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句,摇摇晃晃站了起来,「这女贼还没交待出同党下落?」
「没有。」段朝用摇头,「这小娘皮嘴硬得很,只说漕银与燕子门无关,是
宇内七凶犯的案。」
「宇内七凶?」
「黑道中声名鹊起的七名大盗,来无影去无踪,连落脚地都没人知道。」段
朝用解释道。
「那本爵上哪儿找人去。」陈熊笑道:「别问什么同党了,就说是和抱犊寨
联合犯案,具结上报朝廷。」
「小的明白。爵爷还有何吩咐?」段朝用看陈熊摇晃着又往里走,急忙问道。
「本爵瞧瞧这女飞贼是个什么模样?」
「爵爷,这小娘们野性难驯,别冲撞了您。」段朝用急忙跟上。
穿云燕郭飞云两臂大张被绑在刑架上,身上的玄色袄裙凌乱不堪,襟钮散开,
露出一半杏红抹胸,散乱的鬓发遮盖住了低垂的娇颜。
「野性?本爵倒要看看。」陈熊上前托起了郭飞云的下巴,细细打量。
樱桃小口之上悬着高挺的鼻梁,凤眉细长,一双明亮的大眼夹含恨意怒目相
向。
「没想到贼窝里能出落出这么标致的女贼?」陈熊赞了一声。
「我们虽然是贼,却比你们这帮披着官皮的狗贼光明磊落。」郭飞云恨声道。
「大胆。」段朝用大声呵斥。
「无妨。」陈熊不以为意,淫笑道:「果然有些野性,本爵就爱吃这口野味。」
说着话,陈熊那只托着郭飞云的手掌开始在雪白光滑的面庞上轻轻摩挲。
「啊——」一声惨叫,郭飞云扭脸死死咬住了陈熊虎口。
段朝用快步上前,一指点在了郭飞云颊车穴上,穿云燕樱口大张,无力咬合。
陈熊捂着渗血的虎口,恨声道:「不识抬举,来人,把她衣服扒光。」
「爵爷……」段朝用凑上前道。
「怎么?」陈熊扭头怒吼。
「别坏了兴致。」
段朝用附耳低语,陈熊连连点头,「你手中还有这东西?」
「卑职曾拿过几个下五门彩蝶门的淫贼。」
「好,回头把人给我送到卧房去。」陈熊瞧着郭飞云得意笑道:「瞧本爵怎
么收拾你。」
*** *** *** ***
细木绢纱宫灯散发着粉红色的光芒,乌木嵌珍珠的雕花大床上,一具丰腴的
娇躯呈大字型被绑在紫罗幔帐内。
刚刚喝下一碗参茸补汤的陈熊,眯着醉眼欣赏着眼前横陈玉体,两颊灿若桃
花,看得人心荡神迷,细喘频频,听得人心旌神摇。
算算时候差不多了,陈熊笑着站起身来宽衣解带,准备来个剑及履及。
衣服才脱了一半,忽听帅府内一阵喧哗,人喊马嘶,乱声不止。
「不好了,走水了!」
「有贼人进府了,保护大帅!」
声音一声紧过一声,陈熊顾不得衣衫不整,推门冲出。
府内亲兵与下人早就乱成一团,锣声阵阵,不少人拿着盆拎着桶跑了出来,
却不知道往哪里救火。
「哪里着火了?」陈熊喝问。
「不知道啊。」
「你听谁说的?」
「不是你说的么?」
众人七嘴八舌,却没一个说得清楚。
「不好了,着火了!」一个黑影又蹦了出来,大呼小叫个不停。
陈熊忍无可忍,一步跃上,抓住来人脖领子,「不许乱叫,你是哪个?!」
「爵爷,您这般健忘,下官早随卫帅给您问过安的。」来人一脸错愕。
陈熊想起,这人是丁寿身边的指挥佥事钱宁,松手放缓语气道:「钱大人,
哪里着火,说个清楚。」
「马厩啊。」钱宁手向远处一指。
顺着钱宁手指的方向,陈熊果然见马厩处火光隐隐,随即下令:「去看看,
怎么回事?」
没等派出去的人回来,就有下人来报,「不好了,马厩着火,马匹四处乱窜,
有不少冲出府了。」
「守门兵卒都是干什么吃的,睡死了不成!」陈熊怒声质问。
「好似被点了穴道,真睡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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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等陈熊发怒,旁边钱宁拍着大腿一通乱叫,「哎呦喂,我家大人那匹苍龙
驹还在马厩里呢,这要是烧破点皮,或者冲出府去丢了,可怎么得了,这总兵府
怎么就进贼了。」
陈熊冷着脸,「去查查……」
「禀爵爷,火已扑灭,在府内乱冲的马也收拢了,跑了十几匹,其中有丁大
人的坐骑。」守卫马厩的军士过来禀报。
「我的天呀,那匹马可是我家大人的心头肉,南海子陪陛下行猎,皇爷爷想
骑一下我们大人都没让哟,怎么就丢在淮安啦!」
钱宁一通干嚎让陈熊脸色更加难看,「出去追。」
下完令陈熊忽然想起,「丁帅何在?」
「不用问了,肯定是追马去了,自个家都看不住,这事还能指望漕军么。」
钱宁理直气壮。
陈熊一把揪住钱宁衣领,「你若是本爵麾下,我一刀劈了你。」
钱宁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神情,「咱是天子亲军,爵爷最好客气些。哟,
下官还不知道爵爷好这个调调。」
陈熊向下一瞅,发现那碗加了料的参茸大补汤已经起效了,冷哼一声,撇下
钱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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