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吧,他们会这么想?”张义仁觉得朱飞有点危言耸听了,米晓强那是被惯坏的,但是两位老人应该不会那么不懂事吧?那都是五六十岁的老人了,也是知天命的年纪了,人情世故总应该懂的。
“那你试试呗,我觉得可能性很大,就跟我这岳父岳母还有小舅子一样。”朱飞一脸过来人的表情说道。
张义仁很想反驳朱飞,可是嘴张了张,最后也没说出一句话来,经历了这一系列的事情之后,他真的不敢再以正常人的思维去揣度米晓强和他的父母了——也许,能惯出米晓强这种熊孩子的父母,真的能做出那种事情。
接下来,两个人很有默契的没有再在这个话题上纠缠,又闲聊了几句之后,就洗漱睡觉了。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上班的时候,米婷还特意在qq上问了张义仁,问他还有没有在生气,还一个劲儿的替米晓强道歉,她说昨天晚上张义仁走了之后,米晓强气得把盘子摔了好几个,说张义仁没把他当一家人,太不给他面子了。
郭海燕因为他摔盘子,又跟他吵了一架,米婷舅妈也是气得不行,却无可奈何。
张义仁听了,不住的摇头,米晓强这脾气真的是越来越大了,刚来的时候也没见他这样啊,这是离家久了,开始释放天性了?
张义仁觉得米晓强这么不懂事,米婷肯定也很难受,所以还在反过来安慰米婷。张义仁算是明白了农村老人们说的那句话,家里要是出个败家子,比失火被盗还厉害,失火被盗还有安宁的时候,家里出个败家子,就永远别想安生。
让张义仁没想到的是,朱飞那句话竟然真的一语成谶,他下午下班吃过饭,刚到小市场摆好摊位,还没来得及开始播放音乐,他的手机就响了起来,是个湖南的陌生号码,看到那个熟悉的区号,张义仁心里顿时咯噔一下,这是米婷老家的区号。
他接通电话,听筒那头传来的熟悉声音让他心中一颤:“是阿仁吧?”
“是,我是。”
“我是婷婷她爸,阿仁啊,我今天找你有点事情,你说话方便吧?”
“方便方便,叔,有话您就直说。”张义仁跟米婷还没有真的结婚,按照北方的规矩,结婚之前是不能改口的,所以张义仁才会称呼米婷他爸“叔”。
“其实也没啥大事儿,就是你哥这人啊,他从小跟着我和婷婷他妈,有点娇气,你别跟他一般见识。”电话那头的老头说道。
张义仁听到这里,心里顿时有种没来由的感动:谁说熊孩子的家长就是熊父母?米晓强那么不靠谱,但是这老岳父还是挺开明的,知道自家儿子太娇生惯养,还特意打电话来道歉。
“叔,真没事,我没生气,这事儿也怪我,脾气太急,没跟晓强哥好好沟通。”张义仁这当然是场面话,人家老头都打来电话道歉了,他总不能咬着不放吧?那也太不懂事儿了。
可是接下来的老头的话却让他懵了:“阿仁,你是个有本事的人,你晓强哥一直在农村长大,没什么本事,人又娇气,干不了重活儿,在家里的时候,我和你婶也没有让他出过苦力,你给他弄那个充气城堡,赚钱的确不错,就是太辛苦了一点,他说天天弯腰收拾,腰都快累断了,你就看在我的面子上,想办法给他再找个清闲一点的营生,钱少一点无所谓,最主要别那么辛苦。”
张义仁真的有点接受不了这突然转变的画风,怎么前一秒还在知书达礼之上,下一刻就转变成了要给儿子找个清闲工作上了?你们真以为工作是大白菜,长在地里随便让你摘的?现在的工作有几个不用辛苦的?
你们觉得我做手机铃声这生意很清闲是吧?那你也要有那个技术,那个头脑啊!之前被我赶走的那个搞手机铃声的,一个月赚钱也就是那么几千块而已,我现在的生意好,那是因为我有头脑。
很明显,米晓强就是那种只看到别人工作清闲赚钱容易,却从来不去想别人为什么能如此赚钱的那种人。他们看到别人发了财,总觉得是别人运气好,别人在背后的辛苦付出,还有聪明才智,他们是看不到的,他们会认为,如果我也能有这样的机遇,一定也能发大财,而且可能做得还更好。
面对老头的要求,张义仁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再给米晓强找个清闲工作?他去哪里给他找去?这小市场里,哪个老板不都是辛苦不堪?老周烤鱼摊生意是不错,可是夏天有多受罪,谁知道?老周夏天做烤鱼,张义仁可是见过的,衣服上不要说汗透这个词,那根本就是水里捞出来的,衣服脱下来能直接拧出水来。
这些卖吃的就不说了,卖书刊杂志的,夏天热得不行还要被蚊子咬,冬天就算南方不像北方那么冰冷刺骨,在外面站一个晚上那也不是好受的。张义仁这份生意看起来清闲,冬天给顾客拷铃声什么的,一晚上下来,手都是僵的,几次都要长冻疮,还好张义仁有经验,在冻疮还未彻底成型之前,用手给搓好了。
想要清闲还赚钱?除非去当公务员,没有个好爹,一个农村里出来的普通农家子弟,做个生意还最新222。0㎡拈轻怕重,觉得辛苦嫌累,你以为自己是皇太子呢?
“叔,不是我不愿意给晓强哥找,是我真的没有那么大的本事,我也就是个来东莞打工的普通人,哪里能给强哥安排这么好的工作?”张义仁知道,绝对不能松这个口,要是松口了,接下来他不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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