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床上不对,她又起身,将自己的换洗衣服放到了另一个单人沙发里。
要换洗,不光要换外衣,里衣也是要换的。
这一晚上bō_bō折折,她身上早已被汗浸透,粘腻而难受。
她找到内衣,包在自己带的毛巾里面,搁在换洗衣服的上头。
准备好衣服,印裴慢慢直起身,目光在屋内逡巡,神色紧张而茫然。
她的人生列车似乎失去了控制,正在朝着不知名的方向开进。
很快,于睿辰便洗好了,他头发湿湿的从卫生间走出来,身上穿上了酒店准备的浴袍,浴袍没系扣子,露出他的胸膛和结实的双腿,印裴只扫了一眼,便慌乱地低下头,抓起沙发上要换洗的内衣,低头与他擦肩而过,“我去洗。”
于睿辰用毛巾擦了擦头发,目光扫了眼她匆匆跑进卫生间的背影,抬手一撩,浴袍便落至他的脚下。他掀开被子躺到了床上。
印裴在里面洗得很慢,光是头发便洗了足足三遍,洗完头发,又细心缓慢地搓洗身上的灰尘。天天洗澡,身上其实就是点儿汗气儿,冲洗很快的。可印裴有意拉长了这段时间。
可时间再长,总有结束的时候,她总不能睡在卫生间。
洗完澡,印裴换上内衣和睡裙,磨磨蹭蹭地步出卫生间。
屋内的灯不知何时灭了,晨曦微弱的光自窗外投射进来,于睿辰侧躺在床的一侧,安静,没有声音。
印裴蹑手蹑脚地走到桌子旁,拿起自己的手机看了眼,时间竟然是早上五点半了。
他们回来的时候,差不多是三点半左右,她这个澡洗得足够漫长,竟然洗了接近两个小时。
她摸摸自己的指尖,因为洗澡时间过长,指间的肌肤明显皱了。
于睿辰已经睡了,印裴站在床前犹豫,是上床还是坐在沙发里发会儿呆。
犹豫了几分钟,床上的男人忽然发出了声音:“你这澡洗的可够久的,从天黑洗到了天亮。”
亮光在一点点地增强,房间内的景物渐渐变得清晰。
再有十几分钟,天差不多就真得亮了。
印裴没想到男人还没睡,她愣了愣,不知所措地“嗯”了声。
男人由侧躺改为平躺,他抬手拍了拍自己身侧空着的位置,“上来睡会儿,八点钟出发。”
男人发出邀请,印裴没有拒绝的理由。
她挪蹭着移到床前,撩开被子的一角爬上去。
她没有往里,身子刻意躺在边上,与于睿辰保持着明显的距离。
因为她太靠边,身上盖的被子被无意间拉直了,她和于睿辰之间邢成了大大的空间。于睿辰没穿衣服的身体感觉到了空气中的冷意,他叹口气,猛地侧过身,一只手把着印裴的胳膊,另一只自她颈下穿过,一搂一拖,轻松将人拖到了床里。
印裴像只无助的小鸡被人拎到了床的中央,她身子紧绷,就连呼吸都变得急促了。
于睿辰将人搂到床里,他接着收回双手,面朝印裴躺好,轻声呢喃了句:“睡!”
男人的呼吸响彻在印裴的耳畔,她手脚僵住,一动也不敢动了。
很快,于睿辰的呼吸便变得平稳而自然,印裴仔细倾听,他仿佛是睡着了。
她闭了闭眼,倦意涌上心头,头微微一歪,也睡了。
印裴是在一种强烈注视的目光中醒来的。
她睁开眼睛后,便看到于睿辰侧着身子,单手托腮,正探究似地看她。
被人目不转睛地盯着,印裴表情有些慌乱,她眨了下眼睛,问:“要走了吗?”
于睿辰腾地坐起来:“回去还有事情,所以半个小时内必须出发了。”
他背对她穿衣服,印裴目光忍不住瞟向他的后背。
堂堂一个大男人,皮肤竟然比她的还细还白。
他穿衣服的动作颇有一股洒脱的味道,衣服唰地一撩,便轻松拢到了身上,他轻轻往上一提,整个后背便隐入衣服里,他胳膊轻动,应该是在有条不紊地系扣子。
印裴收回目光,坐起来。
她昨晚穿的是睡裙,现在必须换衣服。
可当着于睿辰的面换衣服,她自认做不到。
她脚踩进拖鞋里,去了洗手间。
她慢腾腾刷牙洗脸,算计着时间,想等他进来刷牙洗脸的时候自己再出去换衣服。这样等他洗漱好,两人正好可以出发。
她洗漱完,站在镜子前磨蹭。
穿好衣服的于睿辰轻轻敲了敲卫生间的门:“你不是打算洗脸也要从天亮洗到天黑吧?”
印裴忙推门出来,“我好了。”
于睿辰挽起袖子,步入洗手间。
印裴速度飞快地换掉睡衣,把脏衣服装进袋子里放入行李箱,将行李箱拖至门口。等着于睿辰出来。
于睿辰洗漱完,看到印裴已准备妥当,印裴身上衣服换了,但换汤不换药,还是一身套装,昨天的是黑色,今天的是藏蓝色。
“你家里是不是有很多套这样差不多的衣服?”于睿辰扫了两眼之后,问道。
印裴低头看眼自己身上的衣服,没有任何不妥之处,她不解地抬眸,“有问题吗?”
于睿辰摇摇头,将自己的外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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