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墙啊!
“走,过去看看。”毕竟这二人离她被害的地方这么近,还是要盘查一下的。
斐一领着来喜一拐弯,正在推阻的男女就发现了她,纷纷怔住。
身穿明黄宫装的年轻貌美女子,这宫里只有一位——就是当今圣上。
少年立刻抖若筛糠,“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开始磕头:“陛下……!陛下饶命,朱羽知错了!都怪朱羽不守规矩,与贺小姐无关!陛下明鉴!”
他反倒把斐一吓了一跳,“来喜,来喜,让他停下。”
好不容易把少年拦住,斐一才看清这个名为朱羽的少年模样。
唇红齿白,肌肤胜雪,眉眼间泫然欲泪,楚楚可怜。斐一不禁咽了咽口水,好漂亮的小男孩……
他只穿了一身藕荷色的单衣,从袖角磨损的程度能看出应当反复穿着浆洗了不少次。但旧衣也掩不住他的好颜色,整个人就一个字:嫩。
斐一再次看美男看直了眼,另一个女子也直挺挺地跪了下来。
她穿了一身女官的衣服,想必是哪个宫里的管事姑姑。
“陛下,是云英擅作主张偷见朱羽的。实在是宫里的狗太监欺负人!朱羽再如何,也是陛下的人。狗奴才们却连件新衣都不给,连顿饱饭也不留!陛下若不喜朱羽,何不将他放出宫去?”
这女子长相英气,说出来的话也蛮硬气……
左一个“狗太监”,右一个“狗奴才”。
来喜:“……”
但斐一这才反应过来,问少年:“呃,你是朱羽?淮阳楼,朱羽鹤心的朱羽?”
想象中的雷霆之怒没有到来,朱羽怯生生地抬头。看到斐一不仅没生气,反而一脸新奇地瞧着他,态度甚是和蔼,不禁双颊飞红,低下头低声应是。
难道陛下已经将他忘了?
“哦……”
斐一靠着模糊的记忆,想起了朱羽的来历。去年斐一去青楼玩乐,来到个名为淮阳楼的小倌馆。淮阳楼头牌是一对年仅十五的双胞胎少年,朱羽和鹤心,年幼美貌,还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斐一一眼看中了两个双生子,但朱羽鹤心卖艺不卖身,最后被强抢回宫。
偏偏抢回来后,斐一又嫌弃他们青楼出身,再没搭理过。宫中太监见二人失势,随也欺负两个无依无靠的少年。
这么一想,自己的确不厚道啊。斐一汗。
安抚地询问:“朱羽,你和你哥哥现在住哪里?”
“回陛下,奴与哥哥住在南宫的一个偏院中。”
女子插话打抱不平道:“什么偏院,就是个没人住的荒废屋子罢了!冬日里连碳都没得烧。”
斐一是觉得这女官正义感爆棚,太有爱心了些。连她这个皇帝问话都有胆子打断,但她也没打算追究,继续问:“这些衣服……也都是那些太监给你的?”
“是的,陛下。”
朱羽低头看到自己泛毛边的旧衣服,再看身前斐一精美华丽的裙装,羞愧地掖了掖袖角试图遮住自己的不堪。
斐一大概猜到了来龙去脉,估计就是这女官看少年被欺负打抱不平。偷偷把小少年叫出来,塞给他银钱贴补日子。
说实话,斐一觉得,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训两句应该就差不多了。
来喜却想着,陛下怎么也该把朱羽杖毙吧?贺姑娘陛下动不得,一个小小的青楼小倌还是杀得的。
朱羽明显也是这么想的,祈求地看着斐一:“陛下,错都在朱羽。求陛下,若要杀,只杀奴一人,放哥哥鹤心一条生路吧。”
“没说要杀你,我谁都不杀。”斐一被他湿漉漉的眼神盯得心里一软,立刻蹲下去把娇软的少年扶起来。
朱羽没想到她会扶自己,慌乱之中摔倒在斐一怀里。
她搂住朱羽的腰,“小心。”
女子呵气如兰,目光中还满含担忧。少年脸瞬间通红,喃喃道:“陛下……奴、奴……”
“这个,呃,是朕不对让那群奴才踩在你们头上,别怕。回去一人五十……三十……十五个板子教训一下。然后再给你们换个好点的院子,派一批老实的奴才伺候,怎么样?”
贺姑娘满意地点点头,来喜像见了鬼,女皇还有这么仁慈的时候?但是想到斐一见美男就抬不动腿的样子,来喜又淡定了……
“多、多谢陛下!奴……奴感激不尽……”朱羽趴在斐一怀中,被从天而降的惊喜冲昏了头脑。激动之中,玉珠子似的泪水一个劲往下掉,贴着斐一的腰肢也愈加柔软。
两片樱粉色的唇瓣快要贴到斐一脸上,姿势像极了索吻。
斐一感觉自己似乎化身霸道总裁,怀里的这个就是她的小白花。旁边来喜和贺姑娘的目光刺得斐一面上发烧,轻咳一声放开了朱羽。
“咳咳……”
扶他一下而已啊,怎么搞得像她故意吃豆腐?
从温暖柔软的怀抱中脱离,腰上还有女子手心的热度,朱羽有些怅然若失。发现自己的失态后,他更加羞愧,以袖掩面,偷偷觑着斐一。
斐一被看得后背发毛。
“行了行了,没事就回去吧。别再乱跑了!”
自己是不是应该把他们放出宫?斐一想,但是原先的‘斐一’不是这种人啊!她这么大度,会不会引起怀疑?
话说回来,这个贺姑娘又是哪路神仙来着?
斐一瞧她英气俊俏的面庞,似乎有些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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