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家东南方向稍偏的长老院内,正灯火通明进行中秘密会议。
门外笔直的站了两排黑衣守卫,均是劲装打扮,这些人都是火族精锐,平日里很少能见到,他们有一个令人胆寒的名字,黑士!
黑士除了族长动用令牌能号令外,长老院也享有调动权。
长老们的住处,很少有人能进来。
族中规定,若无重要得事情,是不可以惊动三位长老的。
而这几日,长老院却总是亮如白昼。
大堂内几人正在交谈,大长老脸色很不太好看。
或者说,自从南霄那日戳瞎了火箐箐的眼,他的脸色从来就没有好看过。
这老头儿一直到现在还处在震惊之中。
那么废的一个丫头怎么突然之间仿佛变成了另外一个人,这中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他不得而知,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火家年轻一辈即将面临洗牌。
“老二,说说你的看法。”火隆想了想,目光看向了二长老火耕。
火耕正低头想着什么,突然对大长老点名,抬头想了好一会才道,“大哥是说下个月初的族内考核?”
火隆点点头,补充道,“考核临近,这次的名单要筛选好,到时我不想看到有任何的意外发生。”
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的三长老火须,此时突然冷哼了一声,“你们打的什么算盘,不要以为我不知道,行云至今下落不明,就算芊雪回来也不可能代替他的位置。”
他的话刚落,便引来了两位长老的不满。
火隆小眼睛眯成了一条缝,面带不悦道,“火行云作为火家长子,私自外出惹下事端导致不归,本应重罚,若是考核之前他没有赶回来,只能视为弃权。”
“是啊,同是族中子弟也不能厚此非彼了去。”火耕面含三分笑,看着火须解释道。
火须闭上了那双有些浑浊的眼睛,伸手轻轻捋一把小辫子胡须,轻叹一声,“此事既然你们已经决定,何苦再虚情假意与我商议。”
他的话很不中听,几乎不给两人留一点面子,不出意外的引来了两位长老面面相窥。
火耕试图解释,却被火隆一个眼神制止。
在两人的注视下,火须撩起青衣布衫长袍起身走了出去,走到门口突然回头,“别的我可以不参与,只有一点,今年的名单上必须出现三丫头的名字……无论如何,火家几百年的基业绝不能交给龙阳军!不要忘了,火族黑士虽然人少,实力并不比龙阳军差到哪里去。”
说完再不停留,大踏步的走了。
室内“砰”一声传出巨响,吓得进来送水的仆人险些扔了手里的水壶。
火隆握拳砸在桌面上,木屑四溅。
他一张老脸气的铁青,开口的声音听上去都有些哆嗦,“这个混账东西,你看他什么态度?还嫌那个三丫头惹的事儿不够大吗?他居然提出让她来参加族考,这让我这张老脸往哪搁?”
“大哥别生气,老三就这么个牛脾气,只是……那个丫头最近怪的很,事情一旦闹到长老堂,只要有一人不同意,族考名单就无法通过,要不就加上她,反正她也脑补出什么太大的风浪来,何况,这丫头现在生死未卜,就算身边有位神医师,这次有没有救难说喽。”火耕一双细长的眼睛咕噜咕噜转动几下,干笑几嗓子。
他看人一向很准,没想到这次居然走了眼,三丫头若是能挺过这一次,以后的事谁知道呢。
被他这么一说,火隆脸色微微松了松,看着火须离开的方向仍旧耿耿于怀。
只是,火须最后的提醒同时惊到了两人心底。
火家已传承几百年,自有立足之本,近些年来龙阳军所作所为引起了地方上很多势力不满,他们都不是瞎子,只不过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危及家族,他们是懒得插手的。
所以平日里,陆锦摇和她的孩子做的再过分,也不会有人说什么,没有龙阳军,三大家族绝对不是火家掌舵。
可是,如果龙阳军一旦失控,后果不是他们能承担的,到时无颜面对云游的老祖啊。
两人靠近,示意倒水的仆人出去,这才开始了交头接耳的密谈,声音低的如蚊子哼哼。
走出门外的仆人眼珠子转了转,故意放慢脚步听了半天,也没听出什么来,眼底浮现一抹愤恨。
……
下半夜,芙蓉居。
自从火箐箐被南霄重伤,陆锦摇对外宣称惊吓过度,一直静养不出户。
此刻,她斜靠在软塌上,头发散落披在肩后,脸上没了平日里的得意光彩,取而代之的一脸郁气。
最近也不知到了什么霉运,儿子儿子不见了,女儿女儿残废了,父亲父亲寄来书信对她乱发脾气。
哎,幸亏雪儿回来了。
她的旁边站着一名长的极其精灵的小丫鬟,轻柔的给她捶背。
“宁儿,这边。”陆锦摇耸耸右边肩膀,难得她对那唤作宁儿的小丫鬟语气还算温和。
宁儿瞅一眼下面跪了一地的龙阳军,看着他们虚弱的喘气,想说什么动了动嘴唇始终在犹豫。
“怎么,想为他们求情?”
似有察觉,陆锦摇冷声道,“你可知道他们犯了什么错?弄丢大少爷不说,居然还让那个孽种回来了,办事如此不利,留着还有何用?”
一番话吓得宁儿哆嗦几下,再不敢吭声。
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小丫鬟,若不是那一日连着扶了两次夫人免于摔倒,也不会做了夫人得贴身丫鬟。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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