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海北的事,现在她都落到这般凄惨的地步了,明世安也该派人来了吧?戏演得太过逼真,对身心也是一种折磨。
三天,她一直念叨的救兵没来。她想了想,照明世安霸道专横且唯利是图的性子,怎能容忍一个忤逆他的人,又或许现在她对他已无用处,舍了也无妨。预想落空,现在只能自救了。
正当她设法脱身时,明世安却亲自带人来救。他是战场上身经百战的将军,动手杀人半点不手软,唰唰砍断两人的手脚筋,交给手下交送官府。
殷玉珩被一地的血吓得定在原地,愣了好一会儿才捂住双眼。明世安靠近几步,俯视三魂飞了七魄的殷玉珩,说:“好了,现在没事了。”
殷玉珩哭得毫无形象,抱着明世安的大腿说:“父亲,您终于来救我了。这些天……这些天……”
明世安看她狼狈的模样,森然一笑,冷声问道:“我知道你受苦了,现在可想明白了?”
殷玉珩哭着点头,说:“我什么都听您的。”
“江城那边,你娘以为你落入江里淹死了,也已为你办了丧事,在她眼中你已是死人一个,没必要再惦记那边。以后在为父身边,为父保你荣华富贵前程似锦。”明世安许诺说。
殷玉珩想了一阵后,犹豫着答应。天惹,到头来还是套路。现在无论是她还是殷秀娥都无力和明世安抗衡,回家的事只能慢慢谋划,在这之前,得想个办法送封信回去告诉殷秀娥她还活着的事。
最终,殷玉珩站在武昌伯府的后门前。来接她的正是在庄子上照顾过她的甄嬷嬷和莜素二人,“伯府大门不常打开,只在接圣旨或者婚礼节庆时才打开,只能委屈姑娘走偏门了。”
“无事,嬷嬷带路吧。”风餐露宿半个月,殷玉珩瘦了一圈,脸上黯淡无光,也无往日神采,看上去乖顺许多。
甄嬷嬷笑了笑,眼里有说不出的满意,棱角被磨得不剩一星半点,如此一来就好管教多了。“小姐请跟老奴来。”
伯府极大,殷玉珩跟着甄嬷嬷和莜素七弯八拐的走了小半个时辰才停下。此处比沿途所见房屋和景致多有不同,从头至尾,由内之外写着奢华有钱,她虽不识古代奢侈之物,不过眼见识还是有的,这里处处彰显着主人的尊贵,想来是明世安的地方。
☆、伯府
下人通传后,殷玉珩才跟着甄嬷嬷等人进去。她上一世虽见过不少大场面,也见识过不少非富即贵的上层之家的装潢布置,但还是被这里的一应陈设惊到。仿若刘姥姥初进大观园一般,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明世安在客厅大门边把殷玉珩的反应看在眼里,他需要的不是一个娇惯会思考女儿,他要的是听话唯他是从的工具。
看到明世安后,殷玉珩目光似触火般缩回,低下头不敢再看,老实规矩的站好,低声喊了一声父亲。
明世安点了点头,“到府里之后,要把我先前说的那些话牢记于心。伯府不比普通百姓家,在这里要守规矩,少说话多学多看。你要听话的话,为父自是不会亏待你。”
殷玉珩不安的绞着衣角,嗫喏道:“是,淑珩谨遵父亲教诲。”进了伯府,便不能再用以前的名字,她现在是明淑珩。
“我已经和夫人说了你的事,府里的事她在管,你有什么不明白的或是需要的,尽管和她说。长途跋涉你也累了,见过夫人之后明天再见府上的姐妹。以后你住老夫人那里,她老来念旧,多陪她说说江城的事,陪她解闷。”明世安说完,吩咐甄嬷嬷领殷玉珩去荣锦院见叶夫人。
殷玉珩跟随甄嬷嬷又走了一段路,便到了一处奢华之所,虽比不上翊翔院舒朗阔气,但整体上下无一处不精致。等了一刻钟后,才有妈妈出来通传,让殷玉珩进去。
殷玉珩目不斜视的跟着甄嬷嬷和荣锦院的妈妈进屋,见到坐在黄花梨圈椅上的中年妇人后,照先前莜素几人教的礼节行礼问候。
叶氏眼眸中闪过惊艳之色,上上下下的仔细打量殷玉珩,果真是个好苗子,容貌不消说,这份气韵便有十分动人。虽有些小家子气,移居养气就会好。想到将来,她不介意分一点闲心来照看这新来的养女。
“我知道你父母双亡,族中亲戚将你当做烫手山芋踢来踢去,你因此吃了不少苦。伯爷念在都姓明的份上,又见你可怜将你接来京城认作养女养在膝下。到了这里就不用那般拘束,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
拿到新剧本,殷玉珩也只有演下去了,只是没想到明世安竟这般诅咒自己。“是,多谢伯爷夫人大恩,淑珩没齿难忘,将来定结草衔环回报二位恩人。”她偷偷打量叶氏,容貌平平,年纪上来后虽有保养,但也架不住底子不好,看起来像明世安的婶婶,越发肯定当年明世安是为前程才娶她。
“还知道结草衔环这词儿,看起来有几分书性。”叶氏说,“等你歇上几日后,随府上的姑娘一块儿念书。今儿也不早了,甄嬷嬷领她回去歇着。”
“是。”甄嬷嬷说。
等三人离开荣锦院后,叶氏连声叹气,又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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