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负你。既然我说话你不爱听,那我就挑重点说。你戴在脖子上锁,你赶紧把它拿下来吧,戴着它是不吉利的。”
“你胡说什么呢?”
顾晓春懒得再理这个算命先生,“我知道你舅舅王瞎子以前是个算命师傅,可是谁不知道找他算命就是找死啊,他要是真能算命,怎么不让求他的人过上好日子?怎么还把自己整个半死不活。我跟你说,你离我远点,你要是真是算命先生,你应该知道,我可是季家村有名的克星,离我这么近,不怕我把你克死啊,去去滚远点。”
景画还想上前去说什么,顾晓春理也不理他,挑着扁担急急的走了,望着她的背影,景画叹了一口气。将口袋中的罗盘慢慢的取出来,这苦闷她该找谁去倾诉呢。
不经意的救了顾大姐,却让人家以为她想要从人家那儿讨好处。来找好心提醒,却又碰到她跟人吵架,让她误以为她是来看戏的。
景画对着那个罗盘,无比幽怨的说:“罗盘君,我这个穿越者咋混得这么憋屈呢?”
当天,景画去了队里,队长太太果然给他安排了后勤工作,然后发了些针线给她还有几件衣服。大队长家的嫂子是负责后勤的带头人,所以工作都是她安排的,她无比温柔的对景画说:“你先做些简单的,等日后手脚熟练了再给你教点复杂的花式。咱队上啥都缺,但是唯独这针线不缺,一有经费一定会用来针线买够,给大家打补丁的。所以你刚开始做针线活,要补得牢靠点,多用些针角料也没关系的。”
队长嫂子自从知道自己怀了男孩以后,心情就变得更加好了,对所有人都更加的和蔼可亲。人们都说队长嫂子变了,却说不出哪里变了,最后大家背地里得出结论,气质变了,由内而外脱胎换骨了。
队长嫂子说景画可以自己选,留在这里跟大家一起缝缝补补或者把东西带回家去自己做,不少妇女们平时都是在家里一边兼职做家务,一边帮队上缝补衣服的,景画也想要回家去,那样她可以顺便翻翻自己的书本罗盘什么的。
来做这个工作,主要就是因为这一档子事简单又比较自由。跟队长家的嫂子学了几个简单的方法以后景画便拿着一些粗布衣服回家了。本就是劳动的时候穿的衣服。走线很简单,破了的地方只要打个补丁就能缝好。
景画很快就弄完了几件,虽然看上去不是那么美观,但至少不透风。
景画以前唯一做过的手工就是十字绣,那玩意儿做起来能把人弄眼瞎了,所以绣了一幅花开富贵以后,她就再也没有染指过十字绣了,但正是那一次的经历,让她对飞针走线有了一点点初步的认知,等到上了大学以后,学了针灸,她对针的使用和把握才慢慢的提升了一个水平。
说到这针灸,好久没施展过水平了,季晓歌最近劳动任务挺繁重的,想必累了不少吧,给他针灸一下缓解疲劳,也顺便把这针灸的手艺给捡起来,好久不用手都生了。
这么想着景画突然怔了一下,自己刚才在想什么呀?要给季晓歌针灸?景画用手拍拍脸颊,一定是脑抽了,我们是假夫妻,假夫妻。
这个所谓的假丈夫回来就给景画斟茶递水。让她进入空间,让她安静学习,然后在一边静静的陪着她。如果景画想要自己学习季晓歌就退出来,但季晓歌退出来以后,发现时间就不再是静止的。于是他就以不打扰景画为前提进入空间,静静的陪着她。
在空间里他们哪怕呆上一万年,外面的世界的时间都是一动不动的,季晓歌觉得自己赚翻了,这是一件比长命百岁更令他兴奋的事情。
而且景画是那么的认真,那么的努力,看着她,就能感受到她有多么的热爱自己的事业。景画在学习的时候,季晓歌尽量不去打扰他,有时候蹲在角落自己也翻一本书看看,看着看着不知不觉也入迷了,原来玄学是如此的博大精深。
今天不用去生产队,景画的生意果然就自己上门了。
杏娘已经在某次晚饭的时候暗示过,三媳妇不上生产队不等于要坐在家里等别人养,她这么说主要是怕两个妯娌有意见。
文香玲这个二嫂算起来跟景画的接触最多,在别人眼里她也最看不上景画,杏娘这话其实也就是说给她听的。
其实她才懒得去跟景画接触呢。她宁可自己清清白白什么也不知道,这样下次再跟自己的小姐妹们聚会的时候,面对他们好奇的眼睛,只需说一句“不知道没说过话就好了。”
咋偏偏这个三媳妇又回家呆着了,真难伺候,以后姐妹们的聚会也不能说自己跟她不熟了。
文香玲想那我对你敬而远之吧!然而景画却厚着脸皮一边说“嫂子辛苦了,有没有面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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