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钱,包括利息在内,可能还需要律师和会计帮忙细细地算一下,最后再出一个债务合同。”
说完,繁星压着手里一摞文件,再次推向了圆桌中央。
灯光下,白色的文件和红色的产证,熠熠发光。
“……”
易母惊讶地呆坐在原地,易父和易亭川也是万万没想到。
繁星却不等他们反映,直接拎起了手边的包,看都没再看那些文件和产证半眼,越过圆桌直视对面。
“易先生,易太太,易少爷,如果一定要总结这段时间我和我父母所作所为,那我只有两句话,一句是很抱歉,还有一句也是很抱歉,因为算计上位的事的确是我们干的,除了道歉,其他也都是废话。我们任打任骂,绝无怨言。”
“但人活着没有谁想一步走到黑,我和我爸妈也不想年年月月做坏人当反派,所以这段时间以来,很抱歉,也感谢易家和易公馆对我们的关照,但走错了就是走错了,再把路走回来才是关键。”
“刚刚易太太不是要我表态吗,那我现在就表态。”
“从此刻开始,我们归还从易家得到的所有一切,能还的还,还不了的按照市价估算现金,暂时换不上的算我们欠债,列好明细,做好债务合同,我们全家一起签字,多少钱我们都认,一定会全部连本带息地还上,半分都不少。至于婚姻……”
繁星抬眼,直视易亭川:“到此为止,各归各路。我可以配合任何时间去办理离婚,绝不拖延半分钟。”
说着,繁星拎起包,推开腿后的椅子,朝着在场的易家三位深深地一鞠躬:“过去的事,很抱歉,所有钱财一定如数奉还。”
说完起身,点点头:“那就这样,先走一步,电话联系,再见。”
易家:“……”
说着,繁星拎起包,率先离开。
她一走,顾母也站起来,开始掏包递文件到桌中央:“我这里还有一点统计的资产,都是易太太之前送我的美容卡、还有帮我给的太太团会员费的一些钱,易太太您回头看看清点一下数额对不对,回头好找律师列个债务表跟合同。”
说完收包,退后,鞠躬:“过去的事很抱歉。”
话毕往外走。
易家:“……”
最后,顾父也站了起来开始掏包。
他一掏包,易家所有人的眼皮子都开始狂跳,齐齐暗道不会?还有?
易父果然也掏出一摞文件,推向桌子中央:“这是高尔夫球场的会费和其他一些高档场合会费的统计清单,易总您回头也看看,找律师弄个合同,我来签字。”
说着站起来鞠躬:“过去的事很抱歉。”
说完转身,靠门口近,几步走到门口,拉开门出去,都出去了,还又转身鞠了一躬:“这是我替我全家对诸位的歉意和感谢,千言万语无法多言,就这样,再见。”
鞠躬完毕,合门走人。
易家:“……”
这事态转变堪比龙卷风当场刮过,易家三人全都定在原地风中凌乱。
要不是圆桌中央的一摞摞文件合同和红艳艳的产证提醒着这都是真的,三人还要以为这是在组团做梦。
还了?
就这么还了!?
易母那窜出来还没半分钟的滔天怒火就这么和打西边出来的太阳撞了个正着,灭了,没发完的怒火哽在喉头,差点把自己梗死。
她呆呆地坐着,呆呆地坐着,坐着,好半天,喃喃自语:“不是,他们干什么不要?”
站在桌边的易亭川和坐在主位上的易父也在想这个问题。
所有人:“……”
桌中央,产证还是那么红,文件还是那么白。
红艳艳,白灿灿。
白灿灿,红艳艳。
半晌,对事态经过深思熟虑的易父抬眼看向易亭川,质问道:“他们这么急着和我们家脱开理清关系,是因为你这个女婿公司经营不善要破产倒闭了?”
易亭川无语地转头看向易父:“爸,这话你该问你自己,我这边情况好得很,你真要从这个角度出发,也该反思是不是自己那边资金链断裂欠了银行几百亿还不上。”
夹在父子中央的易母左看看儿子,右看看丈夫,默默打了个冷激灵:“不会你们两个都出事了?”
三人:“……”
餐厅六楼,乐声相伴,食客荟萃。
顾父顾母和繁星坐在靠窗的预留座位上,桌子中央摆着一个蛋糕。
蛋糕的颜色是白蓝色基调,花式十分简单,尺寸也不大,蛋糕最面层有几个粉色的字体——
“离婚快乐!重生万岁!发财发财!”
顾父顾母坐一边,繁星坐顾母对面,三人均是一脸高兴,顾父还给蛋糕上的一根蜡烛点上了火。
小烛火一燃上,顾父顾母连声催促繁星:“快快,许个愿。”
繁星两手交叠地捏在下巴下,闭上眼睛,几秒后睁开,一家三口一起吹灭了蜡烛。
离婚快乐!
重生万岁!
以后一定会发完完全全属于自己的大财!
酒店包厢九楼。
易亭川挂掉电话,转述了刚刚电话里酒店一个经理特意去六楼,在六楼中餐厅看到的画面。
转述完之后,还顺便说了经理当时的感觉:“经理说,他们看上去好像特别开心,还订了蛋糕,许了愿望,吹了蜡烛,一家三口其乐融融。”
易父易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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