口,恶狠狠地道:“说,为什么要暗算我们?”
小伙计双脚几乎悬空,面无颜色,瑟瑟发抖,“小人没有,小人不知道……”
“安掌柜!”槐青扔了小伙计,一声大吼,安掌柜哆哆嗦嗦上楼来。
冰冷的钢刀架在颈部,他双腿颤抖得厉害,“大侠!小人什么都不知道,是刘大人,是刘大人不久前使了个差役来说有一会儿会带一位贵客前来,接着,那差役把一包粉末样的东西给了小人,让小人下在茶水里,其他的,小人什么都不知道了。”
伍西与槐青不约而同眼底划过一道杀机,咬牙切齿地道:“刘有才!”
伍西手中的钢刀往安掌柜的颈部近了些,“你说,刘有才呢?”
安掌柜余惊未退,颤抖着道:“适才,来了一个穿着男装的女子,后来,县老爷就一人离开了,再后来,这里打得‘砰砰咣咣’的,再再后来,那女子拉着那位贵客的手大摇大摆出门了。”
伍西低吼道:“他们朝什么方向去了?”
安掌柜打了个寒战,手朝一方指去,“朝南!”
伍西倏地收了钢刀,率先朝楼梯大步走去。
两人朝西一路狂追,追至城门,也不见高远与个男装的女子。
在城门附近的店铺打听了一下,未有收获。
槐青坚定地望着伍西,“小伍!那女子定是玩了花招。”
“说得不错!”伍西稍稍思索,道:“此事,还得找刘有才!”
俩人打听到县衙在什么地方,便不一刻不停折身往县衙飞奔去。
。。。。。
迷县一家客栈
二楼一间光线昏暗的客房里,高远僵硬地坐在一把椅子上,双眼无神,黯无光亮,黑曼罗叉开腿坐在他的膝上。
她的断手已经经过包扎,也好似已经不再痛疼,眼波含春带露,嘴角的笑媚入骨去,得意忘形地盯着高远的脸。
眼前的男人虽痴痴傻傻,了然无趣,可他仍是一个如玉公子,威武将军,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魅力足以令天下女子狂喷鼻血。
她也是女人,面对他,特别是久看之下也生了不舍之情。
纤长的五指缓缓滑过高远的脸颊,恋恋不舍在上轻轻划着圆圈,吹气如兰,“高远!你说你断了我一手,你怎么舍得?这笔账,该怎么算?”
高远的身子猛然抖了一下,她脸色剧变,机警一跳往后,神情紧张地凝视高远会儿,倏地掩唇娇笑,“自个儿吓自个儿,中了本姑娘的罗魂手没有一个会自己清醒!”
眼神中充满了骄傲与春风,婀娜朝高远走去两步霍地停下,蹙着秀眉,若有所思地自言自语,“高山还在离县,得赶紧押了高远前去。”
话落,她疾步走到床前,从包袱里找出一件黑袍往高远身上罩去。
。。。。。
迷县县衙,一个属吏从后院惊慌失措地向前院跑来,嘴里大喊,“不好了,不好了,县老爷一家全死了……”
属吏这样一喊,县衙炸开了锅,沸腾起来。
“怎么就死了?”前堂奔来捕头,他不相信地道:“你别是中午喝多了,胡打乱说吧?”
属吏抹了抹额头细密的汗珠子,惊魂未定地道:“谁敢乱说?县老爷回来把些粉末状的东西放到茶水里,让他的家人快喝下,他自己也喝了一盏,就这样,包括县老爷全死了。我亲眼所见。”
捕头脸色一变,率几个差役朝后院跑去。
正堂,刘有才与他老娘、妻儿五口人呈不同的姿势卧地,虽说一动不动,可脸色却与常人无异,刘有才的身边,一个茶盏横躺。
捕头急上前去,伸指探向刘有才的鼻端处,只不过一瞬急抽回手,直起身来,望着跑进门的属吏疑惑地道:“虽看起来如是睡着了,可已无生命迹象。”
属吏手扶着门框,双腿颤抖得厉害,丝毫挪不动半步。
一个差役正欲去拿起地下的茶盏,属吏急道:“别动,县老爷一家就是喝了那里面的茶水死的。”
差役吓得赶紧退后去一步。
属吏道:“这事,得赶紧上报朝廷。”
捕头点下头,来到属吏跟前,沉痛地道:“这事,还得麻烦你!”
属吏尽量使自己安静下来,谦逊地道:“应该应该!”
刘有才一家死得蹊跷,片刻的功夫传遍迷县大街小巷。
奔往县衙的伍西与槐青得知情况,潜入县衙查看了刘有才一家的尸体,槐青盯着刘有才的尸体,道:“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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