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了起来:“这些话,你与我二舅舅说去。”
她明艳的面容表情寡淡,让人有种疏离感。
许嘉玄握了握拳,他就知道她肯定是先站在陈家的立场上。哪怕他交账本上去是有对陈家的善意在里头,但这善意如今被利用,她便忽略,只看到最坏的结果。即便他现在其实也站在陈家那边,有着详尽的计划去挽回局面,她心里仍是怪责。
他闭了闭眼,眸光亦一点点冷下去,眼神变得冷酷,是平素人人都躲的那个凶相。
他倏地站起身,拿上刀就要往外走。
觉得自己可笑,何必巴巴跟她说这些。
梓妤喊了他一声:“等等。”
他脚下没停。梓妤咬牙,这煞神,别扭的脾气又上来了,朝他背影喊:“许嘉玄,我有说不陪你去吗,我有说不相信你吗?”
简直跟头牛一样。
她带着不满的话让他心脏重重一跳,迈开的步子也停顿在此刻。
梓妤却什么都不说了,冷哼一声:“我去拿斗篷。”这就是个傻子!
他就听到她朝里屋去的脚步声,很快又再出来,边走边穿斗篷,把小脸罩进兜帽里。
许嘉玄望着越过自己的红色身影,眼神有一瞬间的复杂,快步跟上。
两人才要从庭院间走过,李妈妈带着一个高瘦的老头气喘吁吁进院门,见到两人要外出的样子,惊道:“世子和少夫人那么晚是要上哪里去?”
许嘉玄说有要事,李妈妈忙走到他身边小声说:“耽搁您一刻钟,不,就片刻。老奴好不容易才将郎中寻来。”
郎中?
许嘉玄去看那个瘦高的老头,老头正用一种古怪的神色也打量他,那样的眼神说不清是什么意思,让人十分不舒服。
李妈妈还真给他找郎中!
梓妤听得不太真切,但她长眼了,看到那个老头手里提着药箱。李妈妈又拉着许嘉玄,思索片刻后说:“可是世子哪里不舒服?公事重要,身子也重要,且让郎中把把脉,一会出门也不迟。”
老郎中闻言看向梓妤,兜帽下的面容不太真切,依稀却也能看出相貌极佳,心中起了同情点头劝道:“这位夫人说得是,您可不能讳疾忌医。”不是可怜了这么个娇妻?
许嘉玄:“......”
见鬼的讳疾忌医!
他拇指已经顶着刀柄,下刻一把拉过还想劝自己的梓妤,忍下要拔刀砍人的冲动,带着她快步往外走。
“你到底哪儿不适?”梓妤被拉得踉踉跄跄,还不忘问他。
许嘉玄恨不得把她嘴给堵上,准备回来再跟李妈妈算账。
梓妤其实能甩开他,但见他是一点都不乐意看病,就想着不行到陈家再给他喊郎中也一样。这人不但性子别扭,连带着对自己身体都不知道珍惜。
到了影壁那头,梓妤吩咐人去套马车,两人临时决定出门,都没来得及通知。吩咐过后,转身跟绿茵又低语几句什么。
此间一个侍卫已经把许嘉玄的马牵过来,许嘉玄扫了眼自己的坐骑,扯过缰绳翻上去,居然又伸手在梓妤腰间一捞,把她也捞上了马。
梓妤低呼一声,结果被他用黑色的斗篷罩头就拢得严严实实的,又是被他抱得侧坐着,下意识是先去抱住他的腰稳住自己。
“——驾!”
许嘉玄二话没说策马就走,梓妤只好更加用力抱紧他,免得被颠下去。
他身前便传来她身上的暖意,在纵马疾驰间耳边仍回响着她那句:我有说我不陪你去吗。
一颗心也像被她体温暖着,滚烫滚烫的。
两人在天要摸黑的时候回到陈家,把陈老夫人也惊了一下,听明来意,陈老夫人脸色并不太好。
陈老太爷被皇帝软禁在宫中的事情她早得到消息,但她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更清楚陈老太爷不会犯下那样的错事,情绪一直都很平静。可见到许嘉玄,免不得是要迁怒的,给他一个白眼,拉着外孙女进屋。
一边走再一边埋汰他:“我的乖乖,这么冷的天,居然让你跟着骑马过来。你在家里出个房门,都得要拢好斗篷,抱上手炉,我就怕把你冻着了。瞧瞧这手凉的,可心疼死我这老婆子了。”
老人含沙射影骂许嘉玄不懂心疼人,梓妤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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