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沈青闫是知道的,也没有阻拦,后来事情一多,倒是忘记把备用钥匙要回来了,如今居然被何谨言拿走了!
那以后……
沈青闫一张俏脸都黑了。
何谨言像是没看到沈青闫的脸色,径直开门进了屋,他先将外套脱下,挂在玄关的衣架上,然后又自然的去鞋柜翻拖鞋。
结果只翻出了一双小孩子的拖鞋,大约也是沈航留下的,他把脚往拖鞋里一伸,得了,只挤得进前半只脚。
何谨言向来用不惯别人的东西,不过这家里除了女主人的,也只有这么一双拖鞋了,凑合一下也不是不可以,他试着走了几步,还是觉得浑身不舒服,心想明天得让人多备几双在这里才是。
沈青闫站在门关,看着屋里的男人自来熟的忙活着,终究是忍不住了。
“你干嘛呀?太晚了,请你出去!”
他们现在处于分居中,这里是她的地方,这个人为什么老是这么厚脸皮的往这里钻?!
何谨言脱了外套和鞋,终于是松快了许多,连带着一直紧凑着的眉头都舒展了,他在昏黄的灯光下,凝神望着面前的女人,只觉这副面貌他怎么看都不会看腻。
看得出她脸上的憔悴,不觉得,他把自己的声音都放低了下来:“你先去洗个澡,我给你点外卖,你想吃什么?”
“何谨言!”沈青闫忍无可忍的喊他,“请你出去!这里是我家,不许你进来!”
何谨言大步上前,直接动手摸上了她的脸。
“怎么了,没听到我的话?难道还要我帮你洗不成?”说完,他还跃跃欲试的把手往下伸,去扒拉她的外套。
沈青闫急忙护着前襟往后退几步,警惕的盯着他。
男人面色平静,逆光而立,冷的仿佛一片偌大的死水。
果然,他对今天的事,还是心有芥蒂的。
但是人家秦晋也是好心帮她,他这是在气什么?!
她才是最倒霉的好嘛,遇上流氓不说,还白白罚了300块,300块啊!她这两天起早贪黑的辛苦都白费了!
虽说是花钱消灾,但是对于现在急需用钱的沈青闫来说,真是活生生的往她身上割肉!
想到这里,她就忍不住想哭。
“何谨言,你以后别再来这里了,我们……真的到此为止吧。明天我们就去把手续办了,你要是再不来,我就……”
男人问:“你就什么?”
“我就只能向法院提出离婚诉讼,你跟许翘翘这点事儿,想必不用我多说,大多数人都已经知道了。你父亲是院长,为了不把事情闹大,肯定会让我胜诉,大事化了,小事化无。”
这大概是沈青闫这辈子说过最硬气的话了,也是她在心里面想了很久的话,纵然何家权大势大又如何,但如今的社会早就不一样了,他们“光脚”的,还能怕了他们那些“穿鞋”的不成。
她心意已决,这个婚是一定要离的,与其被这个男人托着,还不如她自己再坚决一点,快刀斩乱麻!
“……”
屋内寂静无声,何谨言脸上依然没有什么表情,只是凝望着她的双眸中,流光溢彩。
仿佛打了许久的算盘,他微微开口,说了一个“好”字。
沈青闫仿佛自己听错了,不敢置信的瞪向他。
何谨言倒是被她这副可笑的模样逗笑了,他将她扯进洗手间,在浴缸里放满水,然后又体贴的为她关上了门。
“你先洗个澡,然后吃饭,吃完饭,我们再好好讨论这件事。”
“……”
沈青闫后背冷不丁的一阵哆嗦,什么时候何谨言变得这么好说话了?
她吃不准他,急忙隔着浴室门,又倔了几句:“不谈!我们明天直接在民政局见,你、你先回去!”
何谨言就堵在她的浴室门口,高大的身影倒影在玻璃窗上,犹如一块顽石。
沈青闫捏着拳头,安静的站在门后,等着外面人接下去的动作。
“闫闫。”没过多久,何谨言又开口了,只听他一边说话,一边拨着手机号码,“晚上到底想吃什么?”
“……”
吃你妹啊!
气都气死了!
男人柴盐不进,恨得沈青闫差点冲出去要跟他打一架。
这个人是料定了她没有这种能耐,所以压根没把她放在眼里是不是?
沈青闫咬咬牙,切齿道:“我现在吃不惯外面的东西,你快回去吧。”
门外的人又是一阵寂静,随后人影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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