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弱的火星忽明忽暗,田子真捏着一根香烟靠在驾驶座座椅上,烟雾缭绕在他的脸庞上。
看着江边的陆十一,他并不关心前者在做什么,只是在这一瞬间,他似乎从对方身上看到了一丝熟悉的影子。
都说岁月不饶人,这还当真是没有放过谁啊,他突然开始回忆起过去、那些拼搏的日子,只是到最后,全都没有了意义。
车厢里光线昏暗,看不出田子真此时的表情。
待一支烟燃尽后,陆十一恰巧也回到了车上。
陆十一关上车门,正襟危坐地等着田子真开口,关于他接触了但所未了解过的世界。
田子真抬眼看了看后视镜里一脸严肃的陆十一,将烟头丢出窗外,发动车子,开口却说的是,“先跟我去处理一下伤口。”
陆十一这次大难不死,但也是一身伤,尤其是先前巴赫的那一拳,让他脸上的旧伤迸裂得更加严重,此时注意力被田子真的话转回伤势后,他才觉得脸上的疼痛正不断刺激着他的神经。
现在他不知道脸上伤口究竟重到什么地步,只希望不要破相太狠,而那只剩下一片镜片的眼镜歪歪扭扭地挂在鼻梁上,显得很是滑稽,他干脆将那眼镜摘了下来。
另一方面,陆十一才想起,田子真的情况可是比他惨烈多了,肩膀和腹部被撕开的大口子尤其是腹部、几乎延伸到胸膛上,狰狞而恐怖,然而田子真直到现在都没有痛哼过一声,似乎受伤的人不是他一样。
这让他很是震惊,先前平日里只是见面打招呼的房东,究竟是个什么的人?
只是见正在开车的田子真再没谈话的意思,陆十一也就暂时将疑问留在了心里。
陆十一被绑去的仓库位置比较偏僻,在路上几乎没有什么车子,而随着宾利不断前行,周围的车辆渐渐多了起来,最终这辆破旧的宾利在五光十色的霓虹灯下融进来来往往的车流中,一点也不显眼。
令陆十一觉得疑惑的是,他原本以为田子真会去医院或者诊所,但是早在之前就路过了两家医院,后者也没有丝毫要停车的意向,最终抵达的目的地看起来和处理伤口的地方没有丝毫关联性。
上海大酒店。
陆十一站在酒店门前,仰头看着酒店楼层上精致夺目的招牌,显得有些茫然。
待在上海的人几乎没有不知道这家酒店的,仅提它是全上海最奢华的酒店就可以知道它的知名度了,更不用说其他的东西,比如后台。
田子真对于陆十一的茫然只是瞥了一眼,对迎上来的门童说句“车不要了”,便径直走进酒店,陆十一也连忙跟了上去。
门童正想伸出接钥匙停车的手僵在了半空,只好尴尬地收了回去。
“晚上好,田先生。”美女前台微笑向走进来的田子真问候道,对于后者一身的伤似乎没有看见。
“医生现在有空吗?”田子真问。
“有的,我们的医生24小时待命。”
“那就让他去我房间。”
“好的,”美女前台笑着答道,然后像是这才看到陆十一一般,接着问道,“这位先生呢?”
笑容和语气明明没有什么变化,但陆十一却能感觉到对方对自己的一丝轻蔑,或许是错觉吧。
“你不用管,”田子真说道,转身向电梯方向走去。
“好的。”
电梯缓缓上升,陆十一在心里默数着,最后在88层停了下来。
虽然心里有底,但田子真房间的豪华程度还是超出了陆十一的预期,与其说是房间倒不如像是精致至极的家,极大的空间里划分了各个区域,光是客厅就已经是陆十一租房的好几倍大小。
客厅是欧式城堡的风格设计,随处可见金色元素以及各式各样的古董壁画,客厅又被分为影音区以及会客区,田子真很随意地将西装外套扔在不知道什么材质的地毯上,看到陆十一的拘谨,倒是难得笑了笑。
“不用在意这些,随意就好。”田子真说,“毕竟这些只是外物,不用过度追求,当你有了相应的实力,它便会随之而来。”
陆十一不知道回答什么,只能有些木然点了点头。
酒店的医生很快就到了,是一位上了年纪的老男人。
原本田子真想让医生先处理陆十一脸上的伤,但因后者觉得自己的伤更急着处理而拒绝了,他就没再坚持。
陆十一坐在壁炉前的沙发上,望着医生在给田子真伤口一针一针地缝着线,而后者很淡然地倒了一杯酒,正在慢慢喝着。
如果不是看见田子真拒绝伤口麻醉,陆十一还以为前者像是在休息品着酒,忽视俯身缝合伤口的医生的身影的话。
现在一针一线伤口缝合带来的疼痛,对方可是在完全靠意志力忍着,更是一脸淡然。
“你要来一杯吗?”田子真注意到陆十一的视线。
陆十一有些尴尬地了指了指自己的脸。
田子真便没有再问了。
“你现在的伤如果想要痊愈得快的话,最好不要有什么大动作,”医生缝上伤口的最后一针,开口说道,“但是如果你还有事要办的话——”
医生从医疗箱里拿出一瓶药放在桌上,继续道,“一次两颗,虽然你伤口针线可能会崩开,即使流血也不会影响你的行动。”
看到田子真接过药瓶后,医生便开始准备对陆十一伤势的处理。
算是侥幸,陆十一脸上虽然看着像是重伤,但实际上只是原先的伤口被撕裂更大以及感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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