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啸期初兴致颇高,渐渐没了兴趣,不知道师父到底要传授什么本领。心里总觉得,数星星与飞击盐豆的功夫关联甚少,难道天象和算卦有关,这老头莫不是?真的想让我继承算卦这门手艺。
他真怀疑,老头子到底会不功夫,难道那天是自己看花眼了。可从老头居住的山洞,喝的玄黄茶,让他觉得应该是神仙高人。“这头子一定是考验自己的耐心,想让我知难而退,决不能上当!”连啸暗自得意地笑出声来。倔强好胜的性格驱走了枯燥与乏味,又老老实实地用起功来。
连啸的记忆力惊人,已学会了认字,方位感极强,他看着星象图,把师父讲解的内容,又诵记了一遍。
二十八宿是星区划分体系的主要组成部分,沿黄道、赤道附近的星象,划分成二十八个大小不等的部分,每一部分叫做一宿,合称二十八宿。
二十八星宿按东、北、西、南、四个方位划分为四部分,每一部分包含七个星宿,并根据各部分中的七个星宿组成的形状,用四种与之相象的动物命名这四个部分,叫做四象。
东方七宿如同飞舞在春天夏chū_yè空的巨龙,故称为东官苍龙;
北方七宿似夏末秋chū_yè空的蛇、龟,故称北官玄武;
西方七宿犹猛虎越出深秋初冬,称西官白虎;
南方七宿像寒冬早春出现在天空中的朱雀,故称南官朱雀。
苍龙、玄武、白虎、朱雀、统称为“四象”......
老头对他的要求越来越高,应该说是苛刻至极。
深夜,当连啸以为大功告成,在老头面前,准确地辨认出二十八星宿的每一颗星星,正等着夸赞之际。
老萤虫不屑道:“就像学字一样,你才认得一些简单常用字而已,离做文章还差的远啰。至于达到信手拈来,心领神会的境界,就如同抓萤火虫与摘星星的区别。”
连啸被浇了一头冷水,不服气地问道:“师父,你能摘下天上的星星?”
老萤虫哈哈一乐,言道:“我倒无此等本领,不过无论春夏秋冬,阴晴雷雨,我都能变出每颗星移动的方位、亮度、隐藏有几颗暗星......,至于其中的玄机,等你悟到之后便会明白。”
连啸惊得下巴落了一地,这么说来就算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之夜,师父也能随心指认满天看不见的星斗。他似懂非懂地嘀咕道:“这哪里是数星星,应该是把星空装到心里去了!”
老萤虫赞许道:“说的好,正所谓胸存积墨、笔走龙蛇,阅书万卷、下笔有神。只有下了苦功夫,方能随心而出。不要虚废好光阴,把这几卷书拿去诵记了......”
说完扔过去几捆书卷,连啸不用看就知道又是些易经星象的东西,头大如斗,灰溜溜地和瞌睡虫搏斗去了。
一天两天,一月两月,一年又一年......读书写字,观天看星,都是必修课。
傍晚,连啸又登上了最高峰。会当凌绝顶,一览群星耀。
夜幕初启,光亮一些的大明星抢先亮相,看来天上的神仙也有竞争机制,也有炫耀光环的虚荣大腕。夜幕敞开,无数的角色演员竞相登台,把天空这个大舞台挤得人头攒动,真是璀璨无比的狂欢之夜。
小明星们如此活跃耀眼,只因天皇巨星---月亮带病登台。
今晚是月光最弱的时候,也是观星象的最佳时机。
连啸按师傅授予的方法,先找到北极星,依次确定北斗七星,再向周围延展开去......
他一会痴望苍穹,一会细瞧象图,闪烁的启明星给他指明了方向,幽寒的紫光戒驱走了眼前的黑暗,天上地下交相辉映,神仙凡人相互凝视。
渐渐地,连啸产生了一种天人合一的快感,北斗七星看起来是那么的亲切,周围的星区又觉得那么的熟悉,就像他对常道观的每一片林,每一株树,每一个雀巢,每一条小虫都认得出来。
天上的星星也好像认出他来,眨巴着眼睛和他打着招呼,也有顽皮的家伙刚刚还在即刻就隐藏了起来,就像唤得唤失兄弟俩一样和他玩起了小心眼......
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天空广了也有一些坏家伙。猛虎恶狼,吼狮疯犬,对他嗤牙咧嘴;狐媚妖女,怨毒女巫,对他引诱狰狞;充满勃勃生机,潜藏无数煞气......
天上的群星纵情表演,也许入戏太深,也许成败有感,有的留下悲情眼泪,有的激动得热泪满眶。天空丝丝点点地飘起了细雨,雷神、光神、雨神、风神全力配合着剧情的发展,使出浑身解数把表演推向**。在电光雷鸣、狂风暴雨中,星星们谢幕而去,只留下孤独一人的观众......
连啸从意念中抽拔出来,将观测到的天象在脑中印刻下来,再望着乌云翻滚的夜空,将记忆的星位归置回去。一场酣畅的大雨,浇得他浑身顺爽,今夜的收获让他心安理得地熟睡起来......
(抱歉!这章是草稿,还未完成,明天更正过来!)青城山最高峰——绝顶,新月弯线,繁星堆叠,仰望苍穹,无际无垠。
站在山顶,感觉与天空近在咫尺,好像跳跃起来就能抓下一大把星星。有些远的星星看起来好像还在山顶之下,如萤火虫般闪烁飞舞。
数星星,还是数星星,无论阴晴圆缺、风雨雷电,每天晚上的功课就是数天上的星星。
连啸期初兴致颇高,渐渐没了兴趣,不知道师父到底要传授什么本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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